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若這座墓的主人真的是夏桀的話,那么這壁畫上記載的就是他暴政的事跡。
我在腦中回憶了一下關(guān)于他的生平。
歷史上的他,殘暴荒淫,據(jù)《史記》《竹書紀年》等記載,夏桀窮奢極欲,大興土木建造傾宮、瑤臺供享樂,并殘酷壓榨百姓。
寵幸妹喜,傳說他寵愛妃子妹喜,為博其歡心耗費國力,甚至“裂帛以娛”,導(dǎo)致民怨沸騰。
以至于妹喜一直有褒姒之稱。
濫用武力,他對外頻繁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鎮(zhèn)壓反抗部落,加劇了各方矛盾。
想來,這壁畫上的三副圖分別記載了他暴政的三個方面。
不過讓我奇怪的是,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,這些都是后人對他的評價,他為什么要把這些評價放在自己的墓里?
難道他也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?
走過大殿,前面赫然出現(xiàn)一段懸崖,懸崖下竟是暗河。
河水從崖底不斷往下流著,發(fā)出‘嘩啦啦’的聲音。
劉宇看了十分驚喜:“下面既然有水,那咱們跳下去順著水走,不就能找到出口了?”
張作良直接潑了他一盆冷水:“且不說崖底與河面距離跳下去能不能活,這座墓葬這么大,這水若是要將墓葬全流經(jīng)一遍,我們能憋氣憋到它流到出口的時候嗎?”
“再者,這里這么邪乎,水下萬一有東西把我們都殺了怎么辦?”
張作良的話不無道理,劉宇一下沉默了起來。
“咱們還是想辦法先到懸崖對岸再說吧?!?/p>
他觀察了一下懸崖,兩崖之間的距離有個七八米。
吳道子從背包里遞出鉤鎖給他,他一把接過,用力一扔,鉤鎖死死陷進了石頭縫中。
我不由看呆了,張作良身上到底是有真功夫在的,我若是好好跟著他,保不齊會活到最后。
張作良將繩子另一頭緊緊系在了這邊,拉了拉繩子,十分穩(wěn)固,朝著我們打了個手勢:
“我自己先過去,這繩子一下承受不住這么多人,一個個來。”
說著他先行過去。
只見他雙手雙腳抱住繩索,同時發(fā)力,就朝著對面滑過去,不到十秒的功夫成功過岸。
“劉宇,你先過去,我再走,三邪是新人,最后走,給他一點心理適應(yīng)的空間?!?/p>
吳道子提議道。
他這么一說,我的心立馬警惕起來,讓我最后走,他又要走我前面,保不齊會對繩子動點手腳,讓我掉下去死無葬身之地。
我立馬反駁道:“不用了,我先走,我現(xiàn)在有把握能過去?!?/p>
與現(xiàn)象中的不同,吳光子竟然沒再堅持,而是聳聳肩,有些關(guān)心地說道:“那隨便你,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,發(fā)現(xiàn)不對立馬回來?!?/p>
這下他把我搞糊涂了,他究竟是想要我死,還是真的關(guān)心我?
不過容不得我多想,張作良在對岸催促起來:“你們快點過來!”
話既已經(jīng)說出口,那么硬著頭皮也要上。
我咬咬牙,學(xué)著張作良的樣子爬上了繩索。
看會是一回事,學(xué)會又是另一回事。
上了繩索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動作能做好是多么困難。
整個人的重心全靠這一條繩索支撐,背后一片濕潤,那是崖底暗河帶上來的水汽。
它們波濤洶涌,不斷拍打著崖岸,帶上來的水汽很快就浸濕了我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