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宴上,年僅二十的太后與我夫君一見鐘情。
但她不知,我夫君身患隱疾:不太行。
準(zhǔn)確說,很不行。
為保天家顏面和夫家清譽,我百般阻撓。
卻換來休書一封,流放千里之外,處以極刑。
重來一世,我決定成人之美。
貪歡卻力不足?
沒關(guān)系,我會送藥。
一次一千兩。
丟個男人扶自己上青云,何樂而不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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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夠了!」
茶盞被夫君狠狠摔在地上。
我的食指突然傳來一陣疼痛,竟是被碎片劃開一道小口子。
手微微攥緊,藏于衣袖下。
「華未央!你鬧夠了沒!」
平日芝蘭玉樹的夫君,如今卻漲紅了臉。
我默不作聲低著頭,眼淚生理性地落下,一滴滴砸到衣上,渲開碎渦。
我的夫君韓品見我一反常態(tài),頓了頓身,緩和語氣道。
「未央,聽話。」
「把藥給我?!?/p>
他捧起我的臉,一臉心疼用指腹輕輕抹掉我眼角的淚。
「別哭了,乖,我會心疼?!?/p>
我怔怔看著他。
胸口傳來一陣疼痛。
怎會不疼?
我與韓品青梅竹馬。
成親三年后的春日宴,他被太后看上。
于情于理,我阻撓、遮羞。
可沒想到,韓品也在那日,動了心。
我最后換來衣不蔽體流放于千里之外的結(jié)局。
一百多刀生生刮在我身上,怎能不疼!
「未央?」
韓品捕捉到我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,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我一把推開韓品。
「華未央!」
前世他便是如此,恩威并施。
一面兇戾,一面溫柔。
給一巴掌,再給顆甜棗。
我抹掉眼淚,笑著說:
「夫君,未央明白?!?/p>
若是如同前世般,我鬧著吵著,卻換來狠狠一巴掌,后被禁足府上,哪都去不了。
這一輩子,我怎會重蹈覆轍?
韓品剛想舉起手來打我,聽了我這話,他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。
他訕訕道:「未央,我也是為了整個韓家,更是為了你?!?/p>
「否則我也不會與別人虛與委蛇?!?/p>
「你放心,我會注意分寸?!?/p>
瞧瞧這嘴臉,真是可笑。
明明是自己貪戀禁忌之戀,卻說是為了家族和我。
一切不過都是他說服自己的借口。
可笑我當(dāng)年竟沒察覺他對太后的感情,為他的「付出」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