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寒”,云陽看得呆了一瞬,被他一叫便有些羞,只好隨便問道:“花還好看吧?”
“嗯,云陽沒騙我。”
“過些日子荷花開了更好看”,云陽指著不遠(yuǎn)處的水塘說。
“人家看過多少回了,我的傻妹妹?!币粋€聲音驟然插進(jìn)來,二人扭頭看到一位身著錦衣的男子走來,花里胡哨的。
“哥哥,你來做什么?”
魏王無視云陽的問題,繼續(xù)自說自話:“這里從前是太師府,武安候的岳丈家呢?!?/p>
云陽以為蕭寒未曾婚配,聽聞此言便去看他,只見男人微微垂著眸子,似是默認(rèn)了。
她心中泛酸,如果他有妻子便不適合在此久留了,她會成全他們夫妻團(tuán)圓。
可她此時首先要對付的是魏王,按下心中諸多想法,云陽揚(yáng)聲道:“他現(xiàn)在是我的人?!?/p>
“呵”,魏王走近了,目光猥瑣地在二人身上左右逡巡一趟,“他能伺候你么?”
“當(dāng)然?!?/p>
“真的?想不到武安候在閨中也有幾分本事,辦法挺多嘛。”
云陽不過十六歲,絲毫不懂男女之事,接不住魏王的葷話,只有咬緊雙唇不吭聲。
蕭寒性情剛硬,此時看著姑娘硬撐著保護(hù)自己的樣子,心中七分不忍三分難過,沉聲道:“魏王殿下,公主是奴的恩人,奴自當(dāng)盡心盡力服侍?!?/p>
“哼,你明明知道本王也可護(hù)你不死。”
什么意思?云陽聽出了些古怪。
蕭寒突然抬起頭來,憤恨地盯著魏王。
這樣子可是十分忤逆了,可魏王毫不在意,反而頗有興味地笑說:“你現(xiàn)在這種身子,這些本事,其實更適合伺候本王?!?/p>
云陽好像明白了幾分,正在想該如何問個清楚,卻見一個婢女小跑著進(jìn)來通報:“公主,宋大人來了?!?/p>
話音剛落,就見一個頎長的白色身影搖搖晃晃走了過來,“公主,魏王殿下,下官又來叨擾了。”
他嘴角噙笑,雖然喊了兩個人,卻只看向云陽,見她面色不好,又問:“我來的不是時候?”
“沒有,宋大人隨意?!鄙焓植淮蛐δ樔?,云陽尚能對他維持基本的禮貌。
她也不能說什么,宋肆文是母皇給她看好的駙馬人選,母皇還給了他隨意出入公主府的權(quán)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