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馬蹄踏在通往楊村的土路上，卷起陣陣煙塵。李云龍帶著蘇河、虎子，

當(dāng)天就趕到了楊村?？捉莸弥ⅲH自迎出來。他臉色灰敗，領(lǐng)著李云龍?jiān)趹?zhàn)場(chǎng)走了一圈。

犧牲戰(zhàn)士的遺體被白布覆蓋，靜靜躺在臨時(shí)清理出的空地上，等著明日安葬。

孔捷的聲音沙啞而沉重：“看到了吧？中彈的部位，全都在臉上！”他苦笑一聲：“我知道，

我現(xiàn)在說啥你都不信?！薄斑@伙鬼子，邪門得很！行動(dòng)沒半點(diǎn)聲響，槍法更是準(zhǔn)得嚇人！

”“三人一組，清一色自動(dòng)火器，從后面斷崖摸上來的！咱們的工事都在前面，成了擺設(shè)！

”“他們打完了就走，絕不糾纏，想拼刺刀都找不到人！”李云龍停下腳步，

盯著孔捷：“老孔，你是不是被小鬼子嚇破膽了？”“叨叨半天，全是小鬼子怎么怎么厲害。

”“他們?nèi)^六臂？刀槍不入？”他指著四周：“我看了半天，地上躺著的可都是咱們的人！

”“他們連根毛都沒留下！你們手里的槍，是朝天放的嗎？”這話像刀子一樣戳在孔捷心上。

他猛地抬頭，眼眶瞬間紅了，怒視李云龍：“李云龍！你可以看不起我孔捷！

”“但你不能侮辱我這些兵！”他指著那些白布覆蓋的軀體，聲音顫抖：“你剛才都看見了！

哪顆子彈不是迎面打上去的？”“你小子別狂！這樣的兵，你到哪兒也找不著第二個(gè)！

”李云龍看他真急了，語氣緩和了些：“老孔，消消氣……”“老子現(xiàn)在不是團(tuán)長(zhǎng)了！

”孔捷打斷他，眼里滿是血絲。“早擼了！”吼完這一句，他猛地轉(zhuǎn)身，大步離去，

背影顯得格外蕭索?！驮诶钤讫埡涂捉萁徽剷r(shí)，蘇河也在楊村里走動(dò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