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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:仙隕凡生·雪蛤泣血仙界的風(fēng)跟刀子似的,刮在臉上能疼到骨頭縫里。

沈陽波坐在寂滅海盡頭的孤峰上,白色的仙袍早就被血浸透了,

暗紅色的痕跡順著衣擺往下滴,落在腳下的玄冰上,瞬間凍結(jié)成一朵朵妖異的花。

他手里捏著個巴掌大的綠疙瘩,表面坑坑洼洼的,

卻透著能晃瞎眼的碧光——這是他剛從九幽寒潭搶來的凝魂雪蛤,傳說能聚碎魂,活死人。

"煙兒,再等等。"他對著空氣低聲說,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"等我把你的元神拼起來,

咱們就再也不分開了。"萬年前那一戰(zhàn),雷云煙替他擋了魔族至尊的滅魂掌,

元神碎得連渣都不剩。他瘋了似的殺了七天七夜,把魔族屠得血流成河,

可還是換不回她一個笑。這萬年來,他踏遍諸天絕域,手指頭數(shù)不清斷了多少次,

終于在九幽寒潭底下摸到了這只雪蛤。沈陽波深吸一口氣,掌心泛起金芒,

一股浩瀚的仙元順著胳膊往雪蛤里灌。碧光越來越亮,

把他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照得清清楚楚——劍眉入鬢,鼻梁高挺,

明明是張能讓九天仙女都臉紅的臉,偏偏眼窩深陷,眼底的紅血絲像蛛網(wǎng)似的,

看著就讓人心頭發(fā)緊。雪蛤開始發(fā)燙,表面的疙瘩一個個鼓起來,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。

沈陽波的心跳得厲害,手都在抖——馬上就能見到煙兒了,她會不會怨他來得太晚?突然,

碧光"唰"地一下炸開,沒凝成想象中的元神,

反倒在半空中映出了一幅畫:流光溢彩的大殿里,好多人穿著奇裝異服,

中間站著個穿白裙子的姑娘,臉熟得讓他心口一抽——那是煙兒!

可她怎么穿著那么奇怪的衣服?臉上還掛著淚,眼睛紅得像兔子,看著別提多可憐了。

"煙兒?"沈陽波伸手想去摸,那畫面"啵"地碎了。緊接著,他嗓子眼一甜,

"噗"地噴出一口血。不是普通的紅,是泛著黑氣的金血,滴在雪蛤上,滋滋地冒白煙。

他低頭一看,嚇了一跳——掌心不知什么時候爬滿了黑色的紋路,像蜘蛛網(wǎng)似的,

正順著胳膊往上竄,所過之處又麻又疼,像是有無數(shù)只小蟲子在啃骨頭。

"死劫......"他咬著牙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,"天道老兒,你還真是不肯放過我。

"當(dāng)年他窺得天機,知道煙兒有輪回之兆,可伴隨的是他的死劫——只要他去找她,

就得魂飛魄散。他本來想等聚齊元神再想辦法,可剛才那畫面里,煙兒明明在哭,

肯定是受委屈了。還想個屁!沈陽波猛地站起來,仙袍無風(fēng)自動,獵獵作響。

他抓起雪蛤塞進懷里,另一只手結(jié)了個復(fù)雜的印訣,周身金光大盛,

把那些黑色紋路暫時逼了回去。"不就是死劫嗎?"他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,

眼神狠得像要吃人,"我沈陽波活了九萬年,什么大風(fēng)大浪沒見過?想攔著我見煙兒,

先問問我手里的劍答不答應(yīng)!"話音剛落,他縱身一躍,化作一道金光沖向天際。

金光照過的地方,空間像被打碎的鏡子似的,"咔嚓咔嚓"裂出好多縫。

他就從那縫里鉆進去,每走一步,身上的皮膚就裂開一道口子,金色的血珠飄在半空,

很快又被空間亂流攪碎。疼嗎?疼得想死??梢幌氲侥莻€穿白裙子的姑娘在哭,

沈陽波就覺得渾身是勁兒。他攥緊拳頭,任由那些黑色紋路爬滿脖頸,硬是憑著一股狠勁兒,

從仙界的冰天雪地,撞進了一片潮濕悶熱的雨幕里。

第2章:血色婚禮·鳳凰涅槃鉑宮酒店的水晶燈晃得人眼暈。雷雨煙坐在化妝鏡前,

看著里面那個穿婚紗的女人,覺得陌生得厲害。Vera Wang的婚紗,

裙擺上鑲滿了碎鉆,晃得人睜不開眼;頭上的頭紗據(jù)說是手工繡的,價值能買下半套房。

可她摸著裙子的料子,只覺得扎得慌。"雨煙,準(zhǔn)備好了嗎?該上場了。

"門外傳來繼母虛偽的聲音,"承鉉在外面等著呢,多好的孩子,你可得珍惜。

"雷雨煙沒吭聲,從鏡子里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劉曉春。她這位"好表姐"穿著粉色伴娘裙,

眼睛亮得像藏了鉤子,一個勁兒往她婚紗上瞟,嘴角那抹笑怎么看怎么別扭。"表姐,

你說我這婚紗好看嗎?"雷雨煙突然開口,聲音輕飄飄的。劉曉春愣了一下,

趕緊點頭:"好看!太好看了!也就你能穿出這效果。""是嗎?"雷雨煙笑了笑,

拿起桌上的口紅,慢悠悠地往嘴上涂,"我也覺得挺好看的,

可惜啊......有些人怕是沒機會穿了。"劉曉春的臉僵了一下,

眼神閃爍:"你說什么呢?"雷雨煙沒理她,對著鏡子抿了抿嘴,

正紅色的口紅襯得她臉色更白,也更艷。她放下口紅,從裙子口袋里摸出個指甲蓋大的東西,

悄悄按了下。"走吧。"她站起身,裙擺拖在地上,像朵盛開的白蓮花。宴會廳里掌聲雷動。

雷雨煙挽著父親的胳膊,一步步往臺上走。紅地毯兩邊站滿了人,個個臉上掛著笑,

可那笑里藏著什么,只有他們自己知道。她看見李承鉉站在臺上,穿著筆挺的西裝,

笑得一臉溫柔,可她忘不了昨天晚上,在婚房門口聽見的話。"春兒,再忍忍,

等跟雷雨煙結(jié)了婚,雷家的家產(chǎn)到手,我就休了她,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娶你。"那是李承鉉的聲音,

油膩得讓人惡心。"那她要是不肯呢?"劉曉春的聲音嗲得發(fā)膩。"不肯?

