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深了。
秦峰盤坐在石床上,白天的殺戮并未在他心中留下任何波瀾。
他只是在回味。
回味昨夜的銷魂蝕骨,也回味著白天那兩個蠢貨臨死前的絕望。
就在這時。
叩、叩叩。
一陣極其輕微,帶著幾分猶豫和羞怯的敲門聲響起。
來了。
秦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他甚至沒有起身,只是淡淡地開口。
“進來?!?/p>
石門被輕輕推開,一道婀娜的倩影閃了進來,又迅速將門關(guān)上。
是蕭婉。
她換上了一件更為輕薄的紗質(zhì)寢衣,月光下,那具成熟豐腴的嬌軀若隱若現(xiàn),散發(fā)著致命的誘惑。
經(jīng)歷了白天的驚嚇,她的臉上非但沒有恐懼,反而多了一層動人心魄的紅暈,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,此刻更是媚意天成,眼波流轉(zhuǎn)間,能把人的魂都勾走。
她不敢看秦峰,低著頭,雙手無措地絞著衣角,聲音細若蚊蚋。
“小峰……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她凌空攝了過去。
蕭婉驚呼著,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堅實滾燙的懷抱。
秦峰已經(jīng)食髓知味,哪里還會跟她廢話。
他一把抱起懷里柔軟又肉乎乎的嬌軀,那驚人的彈性與溫軟的觸感,讓他體內(nèi)的氣血瞬間沸騰。
“師娘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他低沉的嗓音在蕭婉耳邊響起,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。
看著蕭婉那張羞不可抑的俏臉,秦峰再也按捺不住,低頭便吻上了那片粉嫩的嘴唇。
“唔……”
蕭婉嬌軀一顫,象征性地推拒了兩下,便徹底軟在了他的懷里,任由那股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將自己完全吞噬。
抱著懷里這具夢寐以求的尤物,秦峰感覺像是在做夢。
李青山那老東西,真是暴殄天物!
很快,冰冷潮濕的石室內(nèi),再次響起了被死死壓抑在喉嚨里的低chuan,溫度節(jié)節(jié)攀升。
就在此時,秦峰動作微微一頓。
他的神識,敏銳地捕捉到了門外一道微弱而紊亂的氣息。
是李沐悅。
秦峰的嘴角,勾起一抹更加玩味的弧度。
……
石門外。
少女李沐悅呆呆地站在門口,整個人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,呆愣在原地。
她今晚心緒不寧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下意識地想來找母親。
可母親的房間里沒有人。
鬼使神差地,她走到了秦峰的石室外。
然后,她就聽到了那些讓她面紅耳赤,渾身發(fā)冷的聲音。
是母親的聲音。
那嬌媚的,壓抑不住的chuan息,每一個音節(jié)都像是一根燒紅的鋼針,狠狠地扎進她的心里。
怎么會?
怎么可能!
那是她的母親,那個端莊溫婉的母親!
怎么會和秦峰……和這個她一直看不起的下人……
李沐悅的腦子里一片空白,嗡嗡作響。
她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,整個世界都崩塌了。
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不讓自己發(fā)出任何聲音,眼淚卻不爭氣地洶涌而出。
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,她終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,失魂落魄地,躡手躡腳地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每一步,都走得那么艱難。
內(nèi)心,早已翻江倒海,久久不能平靜。
石室內(nèi)。
察覺到門外的氣息消失,正在賣力干活的秦峰,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很好。
這樣一來,這個家里最后一點不安分的因素,也被徹底拿捏了。
他低下頭,看著身下媚眼如絲的美人,然后繼續(xù)更加賣力地干起活來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。
飯廳里,臉色紅潤,容光煥發(fā)的蕭婉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。
她今天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,甚至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。
李沐月坐在桌邊,神色不寧,低著頭,用筷子無意識地戳著碗里的米飯,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格外顯眼。
“悅兒,這是怎么了?昨晚沒睡好嗎?”
