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人惡意交換人生的真千金。我一直以為……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神仙妖怪。
直到——渾渾噩噩的我,稀里糊涂跳崖后。不僅有了一個妖怪老公,還多了四個大佬兒子。
這一刻,我的世界觀碎了,但我也清醒了。害我的人,你們準(zhǔn)備好——迎接我的回歸了嗎?
第1章“近日,
朱家流落在外的二小姐朱雀抑郁跳崖……”“……朱氏集團(tuán)為紀(jì)念朱雀特成立基金會,
旨在幫助心理障礙群體,資助貧困山區(qū)……”視頻里,媒體記者扛著長槍短炮,
對著朱氏集團(tuán)董事長朱永行及其妻子潘文文一陣猛拍。掩面哭泣的二人身后,
白色花圈堆積成排,正中心上方赫然掛著一張遺照。照片中的人,穿著校服,略帶靦腆,
散發(fā)著第一次面對鏡頭的局促。我望著那張臉,無聲地笑了。夜色之下,是朱家別墅的大門。
我剛“死”不久,還沒被收走開門的權(quán)限。正要進(jìn)去時,院子中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。
“星城哥哥,妹妹死了,你不會想她嗎?”“我想那個鄉(xiāng)巴佬做什么?我喜歡的可一直是你,
鳳鳳?!薄靶浅歉绺缒忝睦锬?,真討厭!”“我可是為了你才去接觸那鄉(xiāng)巴佬的,
你做姐姐的不得補(bǔ)償一下?”“星城哥哥,你壞……”“鳳鳳,我還不是只對你一人壞。
”聽到這,我準(zhǔn)備開門的手收了回來。攥緊松開,
松開又攥緊……我撫摸著左手手腕上的桃木手串,手串下方,一道紅線順著手串的方向延伸,
就好像珠子下還系了一條紅繩。細(xì)如絲線的光芒從桃木手串其中一顆珠子里飛出,
落到院中大樹上,整棵大樹劇烈晃動?!鞍“““?,好多蟲子!蟲子!星城哥哥快幫我弄掉!
”“鳳鳳別怕,我?guī)湍銚踝?!”“星城哥哥,蟲子在咬我,好痛,快幫幫我,
嗚嗚……”“鳳鳳,這里危險,我們快離開,這樹自己晃動起來,八成是被蟲蛀空要倒了。
”“樹要倒?”一道清脆急促的腳步聲率先響起,跑遠(yuǎn)了。接著才是一道低沉的腳步聲。
我輕嘲出聲。剛還和我的男朋友濃情蜜意,這就自己先跑了,還真不愧是她的“好姐姐”。
我跟在這二人后面,進(jìn)入了別墅。但我并沒有去見我那些親人,
而是獨自回到了我在這個地方的房間。不出我所料,這里的東西都被清理掉了。
就連書桌上朱鳳送的、說是能夠鎮(zhèn)宅辟邪的玉貔貅也不見了蹤影。多出來的衣服首飾,
都是朱鳳的品味。這個房間已經(jīng)徹底成了她的衣帽間。我沒有動那些東西,
而是挪開墻邊的書桌,取出了背后貼著的小盒子。蓋子打開,里面的東西還在。我松了口氣。
屋外,我親生父母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來。隔音太好,聽得不是很清楚。
我懷著一絲希望走了出來,目光穿透二樓的圍欄。下方,
朱鳳與啟星城被蟲子咬得紅一塊腫一塊,不斷地用手撓拭著臂膀和面頰。即便撓得皮破血流,
也停不下來。“爸,好癢,我全身都腫起來了,這個樣子都不能見人了?!敝煊佬袚?dān)心女兒,
連忙道:“爸爸這就帶你去醫(yī)院。”朱鳳慌了,立刻阻止:“不行!不能去醫(yī)院!
”“我這個樣子怎么能讓人看到!”“爸,你快讓醫(yī)生來家里!”朱永行安撫道:“好好好,
爸爸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家庭醫(yī)生了,他馬上就到。”潘文文也溫和著聲音,說道:“星城啊,
真是不好意思,讓你一起遭罪?!薄拔乙呀?jīng)叫了除蟲的人,
等明天……”啟星城頓時怒道:“還除什么蟲,直接把那棵樹砍了!
