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飛,”高母移到高翥身邊,側著身體、傾身看人,
關切的問道:“告訴媽媽一句實話: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
”“我不會離婚的...”高翥彎下腰,一只手撐著額頭,疲憊不堪的模樣。
“那你跟方斐又是怎么回事?”“媽媽!”高翥猛地的直起身子,
轉頭激動道:“我不是都說了嗎?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了!她對我死纏爛打,
我一時沒把持住才會這樣?!薄澳俏铱梢岳斫鉃?,你并不是非男人不可?可以這么說吧?
”“媽媽,你到底想問什么?”“我是覺得,
剛才梁博文最后說的那番話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。如果你確實還可以喜歡女人,
現(xiàn)在他外面也有了人,
就當是你們兩個人走了一段彎路——”“所以這些都是你和爸爸的陰謀是不是?
”高翥驀的站起,瞪圓了眼,質問道:“你們故意把方斐安排進我的公司,
爸爸還專門幾次三番的打電話給我,要我多關照她,為的就是讓她勾/引我,
好拆散我跟博文,是不是?!”高母氣憤的仰頭道:“你這是說的什么話?
如果不是方斐那孩子都被你折騰得住進了醫(yī)院,他的父母跑來問我,
我都不知道你對人家女孩子做出了這種事情!她是你爸爸的得意門生,
你爸爸看一個女孩在外面上班,要自己兒子多關照一下,這不是人之常情嗎?我還替你遮掩,
跟你爸爸說,跟方斐父母說,肯定是有誤會,我親自過來找你問清楚!
結果看到就是你搞出的這么一副爛攤子!既然如此,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管了!
你自己惹得事自己收拾吧!”“我不相信你和爸爸什么都沒看出來!
”高翥理直氣壯的指責道:“你們明明知道我出國之前方斐就追求過我,
我當時也差點答應了她,為什么還要大過年的留她在家里吃飯、吃到那么晚!
還要說那些、那些助長我氣焰的話!”“難道是我和你爸爸拿著刀,
逼你跟人家女孩子上床睡覺的嗎?你要是對她沒那個想法,我把人扔你床上都沒用!
我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。你呢?你打算怎么跟人家女孩子交代?
聽說都差點懷孕了?”“媽媽!”高翥坐回高母身側,“這種事哪有差點?她根本就沒懷孕。
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要在博文面前說!”“就算沒懷孕,你難道不需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嗎?
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?!备唪懵曇趔E然冷了下來,“我早就就跟她說了,
我已經(jīng)結婚了。是她自己說她不在乎?!薄八f她不在乎,你就不用負責任了?
你就可以跟人家亂來了?”“我知道錯了!我真的知道錯了!她想要我怎么補償她,
想要多少錢,我都可以給她!但是我絕對不能跟博文離婚!”高母氣得音調都變了,
“你這說的是人話嗎?你怎么現(xiàn)在變成了這種人?你是有金山銀山給人家嗎?
人家養(yǎng)的好好的一個女兒就是給你糟蹋的嗎?”“是她當初自己說什么都不要,
就只想要和我在一起,哪怕一個晚上都可以。我半推半就的才…”高翥彎下腰,雙手捂著臉,
哽咽道:“媽媽,我真的知道錯了…我不該…不該覺得不會被博文發(fā)現(xiàn),
就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…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博文,
不能沒有他…我現(xiàn)在只要一想到他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樣子…我…我真的受不了…他說不定,
現(xiàn)在又是去那個男人了…媽媽,我覺得我快要瘋了……”高母哀莫大于心死的長嘆一聲。
雖然當初高父安排方斐進高翥的公司并沒有其他的用意,
但是在方斐來拜年時發(fā)現(xiàn)二人曖昧的舉止,
確實讓他們夫妻二人精神都為之一振:如果兒子能和方斐舊夢重溫,借此機會“重回正途”,
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。至于能不能和方斐修成正果,那倒是其次的了。所以,
他們特地一家人帶著方斐去到年輕人喜歡的西餐廳,對兩人學生時代的趣事,
事無巨細的進行了一番追憶…隨后,又熱情的留下方斐在家里吃晚飯,
引著他倆談論起在公司相處時有意思的故事來…最后,特地要求高翥送人下樓。
但是再然后的事情,他們確實也就不得而知了。雖然高翥法律上是已婚狀態(tài),
但和男人的婚姻,讓他們對這段由他們放縱、甚至主動“創(chuàng)造”的婚外情,
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困擾。他們只是兩個痛心疾首的父母,
正費盡苦心的挽救他們唯一的兒子罷了。高母不死心的最后問人:“小飛,
你和博文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真的不愿意跟方斐試試嘛?你是我的兒子,我知道你的脾性,
你不是亂來的人。如果你對方斐沒有好感,你不會——”“媽媽!”高翥激動的又站了起來,
“我求求你了!不要再說這種話了!我對她的好感,就是能上床的好感!
是她找你來當說客的嗎?那你回去告訴她!請她不要再出現(xiàn)在博文面前,
不要再來破壞我的婚姻!我跟她絕對不可能!”高母小心的安撫道:“你不要誤會,
方斐那孩子什么都沒跟我們說。是我跟你爸爸擔心你,所以才來找你的。我的意思是,
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和你爸爸都會支持你。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,
是我和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。
我們做父母的只希望你能擁有一個簡簡單單的、屬于自己的家庭?!备唪阃蝗还蛳拢?/p>
他抓住高母放在膝上的手,痛苦的哀求道:“媽媽,我有家庭啊!
我現(xiàn)在就有一個和博文的家庭,只是你和爸爸不承認罷了。還好我當初堅持和博文結了婚,
不然他現(xiàn)在早就離開我了,我根本連挽救他的機會也不會有了…媽媽,幫幫我!
我是絕對不會跟博文離婚的!”高母看著根本沒聽進去她的話的兒子,
痛心疾首道:“你不離婚?你說不離婚,那個梁博文就會聽你的嗎?他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嗎?
”“我不管,總之我死都不會離婚的!媽媽,你要幫我!博文一向很敬重你,
也愿意聽你的話。剛才你一說,他的態(tài)度就好多了,媽媽,我求求你,幫幫我,
我真的不能沒有博文!”說著又抽泣了起來。高母閉眼搖頭,再次長嘆一聲。
她扶起自己跪在地上的兒子,反握住人的手,輕輕拍了拍手背,安撫道:“媽媽知道了。
媽媽會努力幫你的。但是最后還是得看梁博文自己的意思。方斐那邊,我會跟他父母解釋的。
你對人家態(tài)度好點,把事情說清楚,真心的給人家道個歉,別再節(jié)外生枝,給未來留下隱患。
這樣對你們兩個人都好,明白嗎?”梁博走到小區(qū)門口等待網(wǎng)約車的到來。
他將徐哲從前夜凌晨到達頂峰,最后再慢慢歸于靜止,完美遵循拋物線規(guī)律的信息,
果斷的點擊全部已閱。他從沒想過他居然有一天會對徐哲感到內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