已經(jīng)吃完早餐，喝咖啡看報紙的馬修輕笑一聲：“你覺得我會怎么做？告訴吉姆？或者直接把你送進阿卡姆？”
“別逗了，那種事蠢爆了好嗎？”
“吉姆那邊先不說。把一群反人類的罪犯關(guān)在一起，是懲罰還是讓他們開交流大會?。俊?/p>
“而現(xiàn)在的你，看起來至少還是個正常人，我只需要教會你怎么自控就好，為什么要把你扔進那種地方？為了給我的教育工作增添難度嗎？”
“還有，不要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，這不禮貌詹姆斯。”
小詹姆斯咽下嘴里的東西：“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話這么多？”
“可能是相處的時間不長？”馬修無所謂地翻過一頁報紙，“畢竟在你有記憶之前，我就開始早出晚歸了?！?/p>
“你吃完了嗎？吃完了咱們就換衣服出門吧?！?/p>
“emmmmm你給我請假了嗎？”小詹姆斯盯著對面的男人。
“啊，我給忘了，現(xiàn)在就請。你快去換衣服?！瘪R修掏出手機，熟練地撥打了老師的電話，“您好史密斯老師，我是詹姆斯·戈登的家長……”
二十分鐘后，小詹姆斯看著懷里熒光粉的頭盔，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反對馬修的出門計劃。
看著臭臉的弟弟，馬修收起看好戲的表情：“好了，猛男才用的粉色。帶好頭盔，今天帶你去紐約見一個朋友?！?/p>
“而且不就是個熒光粉嘛，你還有一雙這個顏色的球鞋呢?！?/p>
小詹姆斯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球鞋，熒光粉色的鞋面在陽光下十分顯眼。
很難得的，今天是個大晴天。上午的陽光撒在身上，溫暖但并不灼熱。
摩托車移動時帶起的風吹在小詹姆斯身上、手上，還有那個耀眼的熒粉色頭盔上，他覺得仿佛有什么沉重壓抑的東西，隨著涼爽的風，被一同帶走了。
“馬修！我想學(xué)騎摩托！”少年難得地大聲喊了起來。
“你說什么？我聽不到！”馬修同樣以大喊聲回答。
“我說！我想騎摩托！”
“我聽不見！咱們進了城區(qū)里再說！”
高速公路上，兩人的喊聲沒有絲毫停留，被風吹的無影無蹤。
進了紐約城區(qū)，馬修的車速終于慢了下來。
小詹姆斯摸了摸頭上顏色粉嫩又扎眼的頭盔，有億點點慶幸自己帶著它，不然頭發(fā)估計已經(jīng)成了掃把的形狀。
紐約街頭看起來與哥譚完全不同。這里沒有隨處可見的癮君子，也沒有穿著暴露站在街邊等待客人的女人，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是忙碌的上班族。
“OK，就是這里。”馬修抬頭看著咖啡館的牌子，“怎么會有人給咖啡館起這種名字。”
詹姆斯摘下頭盔，仰頭一看——魔藥工坊。
這咖啡店里的東西真不會喝死人嗎？
赫敏·格蘭杰正在整理電腦里這段時間收集的資料，她已經(jīng)被魔法部外派到美國有一段時間了，現(xiàn)在調(diào)查事宜已經(jīng)告一段落，只要完成最后一個目標的采樣，她就要回英國去了。
伸了個懶腰，赫敏·格蘭杰覺得能在麻瓜界生活真是太舒服了，現(xiàn)在麻瓜界的科技水平和自己小時候完全不一樣，生活方便多了。
“您好，請問您是‘多讀書，讀好書’小姐嗎？”
赫敏“刷”地一下抬起頭來，看著眼前帶著孩子的男人，第六感讓她瞬間覺得，眼前這人……十分危險。
赫敏調(diào)整了一下呼吸：對方只是一個不會魔法的普通人，而且這是在巫師的地盤，只要放平心態(tài)……放平心態(tài)……
“哦，非常高興見到您，我是……”
“您是‘摩托車養(yǎng)成計劃’先生？請坐。”赫敏安撫好自己，露出得體的笑容。
馬修在赫敏的對面坐下：“馬修·戈登，您稱呼我戈登或者馬修都可以?！?/p>
“赫敏·格蘭杰。戈登先生?！?/p>
“格蘭杰小姐您好?！?/p>
看著面前努力掩飾自己炸毛的女性，馬修主動開啟了談話：“有一件事，我需要跟您道歉?！?/p>
他拉過還站在一旁的小詹姆斯：“我這次是拖家?guī)Э趤淼模@是我不想去學(xué)校的笨蛋弟弟?！?/p>
小詹姆斯瞪了一眼自己的無良哥哥，但還是選擇配合：“您好格蘭杰小姐，我是‘摩托車養(yǎng)成計劃’先生的弟弟，您可以稱呼我詹姆斯?！?/p>
“呃，你好詹姆斯?！毙『⒆拥拇嬖谝矝]讓赫敏感到輕松，直覺告訴她這孩子看起來也有問題。
“您之前一直在倫敦居住，這次來紐約是有什么事嗎？”馬修直視著赫敏。
“呃，呃是公司派我來和這邊的分公司對接項目進程的?！焙彰艋卮鸬馈?/p>
“哦，那您來這邊準備待幾天呢？”馬修立刻拋出了下一個問題。
“嗯，大概……兩個星期左右，我的簽證到那個時候?！逼鋵嵰呀?jīng)完成工作，準備見完面就回英國的赫敏。
“好的，那您這段時間有什么規(guī)劃嗎？比如閑暇時間去某些地方玩？”通過微表情發(fā)現(xiàn)對方在撒謊的馬修神色不變，畢竟只是網(wǎng)友而已。
而且這位格蘭杰小姐看起來有些懼怕他，身上也沒有犯罪分子身上才有的氣質(zhì)，不是什么危險人物。
“呃，這個，這個暫時沒有?！焙彰艨傆X得這種對話方式有些不對勁。
一旁的小詹姆斯看不下去了，戳了戳自家哥哥的腰，小聲嘀咕：“你看起來像是在審訊這位小姐，馬修。”
“啊，不好意思，格蘭杰小姐?！瘪R修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，“職業(yè)病職業(yè)病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的?！焙彰袈冻隽艘粋€放松的笑容，“您這樣的溝通方式還是很有效率的?！?/p>
“其實我們應(yīng)該聊一些平時就在說的話題，比如神秘學(xué)之類的？”赫敏把話題扯回了他們二人平日里就在聊的東西，“我這次在紐約找到了一些關(guān)于超自然生物的資料?！?/p>
赫敏最近的工作，就是調(diào)查麻瓜對魔法的態(tài)度，巫師界已經(jīng)在嘗試和麻瓜的世界有所交流，畢竟科技的產(chǎn)物如果能用在巫師界，將會有很大的便利。
已經(jīng)和魔鬼簽訂契約的馬修從善如流，順著赫敏提出的話題聊了下去——他需要了解更多傳說。
畢竟惡魔就是惡魔，以前是惡魔，這輩子就都是惡魔，而惡魔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既然要和惡魔打交道，就得做好準備。
兩人相談甚歡。
當天晚上，回到倫敦赫敏在為期兩年的調(diào)查報告上寫下結(jié)語：“麻瓜對巫師、神秘學(xué)等事物態(tài)度有所改變，接觸目標中大部分人持中立或友善態(tài)度，可以采納建議嘗試與麻瓜界進行一定貿(mào)易往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