”“都被蟲蛀空要倒的樹,還留著干什么,萬一砸到鳳鳳怎么辦?”啟星城雖是個二世祖,
但是其背后的啟家卻是連朱家都要使勁巴結(jié)的勢力。朱永行只好賠笑道:“好好,
我馬上讓人把它砍了。”潘文文道:“星城,小鳳,你們別撓了,越撓越嚴(yán)重,忍一忍,
等醫(yī)生來了就好了?!北D芬姍C(jī)提議:“晚飯剛做好,要不先吃飯吧,這分散了注意力,
就不會想著癢了。”潘文文點頭道:“有道理,吃過飯,醫(yī)生也該到了?!币患胰俗喜妥溃?/p>
其樂融融地用起了晚餐。但馬上,一道異樣的聲音打破了氛圍?!斑@東西怎么在這?
”我順著朱鳳手指的方向望去,那里擺放著一張照片。不是別的,是我的遺照。保姆一驚,
慌忙解釋道:“中午有客人來,擺出來后就忘了收回去了,我這就把它拿開。
”朱永行嫌棄地?fù)]揮手,“趕緊拿走,這么晦氣的東西擺在這里,多影響胃口?!薄靶▲P,
爸爸已經(jīng)將基金會轉(zhuǎn)到你的名下了?!薄爸x謝爸爸,過段時間幫我改個名字吧,
頂著個死人的名字總感覺不吉利?!薄昂?,聽你的?!苯柚业乃懒⒘舜壬萍胰嗽O(shè),
到頭來卻連我的遺照都要嫌棄。我心底僅有的一點期待徹底消失。
既然他們只認(rèn)朱鳳這一個女兒,那就讓他們一家人過去吧。我轉(zhuǎn)身下樓,來到廚房。
我記得廚房每天都會準(zhǔn)備著新鮮的動物血。因為朱鳳喜歡吃,還喜歡用血來作畫。
第2章我并不知道。在我離開后,大廳里鬧成了一團(tuán)。朱鳳看到了我從二樓離開的身影,
驚恐大喊:“有鬼!是朱雀,她回來了!”眾人看向二樓,一個影子也沒有?!袄瞎?/p>
是不是蟲子的毒素讓小鳳出現(xiàn)幻覺了?”“別等家庭醫(yī)生了,小鳳、星城,
我現(xiàn)在立刻讓司機(jī)送你們?nèi)メt(yī)院?!薄安?!我沒看錯,真的是朱雀回來了!
”“不信你們?nèi)ツ沁吙纯?,我看著她下樓了!”潘文文想到什么,渾身一抖?/p>
“今天是小雀的頭七,她該不會真的回來了吧?”此話一出,明亮的大廳頓時顯得陰森起來,
連空氣都似乎冷了幾度。朱鳳推了保姆一下,“王姨,你過去看看?!薄拔摇胰??
”朱鳳頤指氣使說道:“不是你去,難不成是我們?nèi)ィ氵€想不想在我們家干了?
”保姆有苦說不出,只能壯著膽子前去查看。她挨個房間的檢查過去,一路上什么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很快到了最后一個地方,廚房。她打開門走了進(jìn)去。聽到動靜,
我立刻從旁邊的衛(wèi)生間里走了出來。廚房里少了一盆顯眼的豬血,保姆肯定會發(fā)現(xiàn),
但她多半不會當(dāng)回事。只會以為是朱鳳又不打招呼就把血拿走了。
因為這樣的事發(fā)生過很多次,還是在我回到朱家以后。
大家都以為是從鄉(xiāng)下回來的我手腳不干凈,朱永行劈頭蓋臉地就把我罵了一頓。
保姆后來恰好撞見朱鳳來拿東西,才知道真相??蓻]有為我解釋過一句。趁著這個時機(jī),
我?guī)е鴸|西上了樓。而在樓下的保姆沒有找到人,邊走邊嘀咕著:“這個世上哪里有鬼,
都是自己在嚇自己。”可當(dāng)她經(jīng)過樓梯口時,恰好瞥見一道白色身影在二樓一閃而過。
保姆頓時冷汗直流,屁滾尿流地跑回了大廳。邊跑邊喊:“有鬼!真的有鬼!二小姐回來了!
