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要將我貶到塵埃里,讓我身為公主,偏偏要以婢女之身伺候他,才能報他從前的委身之怨。
不過這對于如今的我來說,已然算是好的了。
至少不用受肉體的苦痛,有什么是挨不過來的。
我跟著她就要出門,她卻皺起眉頭,攔住了我的去路:
“將軍說了,你只能在這里面等他傳喚,不可出門?!?/p>
懂了,就是禁足。
雖一頭霧水,但人在屋檐下,我卻也還是照做了。
一日下來,我無所事事,只盯著窗外發(fā)呆。直到傍晚,霍尋真才從外頭回來。
他一進(jìn)門就張開雙臂:“更衣!”
我頓了頓,緩慢上前替他解了衣帶,只是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了他不高興,只見他語氣郁郁,眼睛也陰沉沉的:
“呵,你倒是適應(yīng)的快?!?/p>
我垂著頭,低眉順眼地不做聲,如今形勢逆轉(zhuǎn),還是不觸他眉頭的好。
見我不作答,想是也沒了趣。只聽他“呵”了一聲,就冷漠地轉(zhuǎn)過了頭。
但是這一輩子,只有別人伺候我的份,我哪里伺候過人。
那腰帶上的結(jié)怎么也解不開,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折騰了幾刻鐘。
他終于不耐煩,將我一把推開。
“服侍人都服侍不好,要你有何用!”說罷自己扯下了衣帶。
眼見他脫衣越來越快,里衣也要褪下了,我才想起來,這曾經(jīng)是我的房間,哪有他的衣服,他分明不是來更衣的!
我腳步向后撤,然他的動作更快,一把撈起我就往床上去。
邊走邊粗暴地撕扯我的衣裳。
“不、不行……你還沒沐浴……”
臟死了!
我被摔在床上,暈頭轉(zhuǎn)向,男人頃刻貼了上來:
“看來魚兒還沒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,如今你只是我的暖床婢子,主子的吩咐,照做就是,哪來那么多話。”
“主子的吩咐,照做就是?!?/p>
兩年前,我就是這么居高臨下地對著他說的。
三十年河?xùn)|,三十年河西。
如今換成他居高臨下地說出這話了。
老祖宗,這次的教訓(xùn)足夠深。等我逃脫后,定然謹(jǐn)言慎行,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。
從前在榻上,他只能承我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