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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大秦:開局罵哭秦始皇 姜向春 58971 字 2025-07-20 21:02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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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等之物,怎可入口?

始皇長期服用,身體怎能不垮?

嬴政聽江月所言,心神大亂!

自己服丹后的反應(yīng),竟與江月所說毫無二致!

難道,他說的是真的?

“先生……你是如何得知?”

嬴政驚疑問道。

“術(shù)士能有何能耐?”

江月譏諷道,“我閉目也能想出他們煉丹之法!他們哪里是煉丹,煉鐵還差不多!僅憑些許鐵匠手藝,竟享丞相之尊!當(dāng)然,皇帝也有責(zé)任!他癡迷長生,才被術(shù)士所欺!依我看,妥善調(diào)養(yǎng),始皇至少能多活一二十年,甚至更久!”

“那些術(shù)士,真該遭報(bào)應(yīng)!”

江月這話一出,嬴政眉頭緊擰,王賁心領(lǐng)神會(huì),明白皇帝心中已恨術(shù)士入骨。

嬴政自幼便展現(xiàn)出超乎常人的沉穩(wěn),這源于他早年歷經(jīng)的種種磨難。

未出生便淪為質(zhì)子,出生后與母親在趙國歷經(jīng)十多年漂泊。

秦趙戰(zhàn)火不斷,嬴政時(shí)刻命懸一線,歷經(jīng)重重危難。

回國后,父親突然離世,他從未感受過父愛。

即位秦王后,又受呂不韋的鉗制。

身為沒有實(shí)權(quán)的君王,他不僅無法施展治國抱負(fù),更缺乏安全感,時(shí)刻憂慮被廢黜或遭遇不測。

除掉呂不韋,親政后,又面臨胞弟成蟜叛逃趙國之事。

而母親趙姬與宦官嫪?dú)彼酵?,生下私生子,他自己也差點(diǎn)命喪嫪?dú)敝帧?/p>

人生之路如此崎嶇,即便是普通人也會(huì)難以承受,更何況是即將一統(tǒng)六國的君主。

如今,他仍需時(shí)刻警惕六國殘余勢力的暗害。

這一年,他已多次遭遇危險(xiǎn)。

因此,嬴政養(yǎng)成了在人前不易流露情感的習(xí)慣。

若非長時(shí)間相處,他人很難洞察他的內(nèi)心。

“先生,你剛才提到的養(yǎng)生……”

嬴政問道,“養(yǎng)生是什么?難道是仙丹妙藥嗎?”

關(guān)乎性命,嬴政聽得極為專注。

“養(yǎng)生怎會(huì)是靈丹妙藥?”

江月笑道,“養(yǎng)生,不過是選擇最適宜的生活方式,吃好,做有益健康的事。”

“僅此而已?”

“正是?!?/p>

江月輕笑,“不過,這也因人而異。

若我相助,自然輕而易舉。

若是他人,弄巧成拙,加速衰敗亦有可能?!?/p>

“衰???”

嬴政不解。

“衰敗,即生命力枯竭,終至病重?zé)o法治愈。”

江月解釋。

嬴政聽后,心中波瀾起伏。

顯然,他深知生命的重要。

此刻,他正考慮是否向江月透露身份,邀其入宮,詳詢挽救之法,避免來年“衰敗”

“唉,此番談?wù)?,?shí)則意義不大?!?/p>

江月輕嘆,“見不到皇帝,談?wù)撨@些也無用。

還是談點(diǎn)實(shí)際的吧……”

“何為實(shí)際?”

“實(shí)際便是,”

江月接著說,“始皇駕崩后,天下或?qū)⒋髞y!你若信我,便應(yīng)提前準(zhǔn)備。”

嬴政聞言,心中一顫。

天下大亂?

若換作他人,嬴政定會(huì)嗤之以鼻,甚至命王賁將其斬首。

但這話出自江月之口,加之他之前的言論已令嬴政震驚,使得嬴政在心底將江月視為異人。

故而,他對江月之言半信半疑,認(rèn)為其確有可能。

“天下大亂?不至于吧?”

嬴政笑道,“即便皇帝駕崩,大秦仍有數(shù)十萬大軍,朝中人才眾多,昔日橫掃六國之余威仍在,何來大亂之說?”

“此中緣由,你還不明白?!?/p>

江月笑道,“大秦之危,非來自外部,而在其內(nèi)部。

追根溯源,非他人之過,實(shí)乃皇帝自身所致。”

此言一出,嬴政如遭雷擊。

王賁聞言,怒喝道:“胡說八道!你簡直目中無人!”