”朱鳳立刻驚慌道:“爸,媽,你們看,我沒看錯,是朱雀回來了!”啟星城臉色難看,
咬牙道:“難怪我們今晚這么倒霉,原來是這個掃把星搞的鬼!
”朱永行看著不成樣子的幾人,沉聲道:“這世上哪里有鬼,肯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,
都跟我去二樓看看。”朱永行打頭陣,隨后是潘文文,朱鳳躲在啟星城的身后,落在最后。
二樓,各處都無異樣,唯獨一間房房門半敞著。朱鳳見狀,尖叫一聲。
“那……那是朱雀的房間,她……她肯定躲在里面!”事到臨頭,朱永行也有點發(fā)悚。
但還是第一個走到了門前。眾人見他站在門前沒什么反應(yīng),也都跟了過去。
可當(dāng)看到屋中景象時,都和朱永行一樣,嚇得魂都飛走了。我就站在樓梯口,
欣賞著他們被嚇破膽的模樣。尤其是,朱鳳癱軟在地,毫無形象大喊大叫的樣子。著實好笑。
衣帽間里,被我潑了滿屋的豬血。而朱鳳的那些衣服,是受災(zāi)重區(qū)。
我還用紅筆在墻上留下了一行字: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。第3章朱家鬧鬼,
朱鳳立刻張羅著請大師來捉鬼。但我早就已經(jīng)離開別墅,和其他吃瓜群眾一起,
笑看著這場鬧劇。我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到,就是為了得知這個大師的身份。
我本是朱家真正的血脈,卻在醫(yī)院被人惡意調(diào)換。那人就是朱鳳的親生母親,因為嫉妒,
她將自己的女兒和我調(diào)換。我在她的手下受盡折磨,不管做什么,是對是錯,
都會迎來她的責(zé)罵毒打。村里的鄰居都覺得打孩子教育孩子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。
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,自然也就不會多管閑事。只有一個寡居的老奶奶,
在我被罰不許吃東西時給我吃的,告訴我不是我的錯。再后來,我被接回朱家后,
本以為會得到來自家人的溫暖??山Y(jié)果卻是——依舊做什么都是錯的。
我在他們眼中上不得臺面,也樣樣都比不上朱鳳。我對他們的討好,只會換來冷嘲熱諷。
朱鳳更是表面上為我好,背地里卻處處算計。她搶走父母為我安排的學(xué)習(xí)機(jī)會,
讓我當(dāng)眾出丑。誣陷我偷竊,甚至在父母的飯菜里做手腳,嫁禍給我。
就在我不想忍了、準(zhǔn)備離開這里的時候,我的身體卻出現(xiàn)了問題。我開始意識恍惚,
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。還經(jīng)常覺得疲憊,總是一睡不醒。甚至意識清醒,
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情況。朱鳳邀請我去爬山,我心里知道一定沒有好事,想拒絕。
但身體卻自己答應(yīng)了。那天,我如行尸走肉般上了山,途中幾次想要回頭,
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無法控制腳步。最后,我從懸崖頂上跳下,所有游客親眼目睹了我的自殺全程。
沒有一人會覺得這是一場他殺。我以為我這一生就會這么潦草又悲慘的結(jié)束??删驮谶@時,
一股神秘力量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我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被一顆桃樹接住。眼前樹枝上,
掛著一根紅綢,我借著那根紅綢蕩到了地上。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因為之前握得太用力,
早已滲出了血。鮮血染上紅綢,頓時狂風(fēng)大作,那紅綢化作兩道紅光。
一道落到了我的左手手腕上,形成一圈紅色線痕,另一道則沒入了桃樹之中。紅光消散后,
桃樹竟變作了一個人。那人面容俊美,有著一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,
我的心可恥地跳動了一下。對方自稱是桃樹妖,剛才的動靜是他們二人結(jié)成夫妻的儀式。
紅色線痕就是夫妻印記,象征著命運的聯(lián)結(jié)。我捏了捏手上的傷痕,是疼的,不是在作夢。
