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挑眉:“為何?”
他看著我的臉,又不動(dòng)聲色的移開目光:“那是駙馬,是公主的......丈夫?!?/p>
所以,他便將功勞讓出去了?
“駙馬不過是個(gè)頭銜,一顆棋子而已,無足輕重,不過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。”
“公主請(qǐng)吩咐?!?/p>
“去給本公主查一查姝雅的底細(xì),看看是誰在幕后幫助她?!?/p>
大遼雖然已滅國(guó),但一些頑固分子尚在陰影中沒有現(xiàn)身。
姝雅敢來大齊,那她背后必然是有人支持的。
會(huì)是誰呢?
大遼的皇子皆死于段霖之手,還有誰有那樣的號(hào)召力煽動(dòng)姝雅前來大齊?
陸宵走后,我?guī)蠈m中繡娘在昨天剛剛縫制完成的華服去見姝雅。
段霖不明白我為何而來,他臉上的笑容才升起來,便被我嫌棄的轟出門外。
我將衣服遞給姝雅,她笑臉盈盈的接過,當(dāng)著我的面換起衣服。
這雪白的肌膚,我一個(gè)女人都移不開眼。
她有些局促的坐下,耳朵紅了,道:“多謝公主,只是這衣裳太珍貴了,我如何穿得?”
我喝了口茶,淡淡道:“你曾經(jīng)也是公主,如何穿不得?”
“兩個(gè)都是公主,身份地位卻千差萬別。”
她有些感慨,眼神莫名的傷感。
我不說話,只是平靜的看著她。
沒多久,她果真提起了上次送我的荷包。
我道:“荷包很漂亮,繡工也極好,只是那只關(guān)在籠中的金絲雀卻意有所指?!?/p>
“公主不覺得,那金絲雀非常眼熟嗎?”
“確實(shí)眼熟,那金絲雀,可像極了我,”我笑著盯她的眼,問她:“所以呢,妹妹是想說明什么?”
姝雅為我倒茶,舉止優(yōu)雅溫婉,說出的話卻讓人振奮。
“公主,您本是空中的鷹,又何苦做籠中之鳥呢,我可以幫您打開籠子,到時(shí)候,您可以大展拳腳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?!?/p>
我靜靜的聽她說話,半晌后,才不可思議的搖頭:“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?女兒之身,妄圖大事。”
“如何圖不得?”她笑得動(dòng)人心魄,聲音像是蠱惑一般傳入我的腦海:“您一身本事,能力不在您的幾位皇兄之下,只因?yàn)槭桥?,便被埋沒了所有才能,連嫁的人,都做不了主,這樣的生活,您真的甘心嗎,公主?!?/p>
甘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