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夜影驚魂,毒計暗藏】
【情節(jié)脈絡】
暮色浸染演武場,秦昊在密室以混沌石符修復右臂白骨與胸口斷骨,發(fā)現(xiàn)斷劍殘片與石符共鳴加速療傷。演武場夜賽繼續(xù),旁系弟子張磊對陣核心弟子錢通(煉骨境巔峰,修煉《陰風爪》),被利爪撕裂肩胛,卻以《磐石功》反震其手臂。秦天陽派老方借送藥之名試探秦昊傷勢,實則在藥中混入“化功散”,石符提前預警。深夜,秦昊療傷時感知到三道煉皮境殺手潛入小院,利用石符解析地形設下陷阱,以《混沌鐵骨訣》硬抗毒刃,反殺兩人,第三人透露幕后主使為秦天陽。與此同時,演武場中央擂臺進行壓軸之戰(zhàn),核心弟子錢通與劉猛纏斗,錢通施展出“陰風噬魂”重創(chuàng)劉猛,旁系弟子群情激憤。
殘陽的最后一縷金光掠過觀禮臺的飛檐,將秦昊的身影拉得細長。
他靠在密室的青石墻上,右臂白骨在混沌元氣的包裹下泛起淡淡的黑光,斷裂的肋骨處傳來“咔嚓”的愈合聲。密室四壁的聚靈陣紋在暮色中忽明忽暗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混沌元氣的微涼氣息。
“呼……” 秦昊吐出一口濁氣,掌心的斷劍殘片突然發(fā)熱,與眉心石符產生共鳴。一縷混沌光絲從殘片溢出,融入右臂白骨,原本需要三日才能愈合的骨膜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,潰爛的皮肉下泛起細密的符紋——那是凌云閣符紋與混沌石符結合的修復力量。
“凌云閣……” 他指尖劃過殘片上模糊的“云”字,石符解析出的信息在識海閃現(xiàn):殘片內的空間坐標指向落云山脈深處的“符骨洞”,那里不僅有凌云閣的傳承,更可能藏著母親凌曦的線索。
“哐當?!?/p>
密室石門被輕輕推開,父親秦戰(zhàn)端著藥碗走進來,鬢角白發(fā)在暮色中泛著銀光:“昊兒,快把這碗‘生骨湯’喝了,我特意加了黑風林的鹿骨?!?他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,目光落在秦昊右臂的白骨上,眼眶微微發(fā)紅。
秦昊接過藥碗,熱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藥香,卻夾雜著一絲極淡的硫磺味。石符在眉心微顫,發(fā)出警示——湯中含有微量“化功散”,雖不足以致命,卻能讓煉骨境修士的元氣運轉遲滯三成。
“爹,您先放著吧,我剛用混沌元氣調息,暫時喝不下?!?秦昊將藥碗放在石桌上,指尖在碗沿劃過,一道微不可察的混沌元氣注入,將化功散的毒性中和。他抬眸看向父親,發(fā)現(xiàn)秦戰(zhàn)的袖口沾著半片黑色藥渣,正是煉制化功散的主藥“三陰蜈蚣草”。
“好,好……” 秦戰(zhàn)眼神閃爍,轉身欲走,卻被秦昊叫住:“爹,剛才送藥來的,是不是老方?”
秦戰(zhàn)身體一僵,背對著秦昊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:“是……大長老讓他送的,說你傷重……” 他沒有說完,推門而出的背影帶著難以言喻的沉重。
秦昊看著父親的背影,心中一痛。他知道,父親夾在秦天陽的威脅與兒子的安危之間,早已身不由己。石符解析出的信息顯示,老方在送藥前曾進入秦天陽的書房,逗留了一炷香時間。
“秦天陽……” 他低聲喃喃,握緊了斷劍殘片,“連我父親都要利用,這筆賬,我記下了。”
夜色完全籠罩秦家大院時,演武場的燈籠次第亮起。
三百六十盞氣死風燈將擂臺照得如同白晝,青石墻上的血跡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。秦昊趴在密室的通風口,看著臺下依舊沸騰的人群——家族武比竟要進行夜賽,顯然是秦天陽刻意安排,為的就是不讓他有充足的療傷時間。
“下一場,己組五號,張磊對陣錢通!”
裁判長老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。張磊拖著受傷的左臂走上擂臺,古銅色的皮膚上還殘留著白天與秦風戰(zhàn)斗的疤痕。他的對手錢通是核心弟子,煉骨境巔峰,穿著繡有陰風圖案的黑袍,指尖長著青黑色的指甲,正是修煉了黃階上品毒功《陰風爪》。
“張磊,你這旁系的石頭,也配和我打?” 錢通陰笑,猛地踏前一步,指尖黑氣翻涌,爪風帶著刺骨的寒意,直取張磊面門。他的速度比白天的秦風更快,爪影在燈籠光下形成道道殘影。
張磊悶哼一聲,雙手結印,周身泛起土黃色光芒,《磐石功》運轉至極致。爪風擊中他的肩膀,發(fā)出“當啷”的脆響,卻只留下五道白印。錢通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指甲,張磊卻趁機一拳轟向他的胸口。
“砰!”
錢通被一拳轟中,噴出一口鮮血,身體倒飛出去。但他在空中一個翻身,再次撲上,指尖黑氣更盛,正是《陰風爪》的殺招“陰風噬魂”。爪影漫天,每一道都帶著腐蝕元氣的毒力。
張磊咬緊牙關,全力運轉《磐石功》,身體如磐石般紋絲不動。爪影落在他身上,發(fā)出密集的脆響,卻始終無法突破防御。終于,在錢通爪力衰竭的瞬間,張磊猛地反擊,一拳轟中他的腹部。
“咔嚓!”