“是我的疏忽,這就幫娘子治療傷口?!蹦侨藞?zhí)起我的雙手,俯身湊到我的掌心,
輕輕吹了一口氣,傷口瞬間愈合。還以為會親在手上,我為自己這般猜測感到抱歉。忽然,
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凌厲,我的心驚了一下?!暗纫幌拢€有點臟東西?!蔽乙苫?,
心想難不成是在哪里蹭得臟了?誰料,下一刻,
就見他從我的身體里揪出了一個黑漆漆又仿佛有生命的東西。那東西掙扎著發(fā)出刺耳尖叫,
卻被男人一把捏碎,瞬間化作黑煙消散?!澳镒樱惚蝗讼铝藧褐?,要我?guī)湍銡⒘四侨藛幔?/p>
”我搖頭,“不,就這么殺了,太便宜她了?!蔽遗c男人達(dá)成了協(xié)議,他幫助我復(fù)仇,
我則會做好他的妻子。我并沒有將他帶回朱家,因為那里已不再是我的家。
等從朱家拿回黎奶奶的遺物,我會再與他會合。分別時,我告訴他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叫娘子,
而是叫老婆了?!钡?章我一直有在網(wǎng)上做兼職,接稿,審核之類的,也積攢了一筆小錢。
我用這筆錢租了一間公寓,和桃樹妖玄春一起生活。玄春給了我一張拍賣會的入場券,
說是讓我去收錢。我?guī)е苫髞淼搅伺e辦拍賣會的酒店,卻在會場入口撞見了朱家三口。
啟星城自然也來了。潘文文上下打量著我,似乎在確定我究竟是人是鬼。我坦然對視,
她臉上立刻帶上了傷心與愧疚?!靶∪福阏娴臎]事……”朱鳳氣憤于我戲弄她,
立刻陰陽怪氣說道:“妹妹,你既然沒死,為何不告訴爸爸媽媽,
還回家裝神弄鬼的嚇唬大家?”“你知不知道,爸爸媽媽和我都擔(dān)心死你了。
”“你這個死丫頭,果然是鄉(xiāng)下長大的,一點都不知禮數(shù)。
”以前顧念著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,我總是忍氣吞聲。但今時不同往日,
我冷笑回應(yīng):“我是活著,還是死了,對你們來說有區(qū)別嗎?”“擔(dān)心我?
那怎么連我的尸骨都不去找,直接就舉辦葬禮了?”朱鳳語塞,臉色鐵青。
啟星城見朱鳳受委屈,立刻上前一步,冷冷道:“朱雀,你別太過分了。那么高跳下去,
誰知道你還能活著!”“那片林子磁場紊亂,人一旦進(jìn)去就出不來,
鳳鳳也是擔(dān)心其他人的安全,才不讓人下去找尸體的?!薄澳阋换貋砭汪[得家里雞犬不寧,
有什么臉在這委屈?”我好笑地看著他們,之前還會有點觸動,現(xiàn)在心中沒有半點波瀾。
“啟星城,我記得你是我的男朋友吧?”“你既然這么關(guān)心朱鳳,當(dāng)初又何必要和我在一起?
”啟星城輕蔑地看著我,嘲諷道:“朱雀,你的臆想癥又嚴(yán)重了,
我什么時候是你的男朋友了?”“分明是你一直糾纏著我不放,
還總是使詭計破壞我和鳳鳳的關(guān)系?!眴⑿浅撬降紫孪蛭腋姘渍f喜歡我,
但他在其他人面前說的卻是我在糾纏他。如果不是我無意間聽到她和朱鳳打電話,
我也不會知道是他們兩個在合伙整我。潘文文也向著他們,說道:“小雀,
星城一直喜歡的都是小鳳,根本不可能是你的男朋友。”“朱先生,朱太太,
當(dāng)初是你們一直叮囑我不可以得罪啟星城,我才一直忍受著他的騷擾。
”“是你們說為了家族的前途,讓我什么都要順著他,我才忍著惡心和他做了戀人。
”“現(xiàn)在你們倒覺得是我在糾纏不清?真是可笑至極?!敝煊佬心樕y看,
怒道:“我看你是真的瘋了,竟然在這里胡言亂語。”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令人惡心的嘴臉,
迅速將入場券遞給了酒店人員。酒店人員看過后,伸手道:“小姐,請跟我來。
”我準(zhǔn)備隨她進(jìn)去,身后卻傳來朱鳳驚訝的聲音?!皬埓髱?,您怎么來了?!蔽一仡^瞥去,
只見一位干瘦老頭緩緩走來,看向我的眼神,仿佛暗處鎖定獵物的毒蛇,讓我一陣惡寒。
咔嚓!手腕上的珠串其中一顆突然出現(xiàn)裂痕,我心中一驚。
這老妖道居然一見面就對我施展邪術(shù),要不是有玄春送的珠串護(hù)身,恐怕早已著了他的道。
我不再停留,立刻隨酒店人員匆匆離去。我能感覺到,那老頭的目光如影隨形,寒意透骨。
我頓時加快了步伐,同時,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:為什么朱鳳會認(rèn)識這樣危險的人?
