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覺得阿兄和葉天逸越來越像兄弟了,就連長相都有點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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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樹下,我們盡情的追逐打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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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嚴肅穆的東宮,時時傳出干凈悅耳的歡聲笑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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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也總是回來東宮找我們,可是我發(fā)現(xiàn)皇后的一雙眼睛,永遠都在阿兄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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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著對安寧說道:“皇后喜歡阿兄呢,說不定你先成為我嫂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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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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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兄弱冠,我為阿兄送了一對護膝,安寧扭扭捏捏的拿出藏在身后繡的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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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阿兄接過來眉頭輕蹙,“這兩只雞……在打架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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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寧氣的跺腳,“那是鴛鴦戲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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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天逸送了一柄長劍,阿兄雙眼冒光,喜歡得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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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隨手把荷包掛在劍柄上,在海棠樹下舞起劍,海棠花瓣被帶起,阿兄馬尾高高束起,舞起劍來英姿颯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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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何時,我的阿兄已成了翩翩少年,不再是那個把阿爹掛在嘴邊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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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口水要滴下來了,能不能擦擦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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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臉嫌棄的看著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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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寧用袖口擦完口水,調(diào)皮的抹到我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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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生氣的大喊:“安!寧!你死定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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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繞著海棠跑了一圈又一圈,一不小心撞到了來東宮的一名太監(jiā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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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監(jiān)神色悲傷,請走了葉天逸和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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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滿心擔(dān)憂,阿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:“不會有事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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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該發(fā)生的事情不會因為一句“沒事的”,就不發(fā)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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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時分,宮中每一處角落回蕩著鐘聲,整整六聲,象征著一代帝王的隕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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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駕崩,一國重擔(dān)就這樣壓在了18歲的葉天逸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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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一夜之間又老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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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兄陪著葉天逸,我陪著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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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段時間我一天要換好幾次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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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安寧總把鼻涕抹在我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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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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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是一起舉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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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舉國同慶,大赦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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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有來得及成為太子妃的我,就這樣成了一國之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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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,我15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