蕭婉坐到她身邊,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。
被母親觸碰到的瞬間,李沐悅的身體猛地一僵。
她抬起頭,眼神復(fù)雜地看著眼前這個光彩照人的母親。
腦子里,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昨夜聽到的那些聲音。
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,又很快變得蒼白。
“沒……沒事?!?/p>
她慌亂地低下頭,聲音干澀地回答道。
就在這時,秦峰走了進來。
他神清氣爽,目光在母女二人身上掃過,最后落在了李沐月那張充滿著少女氣息的臉上,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李沐悅感受到他的目光,身體繃得更緊了,頭垂得更低,幾乎要埋進碗里。
秦峰自顧自地坐下,拿起一個肉包,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。
吃了幾口,他忽然開口。
“今天可以出門逛逛了?!?/p>
“想必昨天消失的那兩個練氣七層,已經(jīng)被某些人知道了,短時間內(nèi),應(yīng)該沒人再敢來找麻煩了?!?/p>
離開洞府,秦峰踏上了青陽坊市的主街。
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,人聲鼎沸。修士們穿著各色長袍,腰間懸著儲物袋,在各個攤位間穿梭。攤主們扯著嗓子叫賣著丹藥、法器、靈草。
秦峰穿著那身華貴的青衫,走在街上格外引人注目。許多人都會下意識地多看他幾眼,有的是羨慕,有的是打量,還有一些則是忌憚。
昨天的血腥味,雖然已經(jīng)處理干凈,但消息傳播的速度永遠比想象中要快。兩個練氣七層的散修,一夜之間人間蒸發(fā),這種事情在坊市里很快就會傳開。
秦峰很滿意這種效果。
他慢悠悠地走著,偶爾在一些攤位前停下,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購買的東西。前世今生,他都沒有真正逛過這種修真集市,倒是頗有新鮮感。
走著走著,他停下了腳步。
前方不遠處,有一座裝飾得頗為精致的二層木樓,門口掛著紅燈籠,隱約能聽到里面?zhèn)鞒龅慕z竹之聲和女子的嬌笑。樓上的窗臺邊,幾個打扮妖嬈的女子正在招攬客人。
勾欄。
秦峰挑了挑眉毛。
以前師父在的時候,他哪有機會出來玩?不是修煉就是修煉,前十八年的日子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?,F(xiàn)在李青山死了,他自由了,倒是可以體驗一下這種地方的樂趣。
他抬腳走了過去。
“這位公子,里面請!”
門口的龜公一看到秦峰,立刻迎了上來。這人精明得很,一眼就看出秦峰身上那套衣服價值不菲,絕對是個有錢的主。
秦峰沒有廢話,身上的靈力波動略微外泄了一下。
練氣八層!
龜公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恭敬,腰都彎得快九十度了。
“前輩!您里面請!樓上雅間已經(jīng)為您準備好了!”
這種地方,見的修士多了,最懂得察言觀色。練氣八層的修士,在這青陽坊市已經(jīng)算是中上層的存在,絕對是要好好伺候的主。
秦峰被引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。房間布置得很雅致,有香爐,有酒水,還有軟榻。
“前輩稍等,馬上安排最好的姑娘來伺候您!”
龜公退下后,很快就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進來。
秦峰坐在軟塌上,端著酒杯,漫不經(jīng)心地打量著這些女人。
有嫵媚的,有清純的,有豐腴的,有苗條的,各有各的姿色。但秦峰看了一圈,心里卻有些失望。
這里的姑娘,沒有師娘好看啊。
連還沒長成的李沐月都比不上。
想到蕭婉那張美艷絕倫的臉龐,想到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,秦峰忽然覺得眼前這些胭脂俗粉都顯得平庸了。
不過既然來了,總不能空手而歸。
他隨手指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清秀的女子。
“你留下,其他人都出去?!?/p>
“是,公子?!?/p>
女子盈盈一拜,其他人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這女子叫小翠,二十出頭,生得還算標(biāo)致,聲音也柔糯。她跪坐在秦峰身邊,為他斟酒,時不時說幾句嬌滴滴的話。
“公子真是英俊呢,小翠第一眼看到公子,心都要跳出來了?!?/p>
“公子修為這么高,一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吧?”
秦峰半躺在軟塌上,任由小翠服侍著,倒也覺得頗為享受。
雖然這女人比不上蕭婉,但勝在年輕,身段也還不錯。關(guān)鍵是,她不會像蕭婉那樣,讓他產(chǎn)生太多復(fù)雜的情緒。
在這里,他只需要享受就行了。
小翠很會來事,一會兒給他捏肩,一會兒給他喂酒,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嫵媚。
“公子,要不要聽小翠彈個曲兒?”