第5章“歡迎大家來到今晚的拍賣會?!薄敖酉聛碛晌覟榇蠹医榻B今晚的拍賣品,
首先第一件……”我坐在末尾的位置,手中拿著的不是號碼牌,而是拍賣品的單子。
要不是工作人員告訴我,我真的不敢想象,這場拍賣會里的東西,居然八成都是玄春提供的。
原來他說的收錢是這個意思。不愧是老妖怪,手里隨便一件東西都是古董。我可真是撞大運,
白撿了這么一個優(yōu)質(zhì)老公,甩了啟星城不知道多少條街。“張大師,
你想要什么我拍下來送你,感謝你之前的出手相助?!庇腥藫屩跺X,張大師自然也不推辭。
“那就勞煩朱小姐了,老道我看中了這三樣?xùn)|西?!敝禅P面露難色,勉強(qiáng)笑道:“張大師,
這三樣?xùn)|西都是今晚的重頭戲,競爭恐怕會很激烈。”看著朱鳳為難的樣子,
我心里樂開了花。想討好人家來對付我,你就等著大出血吧。朱鳳咬了咬唇,
勉強(qiáng)點頭:“我會盡力?!睆埓髱熚⑽⒁恍?,目光卻掃向了后方的我,意味深長。
我心中一緊,不知道這老妖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忽然,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了一個人。
在他坐下后,張大師的臉色變得有幾分古怪,像是吃了蒼蠅一般。這讓我十分好奇,
是誰能讓這老妖道如此忌憚?我側(cè)目望去,只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,面容冷峻,
眼神銳利如刀。他微微點頭,沒有多言,反倒是目光一直落在張大師身上,好似在無聲警告。
這男子氣場強(qiáng)大,總會讓人下意識地忽略他出眾的樣貌。
但我卻從他的眉宇間看出了幾分熟悉感??捎忠粫r對不上號。我沒將這事放在心上,
因為朱鳳的舉動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。只見她不時回頭看向我這邊,
起先我還真當(dāng)她是在看我,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。原來她是在看我旁邊的這位帥哥。
我目光掃過那男子,心想:原來他看的不是張大師,而是朱鳳?喜歡誰不好,喜歡上朱鳳,
這人的眼神也不怎么樣。“22號先生報價一個億,還有沒有更高的?
”拍賣師的聲音在會場回蕩,朱鳳臉上閃過一絲不甘。顯然很想要那件拍品,
卻又難以承受更高的價格。我好奇地看向了臺上,不是玄春提供的拍品,
而是另一件古董金簪?!澳胍??”身旁的男子低聲問道,聲音磁性而深沉。我愣了一下,
他在問誰?左看右看,也找不出當(dāng)?shù)蒙纤粋€“您”字的人。沒人回答,
但男人已經(jīng)舉牌報價兩億,全場嘩然。朱鳳眼中閃過驚愕,隨即轉(zhuǎn)為復(fù)雜的感激與欣喜。
我心中了然,朱鳳這是當(dāng)這金簪是為她所拍,但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朱鳳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男子說的“您”。我嘴角一揚(yáng),有好戲看了。隨著最后一聲錘落,
金簪歸男子所有。朱鳳臉頰微紅,任誰有這么個好看又多金的追求者,誰都會沾沾自喜。
但坐一旁的啟星城卻已經(jīng)被氣得七竅生煙。而朱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
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臉色。第6章拍賣會還未結(jié)束。
張大師便拿著朱鳳撒嬌求著啟星城拍下的三件古董,悠然離去。也是因為買了那三件古董,
啟星城才沒法給朱鳳買下那根金簪。而等到拍賣會結(jié)束。我沒去找朱家人看笑話,
朱家人倒是先找上了我。潘文文一副替我著想的語氣,勸說著我:“小雀,
你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不安全,還是回家住吧。”“你們朱家太過金貴,我實在住不起。
”我心道:你們那里才是龍?zhí)痘⒀?,進(jìn)去了就沒命?!岸艺l說我是一個人,
我和我老公一起住的?!敝禅P不相信有人和我一起住,但卻一點不妨礙她隨意扭曲事實。
“妹妹,你該不會是被人包養(yǎng)了吧?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呢?你這樣怎么對得起爸爸媽媽?
