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暗自發(fā)笑,看著如懿臉上幾乎掩飾不住的竊喜,暗嘆真是一群蠢貨。
我輕輕地將茶盞擱在桌面上,笑瞇瞇地回道:
“姐姐這就說的不對了,皇上曾親口和我說過,門第的高低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,更何況海姐姐當(dāng)年不也是王府的一位繡娘,皇上醉酒才榮見天顏,連嫻妃娘娘都不計前嫌與您姐妹相稱,怎么如今反倒擠兌起我這好歹是八旗出身的包衣了?”
海蘭臉色一僵,如懿也訥訥地嘟起了嘴。
我搬出來皇上和她先前的身份,海蘭就算再怎么不滿,也不敢在說什么。
此時富察皇后才幽幽開口,適時制止了這場鬧劇。
回宮的路上,凌云徹攔住了我的路。
他像是被妻子拋棄的可憐丈夫,滿眼傷痛地控訴我不知廉恥,拋棄他去攀高枝成了皇帝的寵妃。
我看著他臉上激憤的表情,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。
指著瀾翠和春蟬,厲聲道:“當(dāng)年我在嘉妃宮里被欺凌了整整五年,你只知唯唯諾諾地勸我忍耐,你這幅慫樣子連個太監(jiān)都不如,如若我不給自己掙個出路,恐怕我熬不到出宮就要被活活磋磨致死!”
“我現(xiàn)在不過是個小小答應(yīng),便能扭頭將兩個好姐妹撈出那吃人的地方,你口口聲聲說嫻妃娘娘能救我于火海,可整整五年都了無音訊!”
“凌云徹,你莫不是在嫻妃的溫柔鄉(xiāng)里溺斃了,險些都忘了我這個青梅竹馬了!”
直到提到如懿,凌云徹虛偽的臉上才浮現(xiàn)出真正的惱怒。
他沖上來想捂住我的嘴,卻被趕來的進(jìn)忠一腳踹在膝蓋骨上,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進(jìn)忠表情陰鷙地瞪了他一眼,吩咐道:“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(wèi),竟想對皇上的妃嬪上下其手,我這就去稟告皇上,治你個欺上罔下之罪!”
凌云徹滿臉鐵青,看著進(jìn)忠小心翼翼扶著我的樣子,恨得牙癢癢:“嫻妃娘娘說的果然沒錯,你再也不是原先那個衛(wèi)嬿婉了!”
我嗤笑一聲,扭頭轉(zhuǎn)身就走,徒留凌云徹在原地?zé)o能狂怒。
當(dāng)夜,趁著這件事沒傳到皇上耳朵里,我讓進(jìn)忠派了幾個人直接將凌云徹套了麻袋暴打一頓,將他打得下不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