她指了指房間角落的琵琶。
“行,彈吧。”
小翠取過琵琶,盤腿坐在秦峰對面,纖纖玉指在琴弦上撥動。
叮咚叮咚的琴聲響起,倒是頗為悅耳。小翠的琴技不錯,加上她那副嬌媚的模樣,倒是別有一番風(fēng)情。
秦峰閉著雙眼,聽著曲子,喝著酒,感覺十分愜意。
這就是有實力的好處。
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。
一曲終了,小翠放下琵琶,走到秦峰身邊,輕撫著他的胸膛。
“公子,曲子好聽嗎?”
“還行。”
秦峰睜開雙眼,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皮膚倒是滑嫩,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。
少了什么呢?
少了蕭婉那種深入骨髓的成熟韻味,少了她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溫柔,也少了她身上那股子天然的媚態(tài)。
說到底,蕭婉是天生的尤物,這些胭脂俗粉再怎么裝扮,也比不上師娘的。
秦峰正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,房門又被輕輕推開。
進來的是另外兩個姑娘,一個端著切好的靈果,一個抱著古箏。
“公子,奴家們來為您助興?!?/p>
端果盤的姑娘叫紅袖,生得嬌小玲瓏,一雙杏眼水汪汪的,頗有幾分楚楚動人的味道。另一個叫紫煙,身材高挑,氣質(zhì)清雅,抱著古箏的模樣倒有幾分才女風(fēng)范。
“你們老板倒是會做生意?!?/p>
秦峰靠在軟塌上,任由紅袖跪坐在身邊,纖纖玉手剝著靈果。
這靈果是坊市里的特產(chǎn),汁水甘甜,還含有微弱的靈氣,價格不菲。能在這種地方免費享用,足見這家勾欄的檔次確實不低。
紅袖剝好一顆晶瑩剔透的果肉,輕咬著下唇,羞澀地遞到秦峰嘴邊。
“公子張嘴?!?/p>
她的聲音軟糯得像棉花糖,吐氣如蘭。
秦峰張口含住果肉,舌尖“無意間”舔過她的指尖。
紅袖嬌軀一顫,臉頰飛起紅霞,卻沒有縮手,反而更加貼近了幾分。
另一邊,紫煙已經(jīng)調(diào)好了古箏,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輕撫。
叮咚——
清脆悅耳的箏音響起,比剛才小翠的琵琶更加空靈動聽。
三個美人圍繞左右,一個彈琴,一個喂果,一個斟酒。
這種被眾星捧月般伺候的感覺,讓秦峰頗為受用。
前世他不過是個普通人,今生重生后又被師父當(dāng)成藥人養(yǎng)著,何曾享受過這等待遇?
“公子,這顆蜜桃最甜了?!?/p>
紅袖又剝好一顆粉嫩的果肉,這次她沒有直接喂到秦峰嘴邊,而是先在自己唇上輕咬一口,然后才遞過來。
間接接吻。
秦峰心中暗笑,這些風(fēng)塵女子的手段,倒是花樣繁多。
不過他并不反感,甚至覺得挺有趣。
“你們在這里做了多久?”
秦峰一邊享受著紅袖的投喂,一邊隨口問道。
“奴家三年前來的。”紅袖咬著下唇,“家里遭了災(zāi),父母都沒了,只能…”
“公子別聽她胡說?!毙〈湓谝慌云沧?,“她是自己跑來的,嫌家里窮。”
紅袖臉色一白,狠狠瞪了小翠一眼。
“你胡說什么!”
“我說的是實話?!毙〈洳桓适救?,“裝什么可憐,誰不知道你…”
“夠了?!?/p>
秦峰淡淡開口,兩女立刻閉嘴。
他對這些女人的身世并無興趣,也不會被她們的把戲蒙騙。
不過這種環(huán)境,這種氛圍,確實讓人身心放松。
紫煙的箏音悠揚,紅袖的果肉香甜,小翠的酒水醇厚。
天色漸晚
“公子天色不早了?”
紅袖察覺到他睡著了,撒嬌般地輕推了他一下。
秦峰回醒了過來,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?!?/p>
秦峰起身,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塊靈石丟在桌上。
三女見他要走,都有些不舍。
“公子這就要走?不如留下來過夜?奴家們會好好伺候您的?!?/p>
紅袖拉著他的衣袖,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。
“下次吧。”
秦峰拍了拍她的手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走出勾欄,夕陽西下,街上的人流漸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