"李承鉉嗤笑一聲,"到時候給她灌點藥,讓她'意外'死了,還由得她不肯?

"雷雨煙的手攥得發(fā)白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要不是她昨天忘帶文件回去取,

還真被這對狗男女蒙在鼓里。她爸媽總說李承鉉老實可靠,劉曉春溫柔懂事,現(xiàn)在看來,

他們的眼睛怕是都長在腳底板上了。走到臺上,父親把她的手交給李承鉉。他的手又暖又濕,

捏得她生疼。雷雨煙強忍著甩開他的沖動,抬頭對著臺下笑,笑得臉都快僵了。

司儀拿著話筒,唾沫橫飛地講著他們的"愛情故事",聽得雷雨煙差點吐出來。

好不容易講到交換戒指,李承鉉掏出個絲絨盒子,打開,里面的鉆戒閃得晃眼。"雨煙,

嫁給我吧。"他單膝跪地,眼神"真誠"得能滴出水。臺下又是一陣起哄的掌聲。

雷雨煙看著他,突然笑了,不是假笑,是真笑,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"李承鉉,

你確定要娶我?"她歪著頭問,聲音不大,卻透過麥克風(fēng)傳遍了整個大廳。李承鉉愣了一下,

大概沒料到她會這么問,還是點頭:"當(dāng)然,我......""那你可得看清楚了。

"雷雨煙抬手,對著空氣按了下。身后的大屏幕本來放著他們的"甜蜜"照片,突然一閃,

畫面變了——酒店房間里,兩具白花花的肉體正抱在一起滾床單,臉拍得清清楚楚,

正是李承鉉和劉曉春!"啊——!"劉曉春尖叫一聲,當(dāng)場就暈過去了,

不知道是真暈還是裝的。臺下瞬間炸了鍋,跟捅了馬蜂窩似的。有人掏出手機拍照,

有人指指點點,還有人吹口哨起哄。李父氣得臉都紫了,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地上砸,

"哐當(dāng)"一聲,碎玻璃濺得到處都是。"李承鉉!你這個畜生!"他指著臺上的兒子,

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李承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手忙腳亂地想去關(guān)屏幕,可怎么按都沒用。

他回頭瞪著雷雨煙,眼神狠得像要吃人:"是你搞的鬼!""是又怎么樣?"雷雨煙彎腰,

撿起地上的頭紗,突然狠狠砸在他臉上,"就你這種人渣,也配娶我?"她踩著高跟鞋,

轉(zhuǎn)身就往臺下走?;榧喨箶[太長,她干脆抬腳把鞋踢掉,赤著腳踩在碎玻璃上,

血珠順著腳趾縫往下滴,可她好像不疼似的,走得又快又穩(wěn)。有人想攔她,被她一瞪,

嚇得趕緊縮回手。那眼神太嚇人了,像淬了冰,又像燃著火,看得人心里發(fā)毛。

沖出酒店大門,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,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,冰涼刺骨。

雷雨煙仰頭往天上看,雨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,分不清是雨還是淚。"跑??!往哪跑!

"身后傳來李承鉉氣急敗壞的吼聲,還有雜亂的腳步聲。她回頭一看,好家伙,

李家的保鏢追出來了,一個個兇神惡煞的,手里還拿著棍子。雷雨煙罵了句臟話,

轉(zhuǎn)身就往馬路對面跑。雨太大,路都看不清楚。她跑著跑著,突然聽見一陣刺耳的剎車聲,

兩道刺眼的遠(yuǎn)光燈照得她睜不開眼。"砰——!

"第3章:萬年一救·仙臨塵寰雷雨煙覺得自己像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,天旋地轉(zhuǎn)的。

她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,被車撞飛的瞬間,她甚至閉上眼想,也好,

省得再看那些惡心人的嘴臉。可預(yù)想中的劇痛沒等來,反而撞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。

不是那種刺骨的冷,是帶著點清冽的涼,像夏天剛從井里撈出來的西瓜,讓人渾身一激靈。

她懵乎乎地睜開眼,透過雨簾,看見一張臉。那張臉怎么說呢?好看得有點不像話。

眉毛又黑又密,鼻梁高挺得恰到好處,嘴唇的顏色很淡,下巴線條清晰利落。

尤其是那雙眼睛,深邃得像裝著整片星空,里面翻涌著好多情緒,

震驚、狂喜、心疼......復(fù)雜得讓她看不懂,卻又覺得莫名熟悉,像在哪里見過似的。

"你......"她剛想說話,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男人沒說話,

只是低頭看著她,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。他抬手,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雨水,指尖冰涼,

碰得她心里一顫。這時候,身后傳來"哐當(dāng)"一聲巨響。雷雨煙回頭一看,

嚇得差點叫出來——剛才撞向她的那輛黑色跑車,居然整個兒翻了過來,

車輪還在"咕嚕咕嚕"地轉(zhuǎn),冒著黑煙??善婀值氖牵嚿砩峡床坏揭稽c碰撞的痕跡,

倒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掀翻的。"這......"她張著嘴,半天說不出話。

男人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,眉頭皺了皺,好像有點不耐煩。他抬手對著那輛車揮了揮,

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金光閃過,那輛車"轟"地一聲,居然自己燒了起來,火苗躥得老高,

把雨都映紅了。雷雨煙看得目瞪口呆。這人是誰啊?變魔術(shù)呢?"別怕。

"男人終于又開口了,聲音還是那么低,卻像帶著魔力似的,

讓她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就少了大半,"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。"他說話的時候,

周圍的雨好像都繞著他們走,雨點落在他身上,剛碰到衣服就消失了,連個水印都沒留下。

雷雨煙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身上穿著件白色的袍子,看著挺古板,可穿在他身上,

居然說不出的好看。"你是誰?"她終于問出了口,聲音還有點抖。男人的眼神閃了閃,

像是在想什么,過了一會兒才說:"我叫沈波。"沈波?