“你不信?”

“我自是不信!”

王賁心中暗想,若非皇帝在此,他早已發(fā)作。

如此言論,無異于謀反!

“安靜!”

嬴政打斷王賁,隨即對江月微笑,“手下人無知,望先生勿介意?!?/p>

“無礙,此類看法在大秦屢見不鮮。”

江月擺手輕笑,“凡夫俗子,怎識(shí)未來風(fēng)云?”

王賁怒火中燒。

凡夫俗子?我父親乃大秦戰(zhàn)神王翦,我亦戰(zhàn)功赫赫,竟敢辱我?

“無知之人,先生無需理會(huì)?!?/p>

嬴政道,“我心中迷茫,望先生指引……”

江月微笑,語氣平和:“始皇帝對此事頗為掛心?!?/p>

“呵呵……國之大事,關(guān)乎己身,豈能不掛心?”

嬴政心想,我乃始皇帝,大秦興衰,豈能不憂?

他征服六國,稱帝之時(shí),愿子孫千秋萬代,永續(xù)帝業(yè)。

江月言天下將亂,令他心憂。

若預(yù)言成真,他與先祖心血,豈不付諸東流?

“既你如此關(guān)切,我便略作分析?!?/p>

江月道,“不談始皇征六國之事。

其最大失誤,乃立儲(chǔ)不決,此乃大患。”

立儲(chǔ)?嬴政心中一震。

“何意?”

“始皇若……”

江月一頓,“癡迷金丹,一旦有誤,恐暴斃。

若無儲(chǔ)君,必生大亂!”

“這……”

嬴政思索后道:“大公子扶蘇,與儒士交好,賢名遠(yuǎn)播。

若朕崩,扶蘇繼位可能性大,何來內(nèi)亂?”

“扶蘇,非人選,亦難坐穩(wěn)皇位。”

江月斷言,“他雖賢,卻非幸事。

身份立場,皆阻其繼位?!?/p>

“何解?”

嬴政追問。

禍源,實(shí)乃始皇自身!

“大秦初立,六國余孽未清。

除非始皇再活二三十載,或出新君續(xù)其業(yè),否則,六國之火,一觸即發(fā)!”

江月續(xù)道:“扶蘇軟弱,信儒。

儒法非此時(shí)所需。

柔情難解大秦之困。

扶蘇之柔,反被六國所利!若他繼位,心軟則六國復(fù)辟有望!大秦欲除六國余患,須繼始皇之策,或至少尋一尚可之君!”

江月之言,觸動(dòng)嬴政心弦!

這正是他想對扶蘇所言!

扶蘇,為何偏信儒家懷柔?六國余孽,豈易軟化?

扶蘇性情溫和,儒家思想影響過深。

即便儒家的理論有其價(jià)值,此刻亦非施行之機(jī)。

大秦憑借武力一統(tǒng)六國,根基在于法家思想。

時(shí)局未穩(wěn)便急于推行儒家,恐將激起動(dòng)蕩。

這番見解,連一位陌路之人都能洞察,為何吾兒卻不明此理?

“先生所言甚是!”

嬴政點(diǎn)頭,又問:“除扶蘇外,他人如何?吾聞次子胡亥受教于丞相李斯。

李斯乃法家巨擘,智慧過人,乃朕之左膀右臂。

若胡亥繼位,結(jié)果又將如何?”

他豈能繼位?大秦豈不將毀于他手?

江月微笑搖頭:“胡亥?亦不可!”

“為何?”

嬴政驚問。

“胡亥為次子,其身邊有何人?”

江月反問,“一者李斯,二者趙高!有此二人在側(cè),胡亥難以遂 ** 之遺志!”

“李斯與趙高有何不妥?”

嬴政心中生疑。

“李斯治國之才雖佳,卻貪 ** 權(quán)?!?/p>

江月言,“若非貪 ** 權(quán),他又怎會(huì)離楚投秦?”

嬴政聞言,不禁失笑。

李斯貪 ** 權(quán),作為君主,嬴政自然知曉。

但江月作為“隱士”

,竟也洞悉此事,令嬴政意外。

“李斯雖貪 ** 權(quán),若全力輔佐新君,亦為大秦之幸?!?/p>

江月續(xù)道,“問題在于趙高!”

“趙高?”

嬴政問,“吾聞此人對朕忠心,且不過宦官,有何作為?”

江月笑而搖頭:“趙高在朕前或不敢妄動(dòng),但懼朕一人而已。

朕若離世,何人能制?”

