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顧青也有時候是真不想跟他們倆逗比接觸。
可眼下兩個逗比興致勃勃的,尤其是齊東宇。
“什么情況,快跟我說說?!?/p>
見顧青也沒搭理他,他又轉(zhuǎn)向程順:“順子,你來說,那姑娘姓甚名誰,芳齡幾何,容貌可評幾分。”
齊東宇想到了什么:“哦,也不一定是姑娘。”
“……”
多冒昧啊。
“也哥護短護得可厲害了,我問什么都不肯答,只知道是也哥朋友的妹妹,長得挺好看的,笑起來很可愛?!背添橀_口。
齊東宇看著顧青也的眼神立馬變了:“也哥,想不到你是這種人?!?/p>
顧青也掀了掀眼皮,懶洋洋道:“我怎么了?”
“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,你竟然還對自己朋友的妹妹下手?!?/p>
“兔子不吃窩邊草,”顧青也似乎覺得這詞有趣,隨即哼笑一聲:“我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?!?/p>
“哇靠,你承認(rèn)了,你這是承認(rèn)了對不對。”齊東宇激動道,同時又露出哭泣的表情:“那是不是代表著咱倆的cp炒不成了,有多少員工是因為磕我們的cp沒辭職,要是知道你的cp另有其人她們不得天塌了?!?/p>
顧青也太陽穴一陣陣抽:“你搞清楚,她們沒辭職是因為我店里待遇好?!?/p>
“我不管,也哥,你帶過來給我瞧瞧,我倒要看看哪個女孩子能入你法眼?!?/p>
像他這個相貌和酒吧老板的身份,想談戀愛是分分鐘的事情,他認(rèn)識顧青也三年多的時間,也沒見他身邊有什么女孩子,不然也不會被手底下的人亂磕cp,有時候齊東宇聽那些人背后嚼嘴根子,說的煞有其事,磕得天花亂墜,要不是主角之一是他,他差點也磕起來了。
此時程順在旁邊默默補刀:“齊少,別想了,也哥還沒追上人家。”
“哎喲。”
齊東宇一聽面露調(diào)侃:“也哥,魅力還有待提升啊?!?/p>
他們倆真是聒噪。
顧青也隨意地手肘撐在吧臺上,模樣慵懶。
“金溪小姐來了?!?/p>
他朝后面的方向揚了揚下巴。
齊東宇不信:“也哥,你別轉(zhuǎn)移話題,你把她帶過來,我?guī)湍銈兯闼闵桨俗?,看看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?!?/p>
顧青也恍若未覺,看著他身后的方向:“她看到你了?!?/p>
齊東宇還是不信:“我最近在專門研究這個,等我老了我就去擺攤給我老婆賺點外快。”
顧青也晃著他的長腿:“她朝這邊走過來了?!?/p>
話剛落,身后突然一陣叫喊。
“齊東宇。”
齊東宇虎軀一震,扭頭一看。
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女生提著裙子朝他這個方向跑來,看樣子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。
他嚇得花容失色,拔腿就跑。
“也哥,我有事,我先走了,改天再幫你算。”
齊東宇跑得極其狼狽,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趕,而金溪快得好像一陣風(fēng)刮過,邊跑邊扯著嗓子喊:“齊東宇,你別跑?!?/p>
不跑才怪!
齊東宇的速度肉眼可見地變快了。
程順發(fā)現(xiàn)在這上班還挺有意思的,幾乎天天能看你追我趕的場面。
他一臉看戲的模樣,表情還帶著幸災(zāi)樂禍:“齊少也算是遇到了對手,我還真同情他,金溪小姐這脾氣確實沒多少人能招架得住。”
耳邊傳來顧青也幽幽的聲音:“你先同情同情你自己吧?!?/p>
“嗯??”程順疑惑。
顧青也面無表情:“這么喜歡八卦?兩個老板都成你八卦的樂子了,把你下個月的獎金預(yù)支出來當(dāng)做請我們的出場費怎么樣?”
程順秒慫,朝他討好地笑:“全世界最帥的也哥,我只是把好消息跟齊少分享一下,告訴他咱很快就有嫂子了。”
顧青也睨他:“你不是說我追不上人家。”
“哪會啊,以也哥魅力,追上不是分分鐘的事,是吧,老陳?!?/p>
程順突然問正在調(diào)酒的調(diào)酒師。
調(diào)酒師此時正調(diào)著酒,胳膊掄地都快要冒煙,聽了他們的話沒好氣說道:“懶得聽你們這些人的廢話,一天啥正事都不干?!?/p>
“聽到?jīng)]有,正事不干的人?!?/p>
顧青也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走了。
程順:“???”
看著他優(yōu)哉游哉的背影,程順吹胡子瞪眼。
到底誰正事不干?他剛從別人干了一趴出來緩口氣。
——
洗完澡的黎頌安此時拿著手機躺在床上,她的手機界面出現(xiàn)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,那香艷火辣的場景看得她臉蛋發(fā)燙,捂住嘴巴嘿嘿笑。
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為零的她竟然能畫的出來這些東西。
黎頌安你真是個天才。
她很自豪地想。
這時微信跳出來一條信息,她點進去一看是顧青也給她發(fā)的。
顧青也:我今晚晚點回。
可能是因為剛看過小h漫的原因,此時的黎頌安看到他的信息難免遐想。
一個男模,晚點回家是因為什么原因?
當(dāng)然是因為要伺候客人啊。
黎頌安連忙回道:好的,你明天再回來都沒關(guān)系。
緊接著又假意關(guān)心,發(fā)了句似是而非的話:但記得保重身體。
此時的顧青也剛點燃了一根煙,看到她的回復(fù)瞇了瞇眼。
她這是在關(guān)心他熬夜?
可真是難得。
微勾嘴角,顧青也邊往里走邊打字:你早點休息。
黎頌安沒再回了,顧青也等了一會,才把手機息屏。
他晚歸的原因是一個包廂出了點插曲,有個客人喝醉酒耍酒瘋纏著女服務(wù)員不放,程順剛好有事抽不開身,只得顧青也親自出馬。
此時包廂里已經(jīng)亂成一團。
“讓你坐下來陪我喝幾杯怎么了,這不是你的工作職責(zé),是不是嫌我錢給的不夠,說,一杯多少錢,我給你?!?/p>
那臭男人油頭肥耳,喝得滿臉通紅,手抓著女服務(wù)員不放,硬是拿著酒瓶子往她嘴里湊。
年輕的女服務(wù)員嚇得不輕,眼淚都要流出來:“先、先生,我不陪酒,我只是服務(wù)員,來給您上酒的?!?/p>
“服務(wù)員不就是來服務(wù)我的,把我服務(wù)好了,小費都頂你一個月的工資?!?/p>
服務(wù)員的淚懸在眼眶:“我、我不喝酒。”
旁邊同樣喝了酒的朋友還帶有理智,在旁邊拉扯著:“老劉別這樣,這不是別的地方,這是顧老板的地盤。”
被稱作老劉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:“我管你是誰的地盤,我來這里消費就是顧客,顧客就是上帝,上帝,懂不懂?!?/p>
包廂的門突然打開,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,一手插兜模樣慵懶,只是那漆黑的眼眸仿佛是化不開的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