這名字也挺耳熟的......雷雨煙皺著眉,腦子里亂糟糟的,

好多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過:好像也是這么個雨天,有人撐著把油紙傘,

把她護在懷里;又好像是在一片開滿花的山坡上,

有人笑著叫她"煙兒"......"煙兒......"她正想得入神,

突然聽見男人叫了一聲。這兩個字像道閃電,劈得她腦子"嗡"的一聲,

好多記憶碎片涌了上來,快得抓不住。心口又酸又疼,眼淚毫無預(yù)兆地掉了下來。

"你怎么知道......"她想問他怎么知道這個名字,可話沒說完,眼前一黑,

徹底暈了過去。在她失去意識前,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。那個懷抱還是那么涼,

卻異常安穩(wěn),讓她莫名地覺得踏實。她好像聽見男人在她耳邊輕輕說:"這一世,

換我來守著你。"聲音很輕,卻像刻在了骨子里似的。沈波低頭看著懷里昏迷的人,

小心翼翼地把她摟緊了些。他能感覺到她身上微弱的氣息,

還有那股熟悉的靈魂波動——是煙兒,真的是她!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,

那些黑色的紋路已經(jīng)爬到肩膀了,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??伤辉诤酰灰茉僖姷剿?,

就算魂飛魄散,也值了。雨還在下,街上亂糟糟的,警笛聲由遠(yuǎn)及近。

沈波看了一眼那些追出來的保鏢,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像結(jié)了冰。那些人本來還想上來,

對上他的眼神,突然像被凍住了似的,一個個僵在原地,臉色慘白,腿肚子都在抖。

沈波沒再理他們,抱著雷雨煙,一步踏出,身形化作一道金光,消失在雨幕里。

只留下那輛還在燃燒的跑車,和一群目瞪口呆的人。

第4章:凡塵仙蹤·暗流洶涌雷雨煙是被一股香味弄醒的。不是香水味,也不是化妝品味,

是種淡淡的、說不出的香,聞著讓人渾身舒坦,連頭疼都減輕了不少。她慢慢睜開眼,
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,蓋著條帶著陽光味的被子。房間不大,裝修得簡簡單單,

白墻,木地板,家具都是深色的,看著挺沉穩(wěn)。窗戶開著,窗簾被風(fēng)吹得飄起來,

能看到外面的車水馬龍。床頭柜上放著個白瓷碗,香味就是從那碗里飄出來的——是碗清粥,

上面撒了點蔥花,看著就好吃。"醒了?"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雷雨煙轉(zhuǎn)頭一看,

沈波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,手里拿著本書在看。他換了身衣服,白襯衫黑褲子,

看著比昨天那身白袍順眼多了,像個斯文的學(xué)者??伤请p眼睛,還是亮得讓人不敢直視。

"是你救了我?"雷雨煙撐著坐起來,被子滑下去,露出肩膀。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

自己換了身干凈的睡衣,料子軟軟的,挺舒服。沈波的目光在她肩膀上頓了一下,很快移開,

點了點頭:"嗯,昨天你暈倒了。"他把書放下,走過來拿起那碗粥,"剛熬好的,

趁熱喝點。"粥的溫度剛好,不燙嘴。雷雨煙喝了一口,眼睛亮了——這粥熬得太絕了,

軟糯香甜,帶著股說不出的鮮味,比她媽熬的還好喝。她餓得厲害,三兩口就喝了個精光,

連碗底都舔干凈了。沈波看著她這副樣子,嘴角偷偷翹了翹,眼里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。

"謝謝你啊,沈先生。"雷雨煙把碗遞給他,有點不好意思地?fù)狭藫项^,"還有,

我衣服......""讓阿姨換的。"沈波接過碗,語氣挺自然,"你昨天衣服濕了,

總不能穿著睡。"雷雨煙這才放下心來。她打量著沈波,

越看越覺得奇怪:這人長得這么好看,出手這么闊綽(這公寓一看就不便宜),

還莫名其妙救了她,到底圖什么啊?"沈先生,你到底是誰?。?她忍不住問,

"為什么要救我?"沈波靠在墻上,雙手插在褲袋里,想了想說:"我是做投資的,

剛從國外回來。昨天碰巧路過,就......""碰巧?"雷雨煙挑眉,

"碰巧看到我被追殺,還碰巧能把跑車掀翻?"她又不傻,昨天那場面,

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能做到的。沈波的眼神閃了閃,沒正面回答,反而問:"你呢?

昨天到底怎么回事?"提到這事兒,雷雨煙的火就上來了。

她把李承鉉和劉曉春那點破事一五一十說了,越說越氣,拳頭捏得咯咯響:"這對狗男女,

居然還想害我!等我回去,看我怎么收拾他們!"沈波靜靜地聽著,沒插嘴,可雷雨煙發(fā)現(xiàn),

他的臉色越來越冷,周身的空氣都好像降了好幾度。"他們還對你做過什么?"他突然問,

聲音有點啞。雷雨煙愣了一下,搖搖頭:"倒也沒什么,就是騙了我感情,

還想騙我家錢......"說到這兒,她突然想起件事,"對了,我從小就有個怪病,

天陰的時候就渾身發(fā)冷,像揣了塊冰,醫(yī)生也查不出啥毛病。昨天淋雨,估計又犯了,

可剛才醒來,居然一點都不冷了?!鄙虿ǖ难凵袢岷土诵?,

指節(jié)輕輕敲了敲墻壁:“可能是昨天那碗粥的緣故,里面放了點驅(qū)寒的食材。

”雷雨煙沒多想,點了點頭。她掀開被子下床,腳剛碰到地板,

就打了個哆嗦——地板是涼的,可她居然不覺得冷,反而暖洋洋的,像踩在棉花上似的。

這感覺有點熟悉,好像小時候生病,媽媽抱著她的時候,也是這種暖暖的感覺。

“我得回去了?!崩子隉熥叩酱斑叄粗饷娴能囁R龍,心里亂糟糟的。

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父母,更不知道該怎么收拾李家那爛攤子。沈波看出了她的猶豫,

