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巧你好狠的心,明知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,不僅不告訴我,還不讓我摸?!?/p>
我忍住了打他的沖動,“賢王殿下可莫要胡說,孩子是誰的還不是本宮一張嘴,萬一本宮是騙您的呢?”
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:“我不信,千巧你不會拿這種事騙我的,千巧你從不騙我?!?/p>
我一時語塞,只能開口送客:“本宮累了,還請賢王殿下慢走?!?/p>
雖然那個狗皇帝八成要把左如霜安頓好了,再給我父親一個交代才會過來,但他在我身邊待太久終是不合規(guī)矩。
我的話又讓賢王垂頭喪氣起來,我卻沒有適可而止,仍在火上澆油:“對了,麻煩賢王快去看看賢王妃,此事或許只是王妃不小心,如霜妹妹怕也受到了驚嚇,莫要讓陛下怪罪下來才是。”
當然,他與我都清楚,皇帝是絕對不會怪罪左如霜的,她也絕不是不小心。所以他心里明白,我此言不過是在擔(dān)心他們二人關(guān)系過密,動搖我的后位罷了。
所以賢王如我所料憤慨了起來:“在你眼里,是不是這個位置,比你我間的感情,比這腹中胎兒,都要重要得多?”
我垂眉輕笑:“賢王殿下話可不能亂說,本宮身后是整個虞家,本宮的身份也是腹中孩子的保障,至于你我……或許兒女之情,才是這世上最不可依仗的東西。”
“千巧你……”賢王罵我也不是,怨我也不忍,終是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離去了。
很好,他如今的表情,才像是看到心上人保住和他人孩子后該有的神傷之色。
后來之事我也聽我的手下提起,說賢王雖負氣卻還是去大殿把左如霜帶了回去,雖未和狗皇帝起言語沖突,臉色態(tài)度卻皆不大好。
想來此番并未讓皇帝懷疑,我腹中孩兒是他的骨肉。
之后皇帝送來了不少金銀珠寶和補品,也特地來看了我一次。我只字不提冊封大典之事,他自然順水推舟,翻過了此頁。
但這可不是我大度,而是我清楚知道,自己在他這可討不到什么好,還不如裝回大度討他順心。
我父親與我想的一樣,雖也為我擔(dān)憂,卻在朝堂上給足了皇帝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