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多金不敢承認(rèn)自己是見色起義,色令智昏,被陶菁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,還有纖細的身姿迷惑了心智。
姐夫后娶的那個女人想拿刀宰他,他們已經(jīng)拿到了公園的監(jiān)控證據(jù),準(zhǔn)備送他進監(jiān)獄。
他不想去蹲監(jiān)獄,只好出此下策,把一切都推到外甥女頭上。
陶枝瞳孔震動,睜大眼睛,一瞬間,似乎想明白很多。
看來上輩子,她的舅舅也是這樣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,所以后來父親可能是因為顧忌到她和過世的媽媽,才放了舅舅一馬?
原來真的是她舅舅欺負了陶菁。
怪不得后來,趙飛箏對她的態(tài)度明顯沒有從前那么熱絡(luò),陶菁也視她為仇人。
余光里,陶枝感覺有人在看她,莫名的背后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。她回頭隨意瞟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那目光來自陶菁。
視線從陶菁臉上掃過時,陶枝驀然睜大眼睛,眼神浮現(xiàn)出幾分訝異。
什么玩意兒?
她出現(xiàn)幻覺了?
以為自己看錯了,陶枝用力眨了下眼睛。
不,她沒看錯。
陶菁頭上為什么浮著一朵若隱若現(xiàn)的白色蓮花?
那白色蓮花正被黑氣環(huán)繞著,最外層潔白的花瓣,一點點被染成黑色,還在往里滲透著。
陶菁那雙原本溫柔似水的眼睛,也越來越漆黑,恨意在里面翻滾成漩渦。
陶枝愣在原地,那種玄之又玄的命運感再次襲上心頭,腦海里莫名浮現(xiàn)出兩個字——黑化。
她一驚,身體下意識輕顫了下。
不行,她不能替舅舅背這個黑鍋。
陶枝立刻大聲反駁,“舅舅,你在胡說八道什么,我是抱怨過不喜歡陶菁,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要你去教訓(xùn)她?!?/p>
陶枝站起來面向其他人,頂著眾人審視的目光,看著陶菁頭上那朵詭異的黑色蓮花,穩(wěn)住聲音,擲地有聲,“昨天我確實故意讓張叔開車走,但是我從來沒有聯(lián)系過我舅舅,更沒有讓他去傷害陶菁?!?/p>
陶家棟臉色緩和許多,他真的怕乖巧可愛的女兒變成一個自私惡毒的人。
陸予淮眼中依舊帶著懷疑,有點不相信。因為他覺得鄭多金說的那些,就是陶枝能干出來的事情。
趙飛箏面上閃過糾結(jié),眼中的愁苦似乎散去一些。
陶菁盯著她,頭上的蓮花只有中間幾層還是白色,依舊黑氣騰騰。
陶枝摸了摸胳膊,撫平豎起的汗毛。
難道她重生覺醒了什么特殊能力?
真是太詭異了。
躺在地上的鄭多金急了,“桃桃,你不能這樣啊,舅舅都是為了你才犯了錯,你怎么轉(zhuǎn)頭就把自己摘出去,把舅舅出賣了,你媽要是泉下有知,知道你這樣對舅舅,怕是難以安寧。”
陶枝眼中閃過憤怒,“你閉嘴,你也配提我媽?我媽要是知道你做了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,還這么冤枉她女兒,怕是要爬出來揍你?!?/p>
陶家棟站起來,踢了鄭多金一腳,“你竟然敢冤枉桃桃,真是畜生不如的東西,虧桃桃一直叫你舅舅,有什么好事的想著你?!?/p>
“姐夫,你聽我說……”鄭多金怕了,開始賭咒發(fā)誓,“姐夫,我發(fā)誓,這一切都是桃桃讓我做的,我要是說假話,就讓我斷子絕孫,不得好死。”
陶家棟愣了一下,看到小舅子眼里的篤定和急切,微微動搖。
趙飛箏看向陶枝,眼里再次帶上懷疑。
陸予淮也看著陶枝。
陶菁頭上的黑氣越發(fā)濃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