遞過來一把鑰匙:“這是公寓的鑰匙,你先住著。外面……不太安全。

”雷雨煙愣住了:“這怎么行?太貴重了……”“拿著?!鄙虿ò谚€匙塞進她手里,

指尖碰到她的掌心,兩人都哆嗦了一下。他的眼神深了深,低聲說:“等你想清楚了再說。

”雷雨煙捏著那把冰涼的鑰匙,心里暖烘烘的。她抬頭看著沈波,

突然覺得這人也沒那么奇怪了,反而挺可靠的?!澳恰x謝你了,沈先生。

”“叫我沈波就好?!苯酉聛淼膸滋?,雷雨煙還真就在這公寓住下了。沈波好像挺忙的,

早出晚歸,有時候還不回來。但每天早上,桌上總有熱騰騰的早飯;晚上她看書的時候,

旁邊總會多一杯溫度剛好的牛奶。這天晚上,雷雨煙正對著電腦改設(shè)計圖,

手機突然“嗡嗡”地震動起來。她拿起來一看,是個陌生號碼,歸屬地是本地的?!拔??

”“雷雨煙,你個賤人!”電話那頭傳來劉曉春尖利的聲音,像指甲刮玻璃似的,

“你居然敢算計我和承鉉!你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雷雨煙皺了皺眉,剛想罵回去,

對方已經(jīng)掛了電話。她氣得想把手機摔了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又覺得沒必要跟瘋狗一般見識。

可她沒料到,這只是開始。接下來的幾天,麻煩接踵而至。先是她的社交賬號被人盜了,

發(fā)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,下面一群人罵她是小三;然后是家門口被人潑了紅漆,

看著觸目驚心;甚至她爸媽都打來電話,說李家的人去公司鬧,讓他們交人?!坝隉煱?,

你到底得罪李家什么了?”媽媽在電話里哭哭啼啼的,“他們說你要是不回去跟承鉉道歉,

就毀了我們家??!”雷雨煙聽得心都揪起來了。她不怕自己受委屈,可不能連累爸媽。

她咬著牙說:“媽,你別管了,我來處理?!睊炝穗娫挘龤獾脺喩戆l(fā)抖,胸口悶得厲害,

熟悉的寒意又開始往上冒,手腳冰涼。她知道,這是她那怪病又犯了,

以前每次生氣或者受委屈,都會這樣。就在她縮在沙發(fā)上,疼得直冒冷汗的時候,門開了。

沈波回來了。他一進門就皺起了眉,快步走過來,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:“怎么回事?

臉色這么差?”他的手很涼,碰得雷雨煙一個哆嗦,可那股涼意剛碰到她的皮膚,

她身上的寒氣就好像被驅(qū)散了不少,沒那么疼了?!皼]事,老毛病。”雷雨煙強撐著笑了笑,

想把手抽回來,可沈波抓得很緊。他的指尖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,

一股暖流順著她的手腕往身體里鉆,所過之處,那些冰冷的感覺瞬間消失了,渾身暖洋洋的,

舒服得讓人想嘆氣。“是李家干的?”沈波的聲音冷得像冰。雷雨煙愣了一下,

點了點頭:“嗯,他們……”“我知道了?!鄙虿ù驍嗨?,眼神冷得嚇人,“你好好休息,

剩下的事,交給我?!彼f完,轉(zhuǎn)身走到窗邊,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。

雷雨煙沒聽清他說了些什么,只聽到他說“處理干凈”“別留痕跡”之類的話。掛了電話,

沈波走回來,臉上的寒意散了不少,又恢復(fù)了平時那副溫和的樣子:“好了,沒事了。

以后他們不會再來煩你了?!崩子隉熡悬c懵: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?”沈波笑了笑,沒解釋,

只是遞給她一杯熱牛奶:“喝了早點睡,明天還要去面試呢?!崩子隉熆粗难劬?,

突然覺得這人深不可測??刹恢趺吹?,她就是相信他,覺得只要有他在,天塌下來都不怕。

第二天早上,雷雨煙打開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那些罵她的帖子都不見了,社交賬號也恢復(fù)正常了。

她給媽媽打電話,媽媽說李家的人沒再去公司鬧,還客客氣氣地道歉了,不知道抽什么風(fēng)。

雷雨煙看著窗外,陽光正好。她回頭看了一眼廚房,沈波正在煎雞蛋,晨光灑在他身上,

鍍上了一層金邊,看著格外溫暖。她突然覺得,也許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,也不是什么壞事。

第5章:微光初現(xiàn)·死劫暗影面試很順利。雷雨煙拿著作品集走進筑夢工作室的時候,

心里還有點打鼓??僧?dāng)她把自己的設(shè)計理念講完,看著面試官眼里的驚艷,就知道穩(wěn)了。

“雷小姐,你的才華很出眾,我們非常希望你能加入我們?!敝髅嬖嚬傩χ斐鍪?,

“下周一能來上班嗎?”“能!”雷雨煙趕緊握住她的手,笑得眉眼彎彎。

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好像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,渾身輕快得想唱歌。走出工作室,陽光正好,

灑在身上暖洋洋的。她掏出手機想給沈波發(fā)個消息報喜,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,

手指頭在屏幕上戳了半天,還是沒發(fā)出去。正猶豫著呢,

身后傳來個嬌滴滴的聲音:“雨煙妹妹,恭喜啊?!崩子隉熁仡^一看,

差點沒把早飯吐出來——劉曉春居然站在不遠(yuǎn)處,穿著條緊身紅裙子,臉上畫著濃妝,

手里還拎著個名牌包,看著就像只開屏的孔雀?!澳阍趺丛谶@?

