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破碎的嗚咽終于沖破了喉嚨，帶著極致的恐懼和絕望。

她渾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，一種巨大的沖動驅(qū)使著她，幾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，

她猛地伸出手，用盡全身力氣，死死抓住了他染血的衣袖！

那冰涼的、浸透了他人生命的布料攥在掌心，黏膩而沉重。她仰起蒼白如紙的小臉，

淚水決堤般洶涌而出，順著冰涼的臉頰滾落，砸在他玄色的袖口，洇開深色的濕痕。

她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，聲音抖得不成樣子，

帶著孤注一擲的哀求：“下次……下次……”她哽咽著，

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艱難地擠出來，“……可以只砍手嗎？”死寂。偌大的寢殿里，

只有她壓抑不住的、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抽泣聲，在冰冷的空氣中回蕩。蕭燼的動作頓住了。

他低垂著眼，看著自己被緊緊攥住的袖口，那只小手因為用力而指節(jié)泛白，

沾著他袖上的血污。他臉上濺到的血點，在昏暗中如同妖異的圖騰。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
然后，一聲低沉的笑突兀地響起。起初是壓抑在喉嚨里的悶響，隨即越來越清晰，

在空曠而死寂的大殿中擴散開來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和……愉悅？他胸腔震動，

低低地笑著，仿佛聽到了世間最有趣的笑話。笑聲漸歇，他猛地伸出那只沒有握劍的手，

一把攬住云舒纖細顫抖的腰肢，不容抗拒地將她整個人狠狠揉進自己懷里！

她撞上他堅實的胸膛，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他身上清冷的沉水香，

形成一種令人眩暈的窒息感。他低下頭，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冰涼濡濕的鬢角，

那冰冷的、沾著血的手指，帶著一種狎昵的力道，懲罰般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，

迫使她仰頭承受他近在咫尺的、如同深淵般的凝視。他的薄唇貼近她的耳廓，

灼熱的吐息燙得她一陣瑟縮，

低沉的笑聲里裹挾著毫不掩飾的、近乎病態(tài)的興味：“呵……我的小菩薩，

”他喟嘆般的低語，如同毒蛇吐信，冰冷又纏綿，“連殺人……都要討價還價?。?/p>

”“菩薩”二字，在他舌尖滾過，帶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