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打聽到了,新來的那位帥哥叫宋北珞,是從北城搬來的,家里挺有錢。】
【見識少,能念國際學(xué)校的,誰家沒錢?】
【他的有錢,跟我們不一樣。】
【哪里不一樣?】
【他家的有錢程度,跟江域臨和秦池差不多?!?/p>
【不信!】
【歪題了歪題了!我們不是在討論宋北珞的那張帥臉嗎?】
【正解!錢財乃身外之物,咱們不比這個?!?/p>
【不是我說,你們打聽的這么清楚,是要追他嗎?】
【未嘗不可,說不定就追到了呢,每天看著他那張臉,心滿意足!】
……
看著他們的聊天內(nèi)容,俞勉只是一眼掃過。
之后覺得沒意思,便把手機關(guān)了放到一邊。
陳叔打完電話,正要開車離開。
視線一轉(zhuǎn),看到前方的宋北珞。
陳叔連忙說:“小俞,那位就是宋家的小少爺。”
俞勉下意識抬頭,看到了不遠處的宋北珞。
他站在臺階上,神情懨懨,不知道為什么,總覺得他身上有股不屬于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氣息。
俞勉懷疑,難道,宋北珞也重生了?
不至于吧。
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,怎么想都覺得很玄妙。
陳叔還在念叨,“這位小少爺,聽說脾氣不太好,把他們家的保姆趕走了好幾個,不學(xué)無術(shù)……”
俞勉對這些不感興趣,只是偶爾嗯兩聲,算作回應(yīng)。
宋北珞的脾氣,從始至終就沒好過,一向叛逆。
唯獨對黎清何,溫柔待他。
把保姆趕出家門,是因為他脾氣沖。
不學(xué)無術(shù)是因為,他故意跟宋老爺子作對。
總結(jié)一句話,說白了就是叛逆。
這么叛逆的人,上輩子,俞勉把他當(dāng)做一塊寶愛著。
他從小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在學(xué)校也不愛跟人講話。
叛逆的宋北珞就像平靜的水面上,突然投下來的一顆石頭。
激起了俞勉心中的情緒,拉著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宋北珞的一切行為,跟黃毛有什么區(qū)別?
果然應(yīng)了那句話。
喜歡你的時候,你是塊寶。
不喜歡你的時候,你就是個屁!
陳叔一連嘆了兩次氣:“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,太難伺候了?!?/p>
俞勉打斷他:“陳叔,走吧。我餓了?!?/p>
陳叔立馬終止話題:“好嘞!坐穩(wěn)了小少爺?!?/p>
俞勉:“嗯?!?/p>
車子嗖的一下飛出去,從宋家的車旁邊呼嘯而過。
見到此情此景,宋家司機立馬皺起眉:“什么素質(zhì)?”
彎腰上車的宋北珞,在聽到這句話后,他忽然挺直脊背。
抬眼往遠處看,正好瞧見車尾。
司機:“怎么了宋少?”
宋北珞:“沒事。”
司機:“哦對,夫人讓我和你說,今晚有飯局,你要跟著一起去嗎?”
宋北珞想都沒想,拒絕了,“不去?!?/p>
沒興趣。
司機說: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-
俞勉回到家,看到熟悉的裝飾,風(fēng)光亮麗的客廳,突然眼眶發(fā)酸。
很好。
太好了。
他沒有死,沒有去世,家里也沒有他的牌位。
一切都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。
很熟悉,很親切。
俞勉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要掉眼淚時,樓上傳來動靜。
白玫挽著俞執(zhí)城的手臂,兩人恩恩愛愛下樓。
他們看到俞勉,臉上都不由自主泛起笑容。
白玫走過去,揉了揉俞勉的頭發(fā),“發(fā)什么呆?”
有溫度的手掌,能觸碰的人。
俞勉強撐著眼淚,他的腦子里閃過中午做的那場夢。
夢里,白玫哭的眼都快瞎了,抱著他的墓碑死死不撒手。
最后還是被俞執(zhí)城強行拉回去的。
俞勉整理好情緒,顫抖著聲音:“媽。”
白玫:“嗯?”
俞執(zhí)城走過來:“怎么這副模樣,誰欺負你了?”
俞勉搖了搖頭,臉上努力堆滿笑容,“沒有,只是有點累?!?/p>
白玫嘆口氣:“媽媽是不是早就說過,學(xué)習(xí)不要太用功,要勞逸結(jié)合……”
絮絮叨叨,聽得俞勉又哭又笑。
最后,還是俞執(zhí)城說時間不早了,他們該出發(fā)了。
白玫這才停止絮叨,跟俞執(zhí)城一起離開家。
俞勉回到房間,靠在門板后喜極而泣。
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,他又哭又笑,發(fā)泄情緒。
半個小時后,俞勉緩緩走到書桌前,先抽出紙巾擦眼淚,然后把書包里的書全部倒出來,開始鞏固知識。
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又響,俞勉并未在意。
等他覺得學(xué)的有些累,脖子疼手臂酸,這才停下學(xué)習(xí),開始休息。
伸了伸懶腰,順手拿起手機。
已經(jīng)過去一個多小時了。
vx里有十幾條未讀信息,是何陵和班長發(fā)來的。
何陵遇到幾道不會的題,向他請教。
至于班長,問的是下個月的運動會,他報什么項目。
這年代,用vx用的并不多,還是以企鵝號為主。
老版的vx,俞勉用著也非常不順手,打字更是慢的一塌糊涂。
俞勉回復(fù)完何陵的消息,又回復(fù)班長的消息,費了二十多分鐘。
這太耽誤事情了。
俞勉點進企鵝號,這一年,企鵝號的功能比vx更完善點。
作為一個用習(xí)慣了流暢軟件的人,當(dāng)然是選擇企鵝號。
俞勉要了何陵的企鵝號,加他好友。
何陵:【你不是不愛用企鵝號嗎?怎么又忽然改變主意了?】
俞勉:【這個用起來比較方便?!?/p>
何陵:【確實。我覺得vx都是老年人用的?!?/p>
俞勉:【……】
十年后,他可不一定會這么說。
不,不用十年,只需要兩三年,大家都會覺得vx比企鵝號好用。
處理完消息,正要學(xué)習(xí),手機又叮叮響了起來。
何陵發(fā)來一連串消息。
【你聽說了嗎?江域臨現(xiàn)在正在隔壁區(qū)打籃球比賽。】
【我靠我靠!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?】
【據(jù)說都快鯊瘋了?。。。。 ?/p>
【俞勉,你在聽嗎?】
俞勉:【我在聽?!?/p>
何陵:【去不去?】
俞勉:【你怎么這么在意江域臨?】
何陵:【他可是我們男生眼中的大哥,誰不在意?】
何陵:【你可別想歪,我這純粹是崇拜。】
何陵:【崇拜你懂嗎?】
俞勉:【……不太懂?!?/p>
俞勉:【不過我可以陪你去看比賽?!?/p>
正好學(xué)的有些累,出去走走也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