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濃稠得仿佛能擰出黑水。
華北平原的曠野上,除了風掠過枯草叢的嗚咽,便只剩下鋼鐵巨獸的咆哮——100輛豹式坦克。
引擎轟鳴震得大地微微發(fā)顫,履帶碾過凍土的聲響如同遠古巨獸的心跳。
300輛軍車緊隨其后,車頂?shù)母呱錂C槍槍口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。
車斗里,士兵們緊握著MP40沖鋒槍。
槍身的木質(zhì)握把被手心的汗浸濕,卻依舊沉穩(wěn)如磐。
兩萬多人的隊伍像一條沉默的鋼鐵長龍,每個人的呼吸都刻意放輕。
只有整齊的腳步聲在夜色里織成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。
網(wǎng)的盡頭,便是日軍第六師團的營地。
這支號稱“熊本師團”的日軍精銳,此刻正蜷縮在臨時搭建的營地里。
篝火早已被寒風舔得只剩幾點火星,鬼子哨兵裹著單薄的軍大衣。
抱著三八式步槍在戰(zhàn)壕里來回跺腳,睫毛上結(jié)著白霜,上下眼皮不住打架。
他們知道這一帶“治安良好”,支那軍隊早被打垮了,防守都來不及,誰會敢來這里進攻。
誰能想到,一支裝備著他們見所未見的重型武器的部隊,正以每小時40公里的速度碾壓而來。
“距離800米!”
坦克指揮車里,宋衛(wèi)國盯著潛望鏡,聲音透過通訊器傳到每一輛坦克。
豹式坦克的楔形陣列猛地收縮,炮口緩緩壓低,炮管上的夜瞄裝置鎖定了日軍營地外圍的沙袋工事。
車長們紛紛匯報:“1號車就緒!”
“37號車瞄準完畢!”
宋衛(wèi)國深吸一口氣,右手重重拍下指令器:“開炮!”
剎那間,100道火舌從炮口噴涌而出。
橘紅色的彈道在夜空劃出完美的弧線,像100條火龍撲向日軍營地。
“轟——轟——”
爆炸聲連成一片,震得空氣都在顫抖。
第一發(fā)炮彈精準命中日軍的彈藥庫,沖天的火光里,無數(shù)手榴彈、步槍彈,以及各種炮彈被引爆。
密集的爆鳴聲如同炒豆子,整個營地瞬間被強光籠罩。
日軍哨兵佐藤正打著哈欠,眼前突然亮起一片白光。
他下意識地抬手遮擋,下一秒,整個人便被氣浪掀飛。
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撞在鐵絲網(wǎng)上,鮮血順著鐵絲網(wǎng)的網(wǎng)格緩緩滴落。
還沒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慘叫,就已沒了聲息。
“迫擊炮!覆蓋射擊!”
隨著宋衛(wèi)國的第二道命令,幾十門81mm迫擊炮同時開火,炮彈帶著尖銳的哨音掠過頭頂,在日軍帳篷區(qū)炸開。
帆布碎片、日軍的軍帽、斷裂的槍托隨著煙塵一起升空,原本整齊的帳篷區(qū)瞬間變成一片火海。
“沖!”
坦克部隊的引擎嘶吼著換擋,履帶卷起凍土和碎石,以摧枯拉朽之勢碾過鐵絲網(wǎng)。
一輛豹式坦克的履帶直接壓垮日軍的機槍碉堡。
碉堡里的九二式重機槍手被活活擠成肉泥,機槍槍管扭曲成麻花狀。
車身上的MG42機槍突然噴吐火舌,子彈像被狂風卷著的沙粒,掃過戰(zhàn)壕里試圖起身的日軍,泥土被打得飛濺,慘叫聲此起彼伏。
日軍士兵從睡夢中驚醒,赤著腳在帳篷里摸索步槍。
有的還沒摸到槍,就被坦克機槍的子彈打成篩子。
軍曹小林一木抓起指揮刀沖出帳篷,剛喊出“敵襲”兩個字,就被一顆流彈擊中喉嚨,鮮血咕嘟咕嘟往外冒。
他捂著脖子,眼睛瞪得滾圓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“下車!展開攻勢!”
軍車上的士兵們?nèi)缑突⑾律?,紛紛躍下車廂。
三班班長王鐵柱落地時一個踉蹌,立刻順勢翻滾到軍車底下。
架起MP40就向日軍的火力點掃射。
他的槍法不算頂尖,但勝在穩(wěn)準。
一梭子子彈過去,日軍的歪把子機槍瞬間啞火。
“高射機槍!架起來!”
兩名士兵合力將高射機槍從車頂卸下。
三腳架“哐當”砸在地上,槍身還帶著引擎的余溫。
射手李大海趴在地上,手指扣動扳機。
12.7mm子彈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,在日軍陣地犁出一道血溝。
一名日軍中尉舉著指揮刀試圖組織反擊,剛站直身體,就被高射機槍的子彈攔腰打斷。
它上半身飛出三米遠,落在篝火堆里,軍裝瞬間燃起火焰。
這挺高射機槍成了戰(zhàn)場上的死神鐮刀,子彈打在凍土上濺起煙塵,打在日軍身上則直接撕裂軀體。
三個日軍士兵抱著炸藥包想沖過來炸坦克,剛跑出戰(zhàn)壕就被李大海一個長點射掃倒,炸藥包滾落在地。
幾秒后轟然爆炸,把周圍的日軍炸得肢體橫飛。
宋衛(wèi)國提著兩把MP40沖在最前面。
他的神級槍法在夜色里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——一個日軍機槍手剛從掩體后探出頭,子彈就精準地鉆進他的眉心。
兩名日軍舉著刺刀從側(cè)面撲來,他手腕一翻,槍口橫掃,兩顆子彈分別擊中兩人的咽喉。
打完一梭子,他隨手將空槍扔給身后的警衛(wèi)員,從系統(tǒng)空間摸出另一把滿彈的沖鋒槍,繼續(xù)向前掃射。
短短五分鐘,死在他槍下的日軍已經(jīng)超過30人。
“坂本師團長!支那軍有重型坦克!我們的反坦克步槍打不穿!”