江月嘆息:“趙高曾被蒙毅治罪,心懷怨恨,嗜殺成性。

朕在位時(shí),他已露兇相。

朕若崩逝,他必報(bào)復(fù)。

蒙毅乃蒙恬之弟,二人與扶蘇親近。

若朕猝然離世,遺詔玉璽落入趙高之手,他又豈會(huì)讓扶蘇登基,重用蒙恬蒙毅?畢竟蒙毅曾治其罪,趙高豈會(huì)自蹈死地?他必設(shè)法更改遺詔?!?/p>

“他真敢如此?”

嬴政怒容滿面。

“他不僅敢改遺詔,朕逝后,他無所畏懼!”

江月冷笑,“他只聽命于朕,朕若不在,其野心必膨脹!為求自保富貴,他將無所不為!”

“那李斯呢?”

“李斯貪圖富貴,扶蘇則尊崇儒家,對法家不以為然?!?/p>

江月言道,“趙高稍加脅迫,李斯豈會(huì)不動(dòng)心?故而始皇一旦仙逝,扶蘇便處境堪憂。

至于胡亥,年幼懵懂,定會(huì)被趙高任意擺布。

大秦若落入趙高之手,怎能不陷入混亂?六國正伺機(jī)反撲!”

嬴政聽后,眉頭緊蹙,心情沉重。

“先生言之有理,卻似在敘述故事?!?/p>

江月心中暗嘆,這確是歷史的真實(shí)脈絡(luò)!

嬴政對他的言論半信半疑。

他雖疑未來未必如此,但又覺江月之言不無道理。

若真有不幸,事情或真會(huì)如此發(fā)展。

“信與不信,由你?!?/p>

江月笑道,“我餓了,要用餐。

你們隨意?!?/p>

“這,用餐?”

嬴政方覺饑腸轆轆。

他與王賁已外出多時(shí),未進(jìn)飲食。

“不瞞先生。”

嬴政苦笑,“我二人也良久未進(jìn)食了?!?/p>

“與我無關(guān)?!?/p>

江月擺手,“咱們無緣,你們自己找地方去吧?!?/p>

“先生,別這樣……”

嬴政聞言而笑,“先生方才提到的東坡肉,朕未曾聽聞,不知是何等美味?可否也讓朕嘗嘗?”

江月答道,“你可知道我如今身無分文?一頓豬肉已是奢侈,哪能與人分享?”

“這……錢?”

嬴政一愣,隨即摸遍全身,竟無一文錢!

的確,哪有皇帝出行還帶銀兩的?

況且,他是嬴政!

“你帶錢了嗎?”

嬴政問向王賁。

王賁一聽,也是一愣。

皇帝用餐還需付錢?

直接取用便是,何須如此麻煩?

再者,亮明身份,對方豈不惶恐?

然而……

見皇上之意,似是不想此刻顯露身份?

既是皇命,他自當(dāng)遵從!

“回陛下,微臣未帶銀兩,但有一塊金子?!?/p>

王賁說著,從懷中取出一塊金子,雙手奉上。

“先生?!?/p>

嬴政接過,轉(zhuǎn)向江月,“此乃飯資,可否?”

江月見狀大驚,黃金!

如此一塊黃金,可換得更多野豬肉!

而且,這筆錢足以購置諸多所需!

換言之,有了這筆錢,他的計(jì)劃可加速實(shí)施!

亂世將至,一無所有的他,只能成為犧牲品!

為避免悲慘命運(yùn),江月必須壯大自己!

這塊黃金,換取大量五銖錢,購置所需,綽綽有余!

早說有黃金不就好了!

“好,看在黃金的份上,東坡肉,分你們一份!”

江月笑著收下黃金,揣入懷中。

“稍等,我這就去取東坡肉?!?/p>

待江月離去,王賁低聲問道,“陛下,為何對一介平民如此禮遇?”

“王賁,你覺得此人怎樣?”

“此人?”

王賁躬身答道,“末將不知,此人或許只是鄉(xiāng)間野夫……”

他不敢胡言亂語,畢竟江月剛才的話,皆是足以掉腦袋的重罪。

王賁雖不及父親王翦,但多年熏陶之下,怎會(huì)不懂?

“鄉(xiāng)野之人?能有這番見識(shí)?”

嬴政皺眉道,“他言辭雖特別,但細(xì)細(xì)想來,有理有據(jù),毫無浮夸。

朕認(rèn)為,此乃民間高人!”


更新時(shí)間:2025-07-20 21:02:3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