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軍開拔之際,你非但不鼓舞人心,卻還當著全朝文武大臣的面公然唱衰!”
“試問,何大人若不是早與匈奴暗通款曲,又怎會如此篤定我大周必?。俊?/p>
我豁然起身,將武將以前參合他的奏本全丟在他腳下。
“身為兵部尚書,卻屢次克扣軍中糧餉中飽私囊,如此貪贓枉法,本宮便是判你滿門抄斬,也對不起邊關餓死凍死的將士!”
大軍開拔那日,我命人將這老東西的首級,送去給陳將軍祭旗。
并頒發(fā)懿旨,表示軍中一切供應物資,由我一手操辦,絕不會讓將士們餓著肚子上戰(zhàn)場!
自那之后,再沒有一個文臣膽敢站出來說要我投降匈奴。
李睿卻因守靈高熱不退,太后闖進我的坤寧宮指著我的鼻尖怒罵。
“我皇兒才剛走,你便如此苛待我的乖孫,難道就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你是妖后么?!”
我不急不緩地接過女官遞來的茶水,潤了潤喉,才慢條斯理地問她:“如何苛待?”
“為了不讓先帝遺體有損,撤掉炭火盆,便是苛待?”
“難不成,只因睿兒貪熱,我便不顧先帝遺體,讓睿兒背上個不忠不孝的罵名,這便不算是苛待了?”
太后沒料到一向孝順的我,竟突然頂撞起她來,一時間竟愣住了。
“就連最年幼的長樂都能堅持為先皇守靈,緣何年長也更強壯的睿兒卻堅持不住了?”
太后被我一通揶揄,先前譴責我的言論便再也站不住腳。
她訥訥語塞半晌,最后終于軟了嗓音,“那便把靈堂的炭火盆加一兩個,門窗也都關上吧!”
“反正這幾日皇上也要出殯,葬入皇陵了,尸身也不會腐壞到哪兒去?!?/p>
我捏著帕子抹抹眼淚:“不可!母后這么說可是要寒我的心??!”
“我與先皇情誼深厚,他一朝枉死,我都恨不能以身代之,哪能讓他死后還承擔尸身損毀的危機?”
“這可不是要我的命嘛!”
我哭著往靈堂的方向跑去,一邊跑一邊哭嚎著:“皇上,你怎能這么狠心的拋下臣妾一個人就走了?。 ?/p>
太后跑得慢了,等追上我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伸手揪著李筠的衣領子,快把他的腦仁都給顛碎了。
“你個賤婦,竟敢害我皇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