”雷雨煙皺著眉往后退了兩步,跟見了鬼似的。劉曉春扭著腰走過來,上下打量著她,

嘴角掛著假笑:“我來附近逛街,剛好看到你從這出來。聽說你面試通過了?嘖嘖,

真厲害啊,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找工作?!彼脑捓飵е蹋子隉煈械酶龔U話,

轉(zhuǎn)身想走。“哎,你別走啊?!眲源阂话牙∷拔矣性捀阏f。

”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。”雷雨煙想甩開她的手,可她抓得很緊?!笆顷P(guān)于承鉉的。

”劉曉春壓低聲音,眼神曖昧地瞟著她,“他知道錯了,心里還是有你的。

你看你現(xiàn)在一個人多可憐,不如跟他復(fù)合吧?李家那么有錢,你跟著他,

不比在這累死累活強?”雷雨煙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她甩開劉曉春的手,

冷笑一聲:“你要是閑得慌,就去醫(yī)院看看腦子。我就算一輩子單身,也不會要那種人渣。

”“你!”劉曉春的臉一下子紅了,又青又白的,看著特別滑稽,“雷雨煙,

你別給臉不要臉!你以為那個救你的男人是什么好東西?我告訴你,他就是看上你的錢了!

等把你榨干了,肯定把你甩了!”這話戳到了雷雨煙的痛處,她臉色一沉:“我跟誰好,

關(guān)你屁事?”“怎么不關(guān)我的事?”劉曉春突然提高了聲音,引得路人都往這邊看,

“你搶了我的承鉉還不夠,現(xiàn)在又勾搭上別的男人,你要不要點臉???

”雷雨煙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剛想跟她理論,突然看到劉曉春的眼神直了,

臉上的表情從囂張變成了恐懼,跟見了鬼似的。她順著劉曉春的目光回頭一看,

愣住了——沈波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,雙手插在褲袋里,面無表情地看著劉曉春。

他沒說話,也沒做什么,可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,連風(fēng)都停了。陽光明明挺好,

可劉曉春愣是往后縮了縮脖子,好像覺得冷似的?!澳恪闶钦l?”她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,

聲音都在抖。沈波沒理她,只是低頭看著雷雨煙,眼神瞬間柔和下來:“面試怎么樣?

”“過了!”雷雨煙一看到他,心里的氣就消了大半,笑著點頭。“嗯,厲害?!鄙虿ㄉ焓郑?/p>

很自然地幫她理了理被風(fēng)吹亂的頭發(fā),指尖碰到她的臉頰,有點涼。這一幕落在劉曉春眼里,

更刺激了。她本來還想放幾句狠話,可對上沈波投過來的眼神,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,

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那眼神太嚇人了,不像看活人,像看一只隨時能捏死的蟲子。

她渾身的血好像都凍住了,腿肚子一軟,差點坐在地上?!皾L?!鄙虿ńK于對她開口了,

就一個字,卻像炸雷似的,震得劉曉春耳朵嗡嗡響。她哪還敢多待,屁滾尿流地轉(zhuǎn)身就跑,

高跟鞋都差點崴掉,那狼狽樣,看得路人都笑了。“謝謝你啊。”雷雨煙看著沈波,

心里暖暖的。“沒事?!鄙虿〒u搖頭,剛想說什么,突然咳嗽了一聲,抬手捂住嘴。

“你怎么了?”雷雨煙趕緊扶住他,看到他指縫里滲出一點紅色,嚇得心都揪起來了,

“你受傷了?”那紅色不是普通的紅,帶著點淡淡的金,

看著有點眼熟——跟她那天在酒店門口,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有點像。沈波放下手,

若無其事地用袖口擦了擦,搖搖頭:“沒事,老毛病?!薄袄厦。俊崩子隉煱欀?,

顯然不信,“你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跟人打架了?”“真沒事。”沈波笑了笑,想扯開話題,

“晚上想吃什么?我請客,慶祝你面試通過?!崩子隉熯€想再問,可看到他眼里的堅持,

把話又咽了回去。她知道,他不想說的事,問了也沒用?!拔蚁氤曰疱?!”她故意大聲說,

想活躍下氣氛?!昂?,那就火鍋?!鄙虿c頭,眼里的笑意深了些。兩人并肩往地鐵站走,

誰都沒說話,可氣氛一點都不尷尬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,

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,挨得很近。走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口,沈波突然停下腳步,

皺了皺眉:“你先往前走,我去買點東西?!薄百I什么?”雷雨煙好奇地問。“秘密。

”沈波笑了笑,推了她一把,“快去,我馬上來?!崩子隉煕]多想,點點頭往前走。

剛走沒幾步,就聽到身后傳來“砰砰”幾聲悶響,還有男人的慘叫。她心里咯噔一下,

趕緊回頭——只見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躺在地上,抱著胳膊或腿,疼得嗷嗷叫,看穿著打扮,

不像是好人。沈波站在他們面前,手還保持著揮拳的姿勢,臉色有點白。“沈波!

