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讓發(fā)酵兩日。」我稍稍思索,「兩日之后自會消退,我準備好了驚喜等著她?!?/p>
這日,我來到城南的一家面館。
攤子旁邊,老人面前的面條冒著熱氣,幾顆綠色蔥花嬌翠欲滴,瞧著讓人食指大動。
我于旁邊就坐,也點了一份清湯面,「秦老一如當年,老當益壯!」
「你是……」
他抬眸相望,嘴角的山羊胡子隨著說話而抖動著,「你是承飛的女兒,華舒?!」
「秦御史好眼力!」我也學著他的樣子,將碗中的面夾在一旁空著的碟子上,再蘸一抹醬料,滋味果然非同一般。
「難得朝中還有人記得家父,不知這些年來秦老可還康?。俊?/p>
「那是自然。承飛可是我朝英雄,天下誰人能忘,誰人敢忘?」
他激動的眸光一閃,「你這次回京,只怕不是遵旨定親那么簡單吧?」
「是與不是,全憑心意?!?/p>
我自袖口掏出一封信,上面寫著秦老親啟四字,「這是家父出征前便囑托我交給秦老的親筆信,但自我們一家去了秦州后,訊不外達,便蒙塵多年。今日正好得了時機,便交予您!」
見他收好,離去后。
我行至祁安樓,與琴心會合。
包廂內,多出一俊逸男子。
他見我的第一眼,便是戒備,「侯女怎知元熙郡主有讓臣隨行和親隊伍的意思?」
這事,他的確不曾和任何人提過。
就算是一向親近的兄長也不曾告知。
「因為你是楚將軍的親弟!」我淺淺飲了一口茶,「果然京中的茶更綿潤,比不得秦州的蘇葉紅濃烈?!?/p>
「說了等于沒說。」
楚行之嘀咕,似乎不服氣道,「侯女莫不是在西北苦寒之地待久了?這祁安樓的茶葉和每年上貢給朝廷的出自同一產地。」
「個人所好而已。」我放下茶杯,掏出半截木簪,只見上面刻著一個「舟」字。
「楚二公子可見過此物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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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……這是我兄長的發(fā)簪。怎么會在侯女手中?」
楚家的習俗便是,男子弱冠之時,家中長輩都會親手刻一把木簪,以名字區(qū)分。
就算化成灰,他也識得。
只是三年前,自兄長奉命去陳州賑災回來后。
那發(fā)簪只剩下半截,所有人都以為他不小心弄斷了。
沒想到如今卻重新現(xiàn)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