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如墨,悄然漫過長安城的飛檐斗拱。裴府書房內,燭火搖曳,將白雪和裴硯的身影投射在泛黃的宣紙上,隨著燭芯的爆裂,影子也隨之晃動。白雪手持放大鏡,仔細端詳著西域畫卷邊緣的西域文字,眉頭緊鎖;裴硯則站在一旁,不時翻閱著暗衛(wèi)收集來的情報,臉色凝重。
“這些文字翻譯過來,提到了‘影蓮重生’。” 白雪放下放大鏡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,“結合畫卷上的蓮花圖案,恐怕這支商隊與影蓮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?!?她抬頭看向裴硯,卻見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桌上的一張密報。
“商隊的貨物運輸路線,與當年影蓮教走私香料的路線重合度極高。” 裴硯將密報重重拍在桌上,“而且,那些形似武器的器械,經(jīng)過暗衛(wèi)的探查,極有可能是西域最新研制的火器!”
兩人正商議間,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一名暗衛(wèi)神色慌張地闖入:“大人!白醫(yī)正!商隊中有異動,他們似乎在秘密轉移貨物!” 裴硯和白雪對視一眼,同時起身:“走!”
夜色中,白雪和裴硯帶領暗衛(wèi)悄悄靠近商隊駐地。月光下,只見幾名商隊成員正鬼鬼祟祟地將木箱搬上馬車,動作迅速而熟練。裴硯打出手勢,暗衛(wèi)們如鬼魅般分散開來,形成包圍之勢。
“動手!” 裴硯一聲令下,暗衛(wèi)們一躍而出。商隊成員見狀,立刻抽出彎刀,雙方瞬間展開激烈搏斗。白雪握緊袖箭,躲在暗處尋找機會。突然,她看到哈立德正準備騎馬逃離,毫不猶豫地射出一箭。箭矢擦著哈立德的耳畔飛過,釘入旁邊的樹干。
“哈立德首領,這么著急走,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?” 白雪大步走出,眼神銳利。哈立德勒住馬匹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又恢復鎮(zhèn)定:“白醫(yī)正這是何意?我們不過是正常轉移貨物。”
“正常轉移貨物?” 裴硯冷笑一聲,手中長劍指向哈立德,“那這些火器,還有與影蓮教相關的證據(jù),又作何解釋?” 說著,他示意暗衛(wèi)打開一個木箱,里面赫然是一箱箱火藥和制作火器的零件。
哈立德臉色驟變,眼中閃過殺意:“既然被你們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 他一聲唿哨,遠處突然沖出數(shù)十名蒙面人,這些人行動整齊劃一,顯然是經(jīng)過專業(yè)訓練的殺手。
戰(zhàn)斗愈發(fā)激烈,白雪的袖箭很快用盡,她撿起地上的彎刀,加入戰(zhàn)斗。裴硯則護在她身邊,長劍揮舞間,寒光閃爍。然而,殺手們人數(shù)眾多,且武藝高強,暗衛(wèi)們漸漸有些力不從心。
就在局勢危急之時,皇宮方向突然亮起沖天火光,同時傳來陣陣喊殺聲。白雪和裴硯心中一驚,難道皇宮又出事了?哈立德見狀,趁機帶領殘余手下突圍而逃。
“先回皇宮!” 裴硯拉住白雪的手,朝著皇宮方向疾馳而去。一路上,他們看到街道上亂作一團,百姓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。當他們趕到皇宮時,只見宮門處守衛(wèi)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,鮮血染紅了門檻。
沖進皇帝寢殿,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不已?;实厶稍诖采希嫔l(fā)紫,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;太子則被幾名黑衣人圍攻,身上多處受傷。白雪立刻沖向皇帝,檢查他的脈搏 —— 脈搏微弱,氣息奄奄,顯然是中了劇毒!
“太子殿下,堅持??!” 裴硯大喊一聲,揮劍加入戰(zhàn)斗。白雪則迅速從藥箱中拿出解毒銀針,找準穴位,快速刺入皇帝體內。然而,這次的毒比以往更加猛烈,銀針插入后,瞬間變得漆黑如墨。
“這是... 混合劇毒!” 白雪心中大駭,這種毒她從未見過,多種毒素相互作用,毒性成倍增長。她迅速回憶起現(xiàn)代醫(yī)學中關于解毒的知識,開始調配解藥。
戰(zhàn)斗還在繼續(xù),裴硯以一敵眾,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,但他依然咬牙堅持。白雪看著他浴血奮戰(zhàn)的身影,心中既心疼又焦急。終于,解藥調配完成,她小心翼翼地喂皇帝服下,然后轉身加入戰(zhàn)斗。
在白雪和裴硯的奮力拼殺下,黑衣人漸漸落于下風。就在這時,一名黑衣人突然扔出一個煙霧彈,濃煙瞬間彌漫整個房間。待煙霧散去,黑衣人已經(jīng)全部逃走,只留下滿地狼藉。
皇帝服下解藥后,暫時脫離危險,但仍未蘇醒。太子傷勢嚴重,被緊急送往太醫(yī)院救治。白雪和裴硯疲憊地坐在皇帝寢殿外的臺階上,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,心中滿是憂慮。
“這次的事件,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。” 裴硯打破沉默,聲音沙啞,“哈立德的商隊,皇宮的中毒事件,一定有著緊密的聯(lián)系?!?/p>
白雪點頭,眼神堅定:“無論幕后黑手是誰,我們都要將他們揪出來?;实酆吞拥陌参?,大唐的江山,容不得半點閃失?!?她伸手握住裴硯的手,“我們一起,一定能度過難關。”
裴硯轉頭看向她,眼中滿是愛意與信任:“嗯,一起?!?兩人相視而笑,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雖然疲憊,但卻充滿了希望。然而,他們不知道的是,更大的陰謀還在后面等著他們,而這一次,他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