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青疑惑:“主人,記這些做什么?”
“你別管?!本榜霾淮蛩悻F(xiàn)在告訴羅青,不然羅青又要鬧了。
“好的主人,我一定好好記下來?!绷_青說完,認真的探頭去看底下的角斗場上的人。
現(xiàn)在纏斗在一起的是兩個長的并不好看的糙漢,羅青搖搖頭,覺得這兩個不行。
下一場的兩個人,還是長得砢磣,羅青連連搖頭,看著看著,他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。
“主人,你不會是想挑人帶回去吧?”
羅青知道,燕睢洲就是景聆從黑市買回去的。
現(xiàn)在景聆又要他挑好看的人,不是要帶人回去還要干什么?
羅青當場就哭了,撲到景聆的腿邊,抱著他的腿:“主人,你為什么又要帶人回去,有我不夠嗎,主人不累的,我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陪您玩,能不能不要帶人回去?。俊?/p>
景聆就知道羅青會這樣,一張嘴叭叭的他腦袋都疼了,景聆伸手就推開了羅青,擰了擰眉心:“我做什么還需要得到你的同意?我想帶人就帶人,你別忘了你只是一條狗,給我安靜點?!?/p>
“可是主人……”
羅青還想說,景聆不耐煩的打斷他:“你太吵了,再說你就滾出去?!?/p>
羅青只好閉了嘴。
景聆讓他繼續(xù)記下那些符合他要求的人,到時候他要把名單帶過去,一個一個親自挑選的。
可是羅青實在是太不老實了,他故意沒有繼續(xù)記錄,時不時就要跑到景聆身邊來賣乖討巧。
景聆知道羅青是一個大塊頭肌肉男,摸也摸得出來,他總是不適應羅青自己在自己跟前撒嬌,哪怕他看不見,都覺得有些沒眼看。
又一次推開了羅青之后,景聆想起了正事:“我讓你記的人,你記了幾個?”
“我……”羅青一下就說不出話了。
景聆頓時便怒了:“蠢狗,不聽話。”
“主人對不起,我的注意力全在主人的身上,我、我忘記了,主人我現(xiàn)在就記?!?/p>
景聆卻已經(jīng)不會再相信羅青了。
“不用了,沒用的東西,你出去吧,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?!?/p>
景聆是真的覺得羅青有些煩人了,他需要冷靜一下。
“主人……”
羅青還想為自己說點話,景聆卻堅定的推開他:“出去。”
羅青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外走,到門口的時候,羅青扭頭說:“主人,我在門口,有什么事您可以喊我。”
“知道了?!本榜鰯[擺手,嘖了一聲。
羅青出去后,整個世界都清凈了許多。
景聆忽然覺得自己帶羅青出來是個錯誤的決定,之前是以為羅青聽話,帶他出來,他也不會多事,干什么都能方便些。
誰知羅青才是那個最多事的。
景聆氣的喝了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。
而這時候坐在門口的羅青,忽然聽見旁邊的包廂傳來陣陣呻,吟和曖昧的叫喚。
隔壁包廂的門甚至沒有關(guān)上,各種氣味混雜的信息素從里面散出,還不斷有人在隔壁包廂進進出出的。
羅青感覺到自己的腺體一陣發(fā)燙,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。
他的易感期本來就快到了,隔壁包廂里面有很濃重的omega信息素,直接誘導著羅青提前進入了易感期。
他出來也沒有帶抑制劑。
這時候隔壁包廂里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omega,他順著alpha的信息素,一眼就看中了羅青。
“小哥哥,進去坐坐嗎?”可人的omega直接抱著羅青的脖子落坐在他大腿上。
羅青皺著眉推開那人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當然是來幫你的,你進入易感期了吧,想要抑制劑嗎,我這里有?!?/p>
羅青看了眼那個淫亂不堪的包廂,搖頭拒絕:“請你離開。”
“為什么不跟我走呢?”omega看了眼羅青身后緊閉的包廂門,忽然笑了一聲,“你不會是有喜歡的人,在這里守著他吧,這可憐,都進入易感期了,還得在這里干坐著,連一支抑制劑都沒有,你知道你像什么嗎?像一只在散發(fā)求偶信息的公狗呢?!?/p>
妖嬈的omega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勾住羅青的下巴,在羅青沒有防備的時候親了上去。
羅青一陣抗拒,卻沒有力氣推開身上的omega,這里有太多雜亂的omega信息素了,讓羅青的易感期來的史無前例的猛烈,他已經(jīng)快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跟我走吧,我們一起去玩……”
omega拉起羅青的手,帶著他往包廂里走去。
當景聆的包廂被不知名的陌生人大力敲擊的時候,景聆大聲喊羅青的名字,卻始終得不到回應。
景聆平時幾乎不出門,他從來沒有一個人面對過這樣的情況,再加上行動不便,眼前一片黑暗,未知的危險讓景聆渾身繃緊,恐懼侵占了他身心,他只能顫抖著開始喊燕睢洲的名字……
與此同時,燕睢洲找到了今年五十歲的老朱,老朱是個廚子,在黑市開飯店,燕睢洲的母親去世后,是老朱一直在照顧他。
“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呢,話說你不是被一個有錢人買去當保鏢了嗎,這幾年過得怎么樣?”老朱問。
燕睢洲點頭:“還行,倒是你,又胖了不少?!?/p>
老朱愣了一下,作勢就要揍燕睢洲:“你這死孩子,這么久不見,你就這么跟我說話?”
燕睢洲笑著躲過。
老朱正了正神色,又道:“你現(xiàn)在離開了黑市,在外面也自由了,你就沒有去燕家看過?”
“沒去過,我也不想去。”燕睢洲垂眸,手又摸到了懷里的照片。
那是他母親和父親的照片。
老朱嘆氣:“不想去,就不去吧,不過你母親臨終前很希望你能夠回去的,在外面,總歸是漂泊不定,還很危險?!?/p>
“你以為去那個地方,就不危險了?”燕睢洲反問了一句,老朱便說不出話了。
那些豪門表面上看光鮮亮麗,實際上水深得很,更何況是那種人家,更是吃人不吐骨頭。
燕睢洲看了眼時間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快過去一個小時了,黑市這種地方很不穩(wěn)定,到處都是危險,他得回去看看景聆和羅青有沒有把自己玩死。
于是起身:“我先走了,下次有機會再來看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