”雷雨煙嚇了一跳,趕緊跑回去,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“沒事,幾個小混混。”沈波收回手,

語氣挺平淡,好像踩死了幾只螞蟻。雷雨煙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地上的幾個混混雖然疼得厲害,

可身上沒什么明顯的傷,更像是關(guān)節(jié)脫臼了。沈波的動作太快了,

她根本沒看清他是怎么動手的。“你……”她剛想說什么,

突然看到沈波的嘴角又溢出一絲金色的血跡,比剛才多了些?!澳闶軅?!”雷雨煙急了,

伸手想去碰他的嘴角,“我送你去醫(yī)院!”“不用?!鄙虿ㄏ乱庾R地往后躲了躲,可沒躲開,

她的指尖還是碰到了他的下巴。就這一下,兩人都愣住了。像有電流竄過,

從指尖一直麻到心里。雷雨煙的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

好多模糊的畫面涌了上來:穿著白袍的男人站在云端,手里的劍閃著光;她靠在他懷里,

看著漫天的星星;還有……血,好多金色的血……沈波也僵住了,眼神里閃過震驚、狂喜,

還有一絲痛苦。他能感覺到,一股熟悉的靈魂波動從她身上傳來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

在他心里激起層層漣漪。他低頭看著她,看著她眼里的迷茫和熟悉,突然握緊了拳頭,

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掌心那道黑色的紋路又開始發(fā)燙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,

像是在提醒他什么?!拔覜]事?!彼偷厥栈厥郑笸肆艘徊?,拉開距離,聲音有點啞,

“走吧,吃火鍋去?!崩子隉熯€沒從剛才的感覺里回過神來,看著他略顯倉促的背影,

心里怪怪的。她總覺得,沈波身上藏著好多秘密,而這些秘密,

好像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,好像還殘留著他下巴的溫度,

有點涼,又有點暖。巷子深處,那幾個混混還在慘叫。沈波走在前面,背影挺得筆直,

可沒人看到,他藏在褲袋里的手,正死死攥著,掌心的黑色紋路,又深了一分。

第6章:仙元融雪·靈欲初燃麻煩像狗皮膏藥,沾上了就甩不掉。李家不知道抽了什么風(fēng),

明的不行來暗的。先是雷雨煙爸媽的公司突然被稅務(wù)稽查,接著是她剛?cè)肼毜闹艄ぷ魇遥?/p>

莫名其妙丟了個大項目,老板雖然沒明說,可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了。更惡心的是,

網(wǎng)上又開始傳她的謠言,說她為了進工作室,跟老板有一腿。那些話編得有鼻子有眼,

連她自己都快信了。這天晚上,雷雨煙加完班回家,剛出地鐵站,

就看到幾個記者舉著相機沖過來,閃光燈“咔嚓咔嚓”地響,晃得她睜不開眼。“雷小姐,

請問你跟筑夢工作室的王總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“網(wǎng)上說你插足別人感情,是真的嗎?

”“你是不是被李家包養(yǎng)過?”那些問題像刀子似的,扎得她心口疼。雷雨煙想躲開,

可記者圍得水泄不通,她根本走不了。就在她快要被擠扁的時候,突然覺得渾身一冷。

不是普通的冷,是那種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寒意,像瞬間掉進了冰窖。她的牙齒開始打顫,

手腳冰涼,眼前陣陣發(fā)黑——那該死的怪病又犯了,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厲害。“讓開。

”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記者們愣了一下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

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們推開了,像被一只大手撥了一下似的。沈波擠了進來,

看到雷雨煙臉色慘白,嘴唇發(fā)青,嚇了一跳。他二話不說,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,

打橫將她抱了起來?!吧虿ā崩子隉焹龅谜f不出話,只能抓著他的襯衫,

那布料帶著他的體溫,稍微暖和了點?!皠e動,我?guī)慊丶??!鄙虿ǖ穆曇艉芊€(wěn),

可雷雨煙能感覺到,他抱著她的手在抖。記者們還想拍照,可鏡頭剛對準(zhǔn)他們,

相機就“滋啦”一聲冒了煙,壞了。幾個人面面相覷,都覺得邪門,沒敢再追?;氐焦?,

沈波把雷雨煙放在床上,轉(zhuǎn)身就去燒水。等他端著熱水回來,

嚇了一跳——她身上居然結(jié)了層薄薄的白霜,連頭發(fā)絲上都掛著冰碴子,呼吸都變得微弱了。

“煙兒!”沈波的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他沖過去,伸手探她的鼻息,又摸了摸她的脈搏,

臉色越來越難看。這不是普通的病,是魔氣!萬年前煙兒替他擋的那掌,

居然還有魔氣殘留在她的元神里,跟著輪回轉(zhuǎn)世了!現(xiàn)在被凡俗的怨氣一激,徹底爆發(fā)了!

“該死!”沈波低罵一聲,再也顧不上什么死劫反噬了。他從懷里掏出那個凝魂雪蛤,

放在雷雨煙的胸口。碧光一亮,稍微驅(qū)散了點寒氣。他脫了鞋上床,盤腿坐在雷雨煙身后,

雙手抵在她的后心,深吸一口氣,掌心泛起金芒。一股精純的仙元順著他的手掌,

源源不斷地往她身體里涌?!斑怼崩子隉熖鄣脨灪咭宦暎碱^緊緊皺在一起。

仙元和魔氣在她身體里打架,像有無數(shù)把小刀在割她的五臟六腑。沈波的心都揪緊了,

可他不敢停。他能感覺到,那些魔氣像附骨之疽,死死纏著她的經(jīng)脈,不把根拔了,

遲早要了她的命。仙元越來越強,碧光也越來越亮,把整個房間都照得綠油油的。

雷雨煙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和融化的冰霜浸透了,緊緊貼在身上,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。

沈波的額角滲出冷汗,不是累的,是疼的——每一次仙元與魔氣碰撞,

都會有一股反噬之力沖回他體內(nèi),順著經(jīng)脈游走,所過之處,那些黑色的死劫紋路就會亮起,

像火燒一樣疼。可他顧不上這些。他的注意力全在懷里的人身上,看著她痛苦的樣子,

恨不得替她受這份罪。他微微低頭,能聞到她頭發(fā)上淡淡的清香,混合著汗水的味道,

陌生又熟悉,讓他心神恍惚。萬年前,他也這樣給她輸過仙元。那時候他們在仙魔戰(zhàn)場,

她為了救一個小仙童,被魔族的暗箭傷了心脈。他抱著她,在山洞里守了七天七夜,

也是這樣一點點用仙元替她療傷。那時候她還笑他,說堂堂四海仙祖,

居然像個小媳婦似的伺候人。想到這兒,沈波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,眼神也柔和了許多。