通訊兵連滾帶爬地撲到坂本政右衛(wèi)門面前,軍帽都跑丟了。
坂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,指揮刀指著火光沖天的陣地:“八嘎!第六師團沒有懦夫!讓炮兵還擊!讓步兵沖鋒!”
日軍的炮兵手忙腳亂地推著火炮到位,一門九六式150mm榴彈炮剛架好,就被三輛豹式坦克鎖定。
“轟!轟!轟!”
三發(fā)炮彈同時命中。
炮身被炸得飛上天空,炮組成員連人帶炮變成一堆零件。
“為了天皇!沖鋒!”
日軍步兵端著刺刀發(fā)起了豬突沖鋒。
黑壓壓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向我軍陣地。
他們確實悍不畏死,有的腹部中槍還在向前爬。
有的斷了一條腿,單腿蹦著揮舞刺刀。
看來鬼子的武士道洗腦和軍國主義洗腦非常成功。
但在MP40和高射機槍的火力網(wǎng)面前,這一切都成了徒勞。
王鐵柱換了個彈匣,對著沖鋒的日軍扣動扳機。
沖鋒槍的槍口跳動著,子彈在日軍人群中撕開一個個缺口。
“來得好!”
他大吼一聲,扔出一顆手榴彈。
爆炸聲中,五六個日軍被炸得騰空而起。
旁邊的李大海更是把高射機槍放平,子彈像暴雨般潑向日軍,沖鋒的隊列瞬間被撕開一道百米長的口子,日軍的尸體在陣地前堆起半米高。
“排長!左翼有鬼子反撲!”
一名士兵大喊。
李強提著大刀剛砍翻一個日軍曹長,聞言立刻轉(zhuǎn)身。
只見二十多個日軍舉著刺刀沖過來,為首的是個滿臉刀疤的少佐,嘴里喊著“玉碎沖鋒”。
李強冷笑一聲,大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,迎面劈向少佐的刺刀。
“鐺”的一聲脆響,鬼子少佐的刺刀被震飛。
他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大刀已經(jīng)從他左肩劈到右腹,鮮血噴了李強一臉。
“殺!”
李強抹了把臉,帶著士兵們沖入日軍人群。
他的大刀舞得密不透風,刀光所至,日軍的刺刀紛紛被格開,脖頸、胸口則不斷添上新的傷口。
一個日軍士兵抱住他的腰,張嘴就要咬他的耳朵。
李強反手一肘砸在他的天靈蓋,日軍悶哼一聲軟倒在地。
戰(zhàn)斗進行到白熱化階段,日軍的抵抗越來越瘋狂。
坂本政右衛(wèi)門親自舉著指揮刀沖到前線,他的參謀想拉住他,卻被他一腳踹開:“第六師團的榮耀,就在此刻!”
他身后的衛(wèi)兵組成人墻,用身體擋住子彈,試圖為他開辟一條路。
“坦克!撞過去!”
宋衛(wèi)國指著坂本的位置下令。
一輛豹式坦克轟鳴著沖過去,履帶直接碾過日軍的人墻。
坂本眼睜睜看著衛(wèi)兵被坦克壓成肉泥,嚇得魂飛魄散,轉(zhuǎn)身就跑。
但坦克的并列機槍已經(jīng)鎖定了他,一串子彈打在他的腿上。
他慘叫著摔倒在地,眼睜睜看著坦克履帶向自己壓來。
隨著坂本被碾死,日軍的抵抗徹底崩潰。
但仍有小股日軍在負隅頑抗,一個碉堡里的日軍機槍手還在瘋狂掃射。
宋衛(wèi)國對著通訊器喊:“7號車,打掉那個碉堡!”
豹式7號車調(diào)整炮口,一發(fā)炮彈精準命中碉堡。
水泥和鋼筋的碎片混著日軍的殘肢飛濺而出。
凌晨三點,戰(zhàn)斗終于結(jié)束。
宋衛(wèi)國站在日軍指揮部的廢墟上,腳下踩著第六師團的軍旗。
旗面上的太陽旗已經(jīng)被炮火燒得只剩半截。
他抬頭望去,戰(zhàn)場上到處是燃燒的坦克殘骸、日軍的尸體和散落的武器。
高射機槍的槍管還在發(fā)燙,散發(fā)著硝煙味。
豹式坦克的履帶沾滿血污,卻依舊威風凜凜。
“勝利了!”
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,緊接著,兩萬多名士兵齊聲歡呼。
聲音沖破云霄,驚飛了遠處樹林里的夜鳥。
李大海靠在高射機槍上,咧嘴笑著,露出兩排白牙。
王鐵柱坐在日軍的彈藥箱上,給MP40換彈匣,手指因為長時間扣扳機而微微發(fā)顫。
李強的大刀插在地上,刀身上的血滴落在凍土上,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。
宋衛(wèi)國舉起繳獲的日軍指揮刀,指向東方泛起魚肚白的天空:“同志們!我們贏了!但這只是開始!總有一天,我們會把所有侵略者趕出龍國!”
歡呼聲再次響起,與遠處未熄的爆炸聲、坦克的引擎聲交織在一起。
在黎明前的曠野上,奏響了一曲屬于勝利者的凱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