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睢洲醒來的時候,景聆還沒醒。
他洗漱完畢,打算出去吃早餐,剛打開門,就看見已經(jīng)有傭人站在門口,手里端著一份早餐。
“這是你的早餐,管家說你以后都在房間里吃東西,還有你的衣服,后面會讓人放進(jìn)少爺?shù)囊旅遍g里?!?/p>
聞言,燕睢洲很是不悅:“不是說好了,我不會伺候他,我也得有我自己的時間?!?/p>
“管家說在少爺病好之前,還請你委屈一下,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,一個月后你就可以走了?!?/p>
“所以他這是說話不算話?”
燕睢洲的面色一下沉了下來,抬腳打算離開。
管家這時候正好匆匆走來:“等等?!?/p>
“睢洲啊,這不是少爺病著,離不開你,這段時間你的確是不能離開,只要少爺?shù)牟∏楹靡稽c,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隨意出入房間甚至是景家,只需要每天陪伴一會兒少爺就好了。”
見燕睢洲的臉色仍然沒有好轉(zhuǎn),管家又道:“我們是有酬金的,你也知道,你要是離開景家,沒有資源和金錢,做什么都不方便,如果你愿意配合少爺?shù)闹委?,我們會給予你任何事情上的資源幫助,以及兩千萬的酬金?!?/p>
這話讓燕睢洲遲疑了一下,雖然說他是極優(yōu)性alpha,離開景家后的前途必然不會差,可那也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,如果有管家說的那些,那他不管做什么都會事半功倍。
燕睢洲有自己想做的事情,而且很重要,他需要景家的助力。
這么想著,燕睢洲終究是點頭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現(xiàn)在是拿錢辦事,燕睢洲的態(tài)度至少不會太差。
他回到房間里開始吃早餐,因為房間里屬于他的信息素還沒有消散,一般人都不敢進(jìn)去,大部分時間房間里只有燕睢洲和景聆。
他吃早餐吃到一半的時候,景聆醒來了。
應(yīng)該是聞到了早餐的香味,只見他的鼻翼煽動幾下,然后坐起身,開口便說:“把早餐端過來?!?/p>
景聆昨天一天沒吃東西,還吐了一個晚上,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。
他不知道燕睢洲在,以為是傭人已經(jīng)備好了他的早餐等他醒來。
燕睢洲瞥了他一眼,沒理。
景聆又說:“聽不見嗎?”
那副架勢好像下一秒又要開始鬧脾氣了。
燕睢洲嘖了一聲,從自己的那份早餐里拿了個包子,遞過去。
景聆半天沒動,燕睢洲又反應(yīng)過來景聆看不見,于是一把抓起景聆的手,將包子塞進(jìn)他手里。
“你是哪個傭人,好粗魯?!本榜龈惺苤鴮Ψ降膭幼鳎櫰鹈加质遣粣?。
燕睢洲懶得理他,屁事多的。
好在景聆也沒有繼續(xù)追究,他現(xiàn)在餓著,只想吃點東西,吃完一個包子,他又問:“粥呢?”
聞言,燕睢洲看了眼自己眼前的粥,他已經(jīng)喝了一半,當(dāng)然不會給景聆,于是當(dāng)沒聽見。
“我要喝粥?!本榜龈杏X自己喉嚨不舒服,剛剛吃了個包子,就更不舒服了。
可是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傭人,居然再三無視他的話。
景聆氣的想去按床頭的鈴,把管家給叫過來狠狠教訓(xùn)一下這個傭人。
燕睢洲見此連忙上前按住了景聆的手。
他不想又聽一次那個管家的啰嗦。
算了,反正景聆也看不見,吃他吃過的,他也不知道。
于是他沒好氣的將桌上的那碗粥塞到景聆手里。
景聆卻不接,又推了回去:“你給我端著,你是新來的啞巴嗎?”
燕睢洲又是一陣咬牙,只覺得景聆難伺候的很,喝個粥還得他來端著。
他沉著臉,微微彎腰,將粥端到景聆的胸前。
景聆這才滿意,他低頭仔細(xì)聞聞粥的味道,發(fā)現(xiàn)聞不出來,眉頭微蹙,又摸到勺子,低頭小口小口吃,跟貓崽子一樣。
燕睢洲端的手都有些酸了。
他不想伺候了,剛想移開手,忽然間景聆一把摸到燕睢洲的另一只手,然后將嘴里的粥吐到他手中。
“這是什么粥,難吃死了。”
景聆這是吃飽了才發(fā)現(xiàn)粥難吃了。
燕睢洲的臉色已然難看至極,他看著景聆吐在他手里的東西,額頭青筋直跳,忍了又忍,才將弄死景聆的想法壓下去。
就算是弄死他,也得等他拿到錢。
隨后燕睢洲死死咬著牙,去浴室沖洗。
沖洗出來,真正準(zhǔn)備給景聆的早餐這才被一個beta端進(jìn)來。
“少爺您醒了,您的早餐在這?!?/p>
傭人說著,剛想把小桌子架到床上,景聆心中一陣警鈴大作:“這是我的早餐?那我剛剛吃的是什么?”
傭人看了眼一旁的燕睢洲,頓時了然,他們都被管家通知過,不能在少爺?shù)拿媲氨┞堆囝≈捱€在這件事。
所以傭人猶豫著:“應(yīng)該是……”
“我吃的是傭人的早餐?!本榜龃驍鄠蛉说脑挘嫔茈y看。
難怪這么難吃。
“那個傭人還在嗎?”景聆又問。
beta看了眼燕睢洲,燕睢洲聳聳肩,冷嗤一聲。
“他、他現(xiàn)在出去了……”
景聆冷著臉:“把他趕出去。”
“是,我這就將這件事告訴管家?!?/p>
傭人應(yīng)完就匆匆退下了,這個房間他也不敢久待,不然腦袋胸悶氣短的難受。
燕睢洲又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,他拿過原本屬于景聆的那份早餐,慢吞吞享用起來。
景聆已經(jīng)吃他的那份吃飽了,就不吃自己的那份,可燕睢洲還沒吃飽。
他光明正大的坐在景聆面前吃他的東西,景聆還看不見,兀自生著氣,就因為不小心吃到了傭人的早餐。
真是麻煩精,嬌氣怪。
燕睢洲一邊吃一邊看著景聆,在心底默默評價。
景聆吃完飯就要吃藥,管家進(jìn)來哄他。
“少爺,該吃藥了。”
“不吃。”景聆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了。
“少爺,生病了就要吃藥?!惫芗蚁駛€老媽子一樣在那兒勸,燕睢洲看的很是不耐。
直接摁著人,掰著嘴就給灌下去了,哪還需要這么麻煩,難怪給景聆養(yǎng)成這副脾氣,都是管家給慣的。
以前他只知道景聆脾氣不好,惡毒又變態(tài),從不知道是給人慣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