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愣了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宛娘她命賤,又怕死得很,以往我再怎么打她,她都忍了呀,怎么可能會自盡?”
張屠夫沒工夫聽我爹叨叨,直說了來意。
“那老子不管,如今人沒了,你得把錢還來,不然的話,老子殺了你!”
聽到這里,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。
眼見我爹不答話,張屠夫拔刀架到了他脖子上。
殺豬刀鋒利得很,剛挨著皮膚就見了紅,我爹慘叫一聲:“別別別,張大哥,有話好好說,你把刀放下,不是要人嗎,我賠你!”
張屠夫聞言,半信半疑的松了手:“你說真的?人在哪?”
我爹保住了命,伸手往我在的位置一指。
“那賤丫頭今年八歲,張大哥你帶回去養(yǎng)養(yǎng),等兩年絕對能使,你放心,這賤丫頭和她娘一樣,好養(yǎng)活的很?!?/p>
生怕張屠夫不答應(yīng),他又說:“你別瞧她年紀小,可模樣、身段都不差,再過幾年,絕對是個標志的美人,也就是張大哥你了,別人我還舍不得給呢!”
盡管我對這個爹不抱希望,卻也沒能想到他如此喪盡天良。
虎毒不食子,這句話對賭徒來說,就是個笑話。
張屠夫逼他在契約上簽了字。
自此,我和李長林的父女情分,也斷了。
03
張屠夫沒有親人。
他自己有一間屋子,白日擺攤賣肉,夜晚睡覺。
我害怕他,接連數(shù)日都不肯洗澡。
張屠夫一開始還會順著我。
后來,他終于受不了了。
我們的體型相差太大。
我用盡全力的掙扎,對他來說就像撓癢癢。
他撕爛了我的衣服,又把我丟進浴桶。
用一種粗暴的手法,替我洗了澡。
尊嚴這東西。
對我這樣的人,算得了什么?
我恨不得生啖其肉,卻又奈他不得。
所以在那天以后,我再不掙扎。
張屠夫每天讓我吃很多飯,還時不時觀察我的身體。
我十歲生辰那天,他很高興。
飯桌上不僅有豬蹄硬菜,還有兩壇女兒紅。
我不敢忤逆于他,但我早已把我那壇酒,換成了稅。
張屠夫把我按在床上,笑聲猙獰,但他喝的實在太多了,還沒開始,便醉倒壓在我的身上。
我吃力的推開他,平靜的走到廚房,然后將正在燒著的柴火扔到張屠夫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