就在這時,雷雨煙突然“啊”地叫了一聲,身體猛地一顫,無意識地往后靠,

正好撞進沈波懷里。她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,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,

還有那股透過薄薄襯衫傳來的體溫。沈波的身體瞬間僵住了。柔軟的觸感,溫?zé)岬捏w溫,

還有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……像一根羽毛,輕輕搔在他的心尖上,又像一團火,

瞬間點燃了他壓抑了萬年的欲望。他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呼吸變得有些急促。

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仙元有些紊亂,不是因為魔氣,是因為懷里的人。

那些精純的仙力似乎也帶上了一絲異樣的波動,變得有些灼熱。

“波……小心……后面……”雷雨煙突然喃喃地說了一句,聲音很輕,帶著濃濃的鼻音,

像是在說夢話。她的手無意識地抓著沈波的胳膊,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里,留下幾道紅痕。

沈波渾身劇震!波……她叫他“波”!萬年前,只有煙兒會這么叫他!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,

她的眉頭依然皺著,臉上滿是痛苦,可那聲夢囈,卻像一道驚雷,劈開了他心里的某個角落。

他能感覺到,她的靈魂正在覺醒,那些塵封的記憶,正在一點點蘇醒!

“煙兒……我在……”沈波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別怕,

有我在……”他加大了仙元的輸出,金色的光芒幾乎要把碧光蓋過去。

那些魔氣在強大的仙元面前,終于開始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響聲,像冰雪遇到了烈日。

雷雨煙的痛苦漸漸減輕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溫暖。她感覺自己像泡在溫泉里,

渾身舒泰。好多模糊的畫面在她腦海里閃過:漫天星辰下,一個穿白袍的男人抱著她,

指著天上的星星,說那個最亮的是他,旁邊那個稍微暗點的是她;血色彌漫的戰(zhàn)場上,

男人渾身是血,擋在她面前,手里的劍閃著寒光,聲音卻很溫柔:“煙兒,

等我回來;”還有……一雙冰冷的眼睛,一把漆黑的匕首,

從背后刺來……疼……好疼……“不!”雷雨煙猛地睜開眼睛,眼里滿是驚恐,

她下意識地抓住沈波的胳膊,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里,“小心!后面!

”沈波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,又酸又軟。他知道,她想起了萬年前那一幕,

想起了那把刺向他的魔刃?!拔覜]事……”他輕聲說,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,

動作溫柔得能滴出水來,“都過去了……”雷雨煙呆呆地看著他,眼神里充滿了迷茫和痛苦,

還有一絲熟悉。她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可腦子里亂糟糟的,那些畫面像走馬燈似的轉(zhuǎn),

讓她暈頭轉(zhuǎn)向。沈波沒有催她,只是靜靜地抱著她,仙元還在緩緩輸入,

幫她徹底清除體內(nèi)的魔氣。他能感覺到,她的靈魂正在一點點變得完整,

那股熟悉的氣息越來越濃。過了好一會兒,雷雨煙的眼神漸漸清明了些。

她看著沈波近在咫尺的臉,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,還有那緊抿的嘴唇,

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,酸酸的,澀澀的,還有點甜?!吧虿ā彼p輕叫了一聲。

“嗯?”沈波的心跳漏了一拍?!澳恪崩子隉煪q豫了一下,還是問了出來,

“我們……是不是以前認(rèn)識?”沈波看著她清澈的眼睛,里面映著他的影子。他張了張嘴,

想說“是”,想說“我們認(rèn)識了九萬年”,可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?,F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。

死劫未過,魔族未除,他不能讓她再卷入這些危險里?!翱赡馨??!彼α诵?,

眼神有些閃躲,“也許是在夢里?!崩子隉煱櫫税櫭迹@然不信,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。

她能感覺到,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她不了解的秘密,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,

反而有種莫名的信任和依賴。沈波慢慢收回手,仙元一撤,他臉色瞬間白了幾分,

差點沒坐穩(wěn)。掌心的黑色紋路已經(jīng)蔓延到心口了,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?!澳銢]事吧?

”雷雨煙看出他不對勁,趕緊扶了他一把?!皼]事。”沈波搖搖頭,強撐著站起來,

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做點吃的?!彼D(zhuǎn)身往外走,腳步有些虛浮。雷雨煙看著他的背影,

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上面好像還殘留著他的體溫,暖暖的,很舒服。

胸口不再那么疼了,那股糾纏了她多年的寒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暖意,從丹田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她摸了摸胸口,

那個綠疙瘩還在,散發(fā)著微弱的碧光。這到底是什么東西?沈波又到底是誰?

雷雨煙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,腦子里亂糟糟的??刹还茉趺聪耄?/p>

有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:她好像……真的有點喜歡上這個神秘的男人了。廚房?,

沈波靠在墻上,捂著胸口,劇烈地咳嗽起來。?絲??的?珠從他嘴角溢出,

滴在潔?的地磚上,像?朵凄美的花。他看著那抹?,眼神復(fù)雜。煙?,再等等我。

等我處理完那些?煩,?定把所有事都告訴你。他攥緊拳?,

掌?的?紋似乎感應(yīng)到他的決?,閃爍了?下,?沉寂下去。窗外的?亮躲進了云?,

仿佛也在為這對飽經(jīng)滄桑的戀?,悄悄捏了把汗。

第7章:心扉漸啟·凡塵煙火雷雨煙醒來時,窗外的陽光正斜斜地打在地板上,

像鋪了層碎金子。她動了動手指,沒覺得渾身發(fā)冷,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坦,

