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戰(zhàn)死的那日,我的心也跟著死了。
后來,父親從外邊帶回來一馬奴,眉眼像極了他。
看到他的第一眼,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。
阿衍,你看著吧,那些害你的人,都會下地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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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戰(zhàn)死的急報傳入盛京那日,天空暗沉沉的,下了好大的雪。
我在府里聽到這個消息,眼前一黑,再醒來時看到翠兒神色焦急地守在我身旁。
她見我醒來,急急忙忙取出一個竹筒,說是李副將托人送來的。
我眼底泛起光,心里仍抱著一絲希冀,顫顫巍巍地取出信打開后,那絲希冀破滅了。
信是阿衍寫的。
他說,阿念,邊塞的風好冷,我想喝你釀的梨花酒了。
他說,阿念,希望下輩子也能與你兩情相悅。
他說,阿念,對不起,這次是我食言,不能回來娶你了。
他說,阿念,不要難過,以后你會遇見比我更好的男子。
傻子,哪有什么下輩子,慣會騙我。
什么男子我都不要,我只想要我的阿衍。
我揮揮手讓翠兒下去,獨自在房中枯坐。
我想了許多。
此次北朝國與西云國開戰(zhàn),明明是勝券在握的戰(zhàn)役,明明前幾日還有不斷的捷報傳入盛京。
我不信什么意外,阿衍他也決計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。
除非,有人陷害他。
我心中一痛,可笑我的阿衍在前線保家衛(wèi)國,刀子卻從身后向他捅去。
我原本是想隨阿衍去了的,可是想到年邁的父親,還有此事的蹊蹺,我覺得我還不能死,我要為阿衍報仇。
一夜過去,我喚翠兒去尋李副將,他是阿衍的親信,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但事情總不隨人愿,一連幾日李副將都再三推辭,不愿與我見一面。
去尋阿衍的其他部下,也是如此。
狡兔死,走狗烹。
是我太過天真了,樹倒猢猻散,人總是趨利避害的。
原已不抱希望,這日翠兒卻帶回來一紙條,說是突然出現(xiàn)在身上。
我有些感激,心里也知道是誰,我能理解他,人活在世,畢竟還有家人。
我不怪他,我想,阿衍也不會怪他。
雖然早已有懷疑的人,但看到紙條上的字時,我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驚怒。
我死死地盯著那個錦字,手指捏得泛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