”朱永行聽都沒聽我的解釋,指著我的鼻子,氣得橫眉豎眼。“朱雀,
你……你是想氣死你老子我嗎?”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沒你這么丟人的女兒!”“那正好,
我也沒你們這樣的親人,我們斷絕親緣關(guān)系?!敝禅P又裝模作樣地演上了?!懊妹?,
爸爸只是氣話,你們打斷骨頭連著筋,你怎么能這么說呢,還不快和爸爸道個歉?!薄鞍?,
妹妹也只是想引起你的關(guān)注,你別怪她?!蔽覠o語地翻了個白眼?!澳且呀?jīng)是過去式了,
現(xiàn)在還想我遷就你們,想得倒美?!薄爸煜壬?,朱太太,請記住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斷親了。
”“以后別再來煩我?!敝煊佬袣獾脺喩戆l(fā)抖,“你……你……不孝女!
”“請問是朱小姐嗎?”一個陌生聲音打斷爭執(zhí)。我轉(zhuǎn)頭,見一工作人員手捧著一個盒子,
盒子上面印著拍賣行的標(biāo)志。“這是一位先生贈送給你的金簪?!敝禅P得意又欣喜地走上前,
“我是朱小姐,東西給我吧。”啟星城的臉色瞬間陰沉,“送東西的人呢?
”工作人員回道:“那位先生已經(jīng)走了?!眴⑿浅抢浜咭宦?,直接奪過盒子狠狠摔在地上。
金簪滾落在地,被摔得變了形。朱鳳愣住,接著氣憤道:“星城,你干什么?
”啟星城語氣霸道:“你只能收我送的東西?!薄安缓靡馑级?,這東西是送給這位小姐的。
”工作人員指向了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我。朱鳳臉色鐵青,轉(zhuǎn)而瞪向我,“你有沒有搞錯,
怎么可能會是她?”我彎腰撿起變形的金簪,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人要送東西給他。
而且這都被摔壞了,也還不回去了。朱鳳沖上來搶過金簪,怒道:“這明明是送給我的!
肯定是你這工作人員搞錯了!”工作人員堅持道:“抱歉,這位小姐,
金簪確實是那位先生指名送給朱雀小姐的?!敝禅P氣急敗壞,還想爭辯,
我直接將金簪拿了回來?!安粚儆谀愕臇|西,就別強(qiáng)要了?!薄澳隳腥硕颊f了,
不讓你收別的男人的東西?!敝禅P氣得跺腳,不過沒有再上來搶奪。這時,
拍賣會主辦方的代表走了過來?!靶蛉?,麻煩您在文件上簽下字,
拍賣品所拍金額會陸續(xù)打到您的卡上?!蔽医舆^文件,詢問:“簽我的,還是簽我老公的?
”“簽?zāi)壬?。”“好?!蔽液炏伦?,回頭對朱鳳和啟星城微微一笑。
“謝謝你們給我先生的拍賣品捧場?!敝禅P買給張大師的那三樣?xùn)|西,
都是玄春提供的拍賣品。朱鳳臉色復(fù)雜,啟星城則鐵青著臉。我轉(zhuǎn)身離開,心中暗笑,
這場戲真是精彩。第7章啟家大宅張燈結(jié)彩,賓客云集。今日是啟家老爺子八十大壽,
啟家現(xiàn)任掌權(quán)人啟南山,也就是啟星城的父親,親自主持壽宴,場面極為隆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