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,你剛在田間引得太子和你茍且了?!?/p>
我縮著腦袋:“沒,沒,不是我,是太子殿下他……”
“大膽賤奴!”
宋若碧猛地把梳子拍在妝臺(tái)上,隨即扯下我的發(fā)簪狠狠地扎入我頭皮。
“賤人,賤人,你敢勾引太子,賤人。”
“你敢讓太子喜歡你?”
“你什么東西你也配!”
一股溫?zé)嵋后w從我的額頭上流下,可宋若碧卻絲毫不在意,因?yàn)閭谀抢锾涌床灰姟?/p>
“你以為你能承歡太子就了不起了?這都是我給的!”
又狠狠地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腳:“有個(gè)能生的肚子很了不起?本宮倒要看看你能生出什么東西來!”
我始終低著頭,不敢喊疼也不敢后退。
因?yàn)槲抑浪稳舯淘刮液尬遥刮夷苌?、恨我能承歡太子。
而她卻因混跡勾欄瓦舍早早有孕打了胎傷及根本,不能再生了。
又因豢養(yǎng)妓館的男寵,染上了臟病。
臉上身上都長(zhǎng)滿了紅痘子,不能侍寢。
為鞏固地位,宋若碧才找到了我這個(gè)和她一母所出卻被視為妖異的妹妹。
我來到東宮就是要替她生子奪寵固權(quán)的。
可即使我已經(jīng)卑賤到了泥地里,宋若碧也依然沒放過我。
宋若碧臉上長(zhǎng)滿了紅痘子不能出門,時(shí)常需要人給她解悶。
而那個(gè)人就是我。
宋若碧喜歡看人痛苦扭曲卻不敢呼出聲的模樣,那個(gè)人剛好又是我。
王嬸一家子的命都在宋若碧手上,我不敢不從。
我熟練地褪下外衣、剝下鞋襪,因?yàn)樗稳舯滩辉S我弄臟她的衣裳。
老嬤嬤給宋若碧遞上銀針。
那一根根銀針又細(xì)又長(zhǎng),從我的腳底鉆入再抽出,不滴一滴血,卻能讓我痛苦到連喊都喊不出。
只能咬著牙忍著。
所以宋若碧她喜歡拿著銀針扎我。
一根兩根,三根,疼得我爬都爬不動(dòng)。
可宋若碧每每此時(shí)都樂得直拍手“好玩,有趣?!?/p>
等宋若碧玩膩了,老嬤嬤就丟給我一套最下等仆人的衣裳,讓我去前院倒夜香。
我站起身來,剛剛被扎過針的腳底板猶如踩在刀尖上一般。
疼得我只能跛著腳走路。
但只要我還能回到田莊上,還能見到王叔王嬸。
再多的疼我都能忍,再多的苦我也能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