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還未說完,就被人嗤笑著打斷了【東山再起,也要資本啊,太子母家已無一人再世,誰又能給他提供助力呢?更何況,林將軍家可不止這一個姑娘,太子的這門婚事是結(jié)親還是結(jié)仇,可真說不準(zhǔn)?!?/p>
妹妹從小便跟四皇子關(guān)系好,這是我們一家早就知道的事情,就在我本以為他們要定下婚約的時候,她卻跑來告訴我與母親,說喜歡太子。
而今,她又同四皇子親近了起來,我從小就活在她的影子里,也是從小就看不懂她。
我與妹妹是雙生子,只是性格卻天差地別,她嘴甜會說話,只要她在,家里總能熱熱鬧鬧的,但她身體不太好,從小到大藥就沒斷過,也就這倆年才有了些起色。
而我不同,我從小就不會說話,性子又倔,再加上我從小習(xí)武,身體比一般人好了許多。所以,每次同妹妹一起,就要挨雙份的打,雙份的罵,因為她身體不好,禁不住。
一開始的時候母親還會說是為了嚇唬妹妹,給她個警示,可是后來就好像所有人都默認(rèn)了,我要站在她身后,為她背鍋挨罰,而她永遠(yuǎn)都是那副風(fēng)一吹就能倒的樣子。
年復(fù)一年,她身邊沒斷過湯藥,我身邊沒斷過傷藥,無數(shù)次我看著自己手心里一層疊一層印子,好像永遠(yuǎn)都等不到痊愈的那一天。
我不在是一個獨立的人,而是妹妹的影子。
她完美無缺,永遠(yuǎn)溫暖陽光,而我永遠(yuǎn)在她身后,為她頂罪挨罰。
2
紅妝十里,鳳冠霞帔,我都沒有。
我手中捧著賜婚的圣旨,隨行公公手里捧著廢太子的詔書。
這圣旨加詔書,打的不止太子的臉,我的臉,還有我爹的臉,南疆三十萬守備軍的臉。
【怎么是你?】
【這本就是鳴玉跟殿下的婚約,不是嗎?】
他看著我不知想到了什么,兀的笑出聲來,【那鳴玉妹妹,會離開嗎?】
他的笑聲坦蕩隨性,按理來說我比他更像案板上那條身不由己的魚,但不知為何我竟從他的聲音里,聽出了幾分凄涼。
他篤定了我會離開。
【若殿下還是昨日的殿下,會為鳴玉抱不平嗎?】
可是,真的太不巧了,我也篤定了自己能出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