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搖頭,自是表示不在意。我非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,名聲二字與我而言,不值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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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單安慰我?guī)拙洌感至⒖躺套h起起事的具體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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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大事,他們是從來不避諱我和娘親的,爹爹曾說:“論兵法謀略,何人能及你,論心計人心,誰可勝于你娘親。你二人皆有才干,何須避諱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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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這話絕非妄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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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雖名義上為世家貴女,卻自小就不是什么文靜性子,偏愛舞刀弄槍,閱讀兵書陣法。少時在戰(zhàn)場上打拼一陣,闖出不小名堂,只是礙于家族,拒了皇帝三番四次的拉攏,但即便如此,我的威名傳回京中,傳來傳去竟也成能止小兒夜啼的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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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母親實在聰慧,爹爹不懂得官場人情,心計謀略,拉攏民心,都是娘親在暗處為爹爹鋪路,不知為他規(guī)避多少風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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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說:“世人皆輕女子,卻實在愚蠢,把你娘困于內(nèi)宅,我不知哀嘆惋惜幾何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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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年,皇帝行事愈加荒唐,不僅搜刮民脂民膏為寵妃修建樓宇,還縱容近臣貪墨,聊以享樂,幾個皇子也多是其父之風,強搶民女,搶占土地,流連風月,竟是一個比一個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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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秦家軍外御外敵,內(nèi)撫鄉(xiāng)民,這天下早就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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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父親已經(jīng)掌握許多軍權,只是駐守邊疆大規(guī)模調(diào)動實在不妥,只能徐徐圖之,豢養(yǎng)私兵的同時利用人脈讓心腹以解甲歸田名義漸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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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可以,他是不愿生靈涂炭,百姓貧苦的,該死的,從來只有荒淫的上位者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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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婚約依舊需要解決,我同齊斯年約定了時間相會決定同他說清其中事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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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盛民風開放,從未有什么未婚男女不許見面一說。女子上街同樣平常,而有婚約男女更可同桌而席,只是必須有他人在場,不可平白污了女子清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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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雖同席,但他旁邊卻坐著清麗女子,動作曖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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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向來神經(jīng)大條,也不在意,只是徑自啃著豬蹄,直吃得滿嘴流油。心中感嘆:不愧是紙醉金迷的京城,確比風沙漫天的邊疆食物精致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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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斯年望著我,卻只覺粗鄙,看我越發(fā)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