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趕緊進屋吧,兩位娘子肯定餓壞了!”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未時了,蘇秋月和林諾諾估計辰時就從縣城出發(fā)了,對他們這些奴女,就是給她們喝點米湯,餓不死就行。
讓兩位小娘子頗為吃驚的是,茅草房子里掛著四條羊腿,房間里還彌漫著羊肉的香味。
“兩位娘子肯定累壞了,先歇會,鍋里有煮好的羊肉,熱一下就好!”
朱大山把米放進米缸,點火熱鍋里的羊肉。
“夫君這怎么行!這些事是奴家該做的?!?/p>
蘇秋月和林諾諾都有些心慌,天底下還有這么好的夫君?
“兩位娘子走了這么多的路,趕緊坐下歇會,羊肉馬上就好!”
朱大山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媳婦,兩個人餓著肚子走了這么多的路!
他把正欲起身的蘇秋月和林諾諾強行按到凳子上,不讓她們上手。
蘇秋月垂眸望著被按在凳面的雙手,指尖微微發(fā)顫,眼睫上凝著層水光,兩滴清淚不受控制的從腮邊流下。
林諾諾則張著唇怔在原地,望著灶前忙碌的背影,眼眶也漸漸漲紅,喉間像被棉花堵住,酸澀得說不出話。
她攥著粗布裙擺的手指反復(fù)收緊又松開,仿佛要將此刻的溫熱都揉進粗布裙里。
她忽想起那句"誰念幽寒坐嗚呃",從前只覺人間貧寒凄苦,如今方知,原來這世上真有人愿在茅檐下,以一腔赤誠將寒夜釀成暖春!
她輕輕的抽泣了一下。
這個破草屋因為有了自己的男人而瞬間有了溫度,有了家的感覺,還有呵護........
只是這樣美好溫馨的日子能持續(xù)多久呢?
或許一個月,或許兩個月,夫君就要去兵營了,屆時生死未卜。
如果運氣好的話,還可以活著回來,到時候一家人還可以團聚,阿彌陀佛,千萬要保佑夫君平平安安的!
半炷香的功夫,羊肉就熱好了。
家里有個破了一個口的大陶罐,朱大山直接把羊肉放到陶罐里,正好有三個碗,估計正好是死去的父母留下來的,洗了洗,舀了三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,放到房間中間的八仙桌上。
這張八仙桌也算是整個家里最值錢、最完好的家具了。
“兩位娘子,快過來吃吧。”朱大山招呼她們。
蘇秋月和林諾諾互相對望了一眼,面面相覷。
就是大戶人家也是男尊女卑的。
女人不上桌吃飯。
“夫君,您先用餐吧?!?/p>
蘇秋月和林諾諾沒有起身,男人吃完了再她們吃理所當然。
但兩個人的眼眶還是情不自禁的發(fā)熱。
所謂的相敬如賓,不過如此吧。
“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,理應(yīng)在一張桌子上吃飯!”
朱大山?jīng)]有那種男尊女卑的封建意識,他前世是現(xiàn)代社會的人,男女平等,再說了,一個人吃多沒勁!
既然夫君這么說了,兩女不再推辭,也坐到八仙桌旁。
“多吃點,吃飽點!”朱大山抓起兩塊羊排,遞給兩位媳婦。
蘇秋月和林諾諾確實餓壞了。
何況又是香氣逼人的羊排。
那個時候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,更別說吃肉。
兩個人雖然餓極,但畢竟是大家閨秀,吃的還是很矜持,不會狼吞虎咽。
吃了羊肉,喝了羊湯,朱大山看見兩個媳婦的臉色紅潤了不少,白里透紅,煞是好看!
不免又是一陣子心猿意馬。
這里也是自己的新房,總得整一整。
他拎起菜刀。
房子后邊長了不少的蘆桿,砍回來把漏風的窗子堵上,茅草做的屋頂也破了幾個窟窿,也要上去蓋上,然后多壓上幾塊石頭,這樣就不會漏雨了。
門也要用木頭修一修,要不然辦事都會走光,外面也會聽得到。
床也太小了,自己一個人睡勉勉強強,三個人太窄,得加寬,最少要兩米二才行!
這些都難不住朱大山。
等忙完這些,天已黃昏。
朱大山在忙的時候,蘇秋月和林諾諾也沒閑著,打掃清理,還把那個山羊皮給整出來了,山羊皮有毛的那面可以保暖!
床上的那床破被子,只能先將就著。
朱大山現(xiàn)在發(fā)愁的是:光有吃的也不行,得有銀子!用銀子買生活必需品,還要存好多好多的銀子,保證自己的媳婦和兒子女兒以后餓不著,凍不著。
林諾諾燒了一大鍋的熱水,洗澡是不可能的,三個人只能分別擦洗一下。
蘇秋月和林諾諾原先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雖然條件有限,還是擦洗的特別仔細。
今天夫君肯定是要行房事的。
兩個人都是情竇初開。
對房事既緊張又期待........
朱大山有洗冷水澡的習(xí)慣,加上身體早就已經(jīng)燥熱了,直接用冷水在門口沖。
那健碩的肌肉,古銅色的肌膚,渾身散發(fā)出荷爾蒙的氣息。
兩個人如小鹿撞進心房一般,芳心亂顫!
朱大山?jīng)_洗的很仔細。
自己干凈也是對媳婦負責。
家里的條件不好,不注意個人衛(wèi)生的話,是對媳婦不負責!
山里的天黑的很快,說黑就黑了。
山里人,晚上沒娛樂活動。
上床睡覺就是最大的娛樂。
朱大山用木棍把門頂好。
不是怕人,是防野獸萬一晚上沖進來!
“兩位娘子,早點上床休息吧。”朱大山說這話的時候心也怦怦直跳。
他只有理論經(jīng)驗,沒有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。
上過戰(zhàn)場的人都知道,理論經(jīng)驗再豐富那都是打嘴仗。
得真刀真槍的才行!
還好屋里黑黑的,看不到蘇秋月和林諾諾的表情,她們兩個人比朱大山還緊張!
黑暗中被子被掀開,兩具溫香暖玉的胴體帶著微顫的柔軟與清甜的溫度,以及緊張的呼吸,連呼吸拂過的地方,都彌漫開若有似無的暖霧,處子的體香直沖朱大山的鼻腔。
是孰可忍孰不可忍,老子都忍了27年了,今天再也不用忍了。
黑不隆冬他一把摟過靠的最近的。
“夫君.........您溫柔點..........”黑暗中傳來蘇秋月的聲音,聲音很低,那聲音都能滴的出水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