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云溪急得從主位上站起:
“沒關(guān)系的嫂子,我愿意為了公司奉獻自己!”
話是說給我聽的,她的手卻緊緊和謝庭十指相扣放在桌上。
我皺眉,手朝兩人中間伸去,直接包住他們的。
接著擺出一副鄰家姐姐的姿態(tài),掐著細嗓子溫柔開口:
“老公,我也想通了,與其讓別人動刀,不如來給你當實驗品。”
“相信以老公的水平,我們的手術(shù)肯定順順利利。”
好聽的話誰都喜歡,謝庭雖然厭惡,卻也對我的話很是認可。
他抽出手來拍著云溪的肩膀,表示對她付出的肯定:
“溪溪,今晚的項目就讓寧蕊陪著我,你休息好備戰(zhàn)3周后的換皮手術(shù)?!?/p>
云溪表面上不敢再說些什么,她訥訥答應(yīng),眼底卻閃過一絲暗光。
飯后,我跟著他們回到機構(gòu),并按照謝庭的要求躺在新鋪好的病床上。
一針麻醉下來,我的意識逐漸模糊。
再次醒來,我被自己的臉嚇了一跳:
額頭隆起一個巨大的腫包,摸上去又硬又疼,活像蟠桃仙人的同款。
剛準備找謝庭要個說法,他的脾氣卻比我還大:
“都說了讓你別來摻和,你白白耽誤了我一晚上的時間!”
“還想替代云溪?別再丑人多作怪了!”
我臉色慘白如紙,正準備和他進行爭辯,臉上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疼。
匆忙跑進廁所,鏡子里的臉已經(jīng)泛起不正常的紅,一粒粒粗糙的痘痘正在冒起。
用濕巾點擦臉部緩解疼痛后,我直奔云溪在機構(gòu)里的直播間。
直播間里的她額頭比吃飯時更顯圓潤、飽滿,整張臉和曾經(jīng)的我已經(jīng)有6分相似了。
難道無論我還是云溪整容,失敗的后果都只能由我來承擔?
“我個人最喜歡的護膚水其實就是過濾后的辣椒水哦,敷在臉上暖暖的?!?/p>
“可以幫助放松毛孔的,對我來說很有用呢!”
她將泛紅的辣椒水倒在臉上,均勻涂抹。
我在直播間外被辣得五官扭曲,氣得砰砰直敲玻璃,試圖阻止她的敷臉行為。
她終于扭頭看我,絕不經(jīng)意地示意將攝像也朝我轉(zhuǎn)來。
瞬間,我扭曲的面貌被完全展示在直播間中。
“寧姐你不是頂替了我的位置去做整容測試了嗎,怎么有空來直播間找我?”
她語氣可憐,故意皺起眉頭,開口就是一陣茶香。
“你這剛整容完,臉部要靜養(yǎng)的,怎么能亂涂東西呢?”
直播彈幕瞬間刷屏,“整容怪”“心機女”的辱罵如棉針一般刺向我的心:
“寧影后都被封 殺了怎么還來搶別人的工作機會,知道現(xiàn)在的打工人有多難嗎?”
“真是活該!她現(xiàn)在臉整得像個豬頭,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復(fù)出圈錢了?!?/p>
我死死盯著她無辜的樣子,氣從心來,手忍不住朝她的臉伸去撕扯:
“明明是你把辣椒水敷在我的臉上,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?”
“快把我的臉還給我!”
云溪驚慌失措,她一邊大喊救命一邊沖著攝像擠眼淚。
謝庭很快到達現(xiàn)場把我們倆掰開。
“庭哥,我在機構(gòu)待了這么久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”
“嫂子怎么能因為整容失敗就能拿我來撒氣?”
云溪精致的臉上透露出無辜的天真,她看著我,眼淚一滴一滴地掉,任誰看了都只想安慰。
“啪——”謝庭扇了我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