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銘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“給臉不要臉的東西!還敢動手?”
“都給我上!把她的腿打斷!我看她還怎么囂張!”
十幾個惡奴一擁而上。
自幼隨父兄習武的我,一把銀槍舞得密不透風。
一時間竟無人能近我身。
就在我一槍逼退三名家奴的瞬間,蘇銘迅速朝我沖來。
我一時無法閃躲,只能盡力抵抗,但他卻派人鉗制我,狠狠將我的右腿打斷。
“咔嚓——!”
一聲清脆至極的骨裂聲響起,劇痛瞬間貫穿我的全身,讓我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。
手中的銀槍再也握不住,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蘇銘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眼神里滿是病態(tài)的快感。
“云纓,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才叫懂規(guī)矩。”
他獰笑著,一腳踩在我那條斷腿的膝蓋上,用力地碾壓。
“蘇銘!你這樣干就不怕陛下問責嗎?!”冷汗?jié)裢噶宋液蟊车囊律?,我死死咬著牙關,猩紅的眼睛瞪著他。
但蘇銘一把扯下鎮(zhèn)魂幡,輕蔑地扔在地上,踩在腳底。
“什么狗屁軍魂,不過是塊破布!”
“我告訴你,你父兄就是兩個天字第一號的蠢貨!為那個狗皇帝賣命,最后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!”
“小爺今天就拿這面破旗給狗做件衣裳!”
話音未落,那鎮(zhèn)魂幡在我面前,被撕成了無數(shù)紛飛的碎片。
我生生咬碎了牙根,一口鮮血,從我口中噴出。
“蘇銘,我必殺你!”
男人卻只是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正好吐在一片鎮(zhèn)魂幡碎片上。
“拖下去?!彼麉拹旱負]了揮手:“關進冰窖,讓她好好清醒清醒,別死了?!?/p>
兩個家奴上前拖我,我的臉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擦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在被拖出祠堂門檻的那一刻,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趁人不備,將一片沾著泥血的鎮(zhèn)魂幡碎片,死死地摳進了掌心。
2
冰窖里,刺骨的寒氣滲入我的骨髓。
斷腿處的劇痛,已經(jīng)變得麻木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灼燒般的滾燙。
傷口發(fā)炎了,我感覺渾身滾燙。
意識在清醒與混沌之間來回拉扯,身體里的力氣被一點點抽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