像是泡了場熱乎乎的溫泉。轉(zhuǎn)頭一看,沈波趴在床邊睡著了,眉頭還微微皺著,

眼下有淡淡的青黑,估計是守了她一夜。他睡著的樣子沒那么嚇人,睫毛長長的,鼻梁挺直,

看著居然有點乖。雷雨煙忍不住伸出手,想碰碰他的眉毛,可指尖剛要碰到,

又趕緊收了回來,心跳得跟擂鼓似的。"醒了?"沈波突然睜開眼,眼神清明,

哪有半點剛睡醒的樣子。雷雨煙嚇了一跳,手忙腳亂地縮回被子里,

臉頰發(fā)燙:"沒、沒有......"沈波低笑一聲,站起身伸了個懶腰,

骨節(jié)發(fā)出"咔吧"的輕響。他身上的白襯衫皺巴巴的,領(lǐng)口還沾著點她昨晚蹭的血漬,

看著有點狼狽,可雷雨煙偏偏覺得這模樣順眼得很。"餓不餓?"他問,"我熬了粥。

"提到吃的,雷雨煙的肚子很配合地"咕嚕"叫了一聲。她紅著臉點頭,

看著沈波轉(zhuǎn)身進了廚房,背影挺拔得像棵松樹。這幾天沈波好像特意推了工作,

天天在家陪著她。雷雨煙覺得過意不去,可每次想說讓他去忙,

看到他那雙好像怕她跑了的眼睛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這天下午,

沈波突然說要帶她去個地方。雷雨煙換了身輕便的裙子,跟著他下了樓,

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說的地方居然是家超市。"來這干嘛?"雷雨煙看著琳瑯滿目的貨架,有點懵。

她從小到大連菜市場都沒去過幾次,更別說超市了。"買點菜。"沈波推著購物車,

眼神有點迷茫地掃過貨架,"你不是說想嘗嘗家常菜嗎?"雷雨煙的心莫名暖了一下。

那天她隨口提了句,沒想到他居然記在心里了??煽粗虿ㄟx菜的樣子,她又忍不住想笑。

他拿起一根黃瓜,翻來覆去地看,又聞了聞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;拿起一塊豬肉,

嫌棄地皺著眉,好像那是什么臟東西。"這個得看紋路,"雷雨煙忍不住走過去,

拿起一塊排骨給他看,"你看這骨頭縫里的血絲,新鮮的才這樣。"沈波湊過來看,

鼻尖差點碰到她的手,一股淡淡的清冽氣息飄過來,像雨后的竹林。雷雨煙的心跳又亂了,

趕緊往后退了退。"哦。"沈波點點頭,學(xué)得有模有樣,拿起那塊排骨放進購物車,

眼神里居然有點小得意。兩人推著車在超市里慢悠悠地逛,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,

把沈波的側(cè)臉照得格外柔和。他偶爾會拿起個奇怪的東西問她是什么,比如看到速凍餃子,

他居然問是不是丹藥。"這叫餃子,"雷雨煙笑得肚子疼,"不是丹藥,是吃的,

用面粉做的。""面粉?"沈波皺著眉,"就是凡俗用來做糊糊的那個?"雷雨煙愣了一下,

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他說的是面粉做的粥。她笑著點頭,突然覺得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仙,

好像也沒那么遙不可及?;氐焦ⅲ子隉熥愿鎶^勇要下廚。沈波靠在廚房門口,

抱著胳膊看著她忙忙碌碌,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。結(jié)果可想而知。煎蛋煎成了黑炭,

炒青菜炒得半生不熟,連最簡單的西紅柿雞蛋湯都忘了放鹽。

"對不起啊......"雷雨煙看著一桌子慘不忍睹的菜,臉紅得像番茄。

沈波卻拿起筷子,夾了一塊黑乎乎的煎蛋放進嘴里,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:"挺好吃的。

""騙人!"雷雨煙搶過他手里的筷子,"都糊了!""真的。"沈波看著她,

眼神認(rèn)真得不像開玩笑,"因為是你做的。"雷雨煙的心跳漏了一拍,趕緊別過頭,

假裝整理桌子,可嘴角怎么也壓不下去。晚上,兩人搬了兩把椅子到露臺上。

城市的燈光太亮,看不到星星,只有一輪模糊的月亮掛在天上。"你們那邊的星星,

是不是很多?"雷雨煙托著下巴問,想起沈波之前說的"故鄉(xiāng)"。"嗯。"沈波抬頭望著天,

眼神悠遠(yuǎn),"比這亮多了,有的星星會唱歌,有的星星會跳舞。""真的假的?

"雷雨煙眼睛亮了,"那有會飛的島嗎?像神話故事里那樣的。""有。"沈波笑了,

"最大的那個叫蓬萊,上面有會唱歌的靈泉,還有開了花就不會謝的樹。"他說得認(rèn)真,

雷雨煙聽得入迷。她總覺得沈波說的不是神話,是真的。就像她總覺得,

自己好像真的在那個有星星唱歌的地方待過。"我以前......是不是也去過?

"她小聲問,聲音有點發(fā)顫。沈波的身體僵了一下,過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:"不知道。

也許吧。"他沒看她,眼神望著遠(yuǎn)處的霓虹,側(cè)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。

雷雨煙看著他緊抿的嘴唇,知道他又在瞞著什么,可這次她沒追問。她有種感覺,

等他想說的時候,自然會告訴她。接下來的日子,雷雨煙去了那家筑夢工作室上班。

她本來還擔(dān)心李家會再搞鬼,可沒想到一切都順順利利的。同事們對她很友好,

老板也很賞識她的才華。這天下午,雷雨煙正在改設(shè)計圖,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,

暖洋洋的。她伸了個懶腰,抬頭就看到窗外站著個人——是沈波。他靠在對面大樓的陰影里,

穿著件黑色的風(fēng)衣,眼神落在她身上,溫柔得像水??吹剿ь^,他還笑了笑,揮了揮手。

雷雨煙的心跳瞬間加速,趕緊低下頭,假裝繼續(xù)改圖,可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。

同事小米湊過來,擠眉弄眼地問:"雨煙,那是不是你男朋友???長得也太帥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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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6-30 21:51:3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