錢通的肋骨斷裂數根,慘叫著飛出擂臺。張磊勝了,但他的肩膀也被爪風掃中,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,青黑色的毒力正在蔓延。
“張磊勝!”
旁系弟子們爆發(fā)出雷鳴般的喝彩,卻帶著一絲擔憂——張磊中的陰毒,恐怕難以根除。秦昊看著擂臺上的張磊,眼中閃過一絲凝重,石符已解析出《陰風爪》的毒力成分,比《腐骨掌》更難清除。
“下一場,庚組三號,劉猛對陣孫七!”
鐵塔般的劉猛再次上臺,他的對手孫七是嫡系弟子,煉骨境中期,手持一柄三尖兩刃刀,眼神陰狠。劉猛的左臂還纏著繃帶,那是白天中了《腐骨掌》的后遺癥,此刻正隱隱作痛。
“劉猛,你這旁系蠻牛,還敢上臺?” 孫七冷笑,揮刀劈向劉猛。刀刃劃破空氣,發(fā)出“嘶嘶”的聲響,顯然淬了劇毒。
劉猛怒吼一聲,雙拳緊握,直接硬抗刀鋒?!爱斷ァ币宦暰揄?,三尖兩刃刀被震得脫手飛出,孫七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發(fā)麻的手臂。劉猛乘勝追擊,雙拳如狂風暴雨般砸向孫七,每一拳都讓擂臺發(fā)出呻吟。
孫七連連后退,卻被劉猛一拳轟中胸口,慘叫著飛出擂臺。劉猛勝了,但他的雙拳也被刀刃劃開數道傷口,鮮血直流。
“劉猛勝!”
旁系弟子們的喝彩聲中帶著一絲悲壯,劉猛憨笑著走下擂臺,卻在路過秦天陽的觀禮臺時,被一道無形的元氣擊中后心,噴出一口鮮血。所有人都看到,秦天陽的手指剛剛收回,臉上帶著冷漠的笑容。
秦昊在密室中看得真切,眼中殺意暴漲。他知道,這是秦天陽在向旁系示威,也是在警告他。混沌石符在眉心瘋狂運轉,解析著秦天陽的元氣波動——那是筑基境中期的威壓,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對手都要強大數倍。
三更時分,秦家旁系小院陷入寂靜。
秦昊盤膝坐在密室中央,右臂的白骨已被新生的肌肉覆蓋,胸口的斷骨也愈合了七七八八。斷劍殘片與石符的共鳴越來越強,一縷縷混沌光絲融入他的經脈,將白天殘留的毒素徹底清除。
“呼……” 他吐出一口濁氣,睜開眼時,瞳孔中閃過一絲冷冽。石符預警顯示,三道微弱的氣息正從院墻外潛入,目標正是他的密室。
“來得正好?!?秦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悄無聲息地移動到密室門后。他早已利用石符解析了小院的地形,在門前三尺處布下了簡易的“碎石陣”——將白天戰(zhàn)斗中收集的碎石用混沌元氣固定,形成觸發(fā)式陷阱。
“吱呀……”
密室門被輕輕推開,三道黑影魚貫而入,手中短刃泛著幽藍的光芒,顯然淬了劇毒。為首的黑影低聲道:“秦昊那小子在里面療傷,大長老說了,只廢其修為,留他一命……”
話音未落,秦昊猛地跺腳,觸發(fā)了碎石陣。無數碎石從四面八方射向黑影,帶著混沌元氣的沖擊力。三名黑影猝不及防,被碎石擊中數處穴位,動作頓時一滯。
“什么人?!” 為首的黑影怒吼,揮刃砍向秦昊。
秦昊不退反進,右拳緊握,拳面泛起黑光,正是《混沌鐵骨訣》。短刃砍在他的拳頭上,發(fā)出“當啷”的脆響,竟被震得脫手飛出。黑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發(fā)麻的手臂,秦昊卻趁機一拳轟中他的胸口。
“咔嚓!”
骨裂聲響起,黑影慘叫著倒飛出去,撞在密室墻上,當場昏迷。另外兩名黑影見狀,對視一眼,同時撲上,短刃直刺秦昊咽喉與心臟。
秦昊眼神冷冽,身形一晃,避開咽喉的攻擊,卻被另一把短刃刺中左胸。劇痛傳來,他能感覺到毒素正在快速蔓延。但他沒有退縮,而是猛地轉身,右拳轟向刺中他的黑影。
“砰!”
黑影的頭顱被轟碎,腦漿濺滿墻壁。另一名黑影見狀,嚇得魂飛魄散,轉身想逃,卻被秦昊一腳踹中后心,飛出密室,撞在院中的老槐樹上,當場死亡。
秦昊捂住左胸的傷口,看著地上的三具尸體,眼中閃過一絲冷厲。他從為首的黑影身上搜出一枚刻著“秦”字的令牌,正是秦家執(zhí)法隊的標志。石符解析出令牌上的氣息——與秦天陽書房的氣息完全一致。
“秦天陽……” 他低聲喃喃,握緊了令牌,眼中殺意幾乎要溢出來,“你找死!”
就在這時,演武場方向傳來一聲慘叫,緊接著是旁系弟子們的怒吼。秦昊心中一凜,連忙沖出密室,朝著演武場飛奔而去。
演武場上,燈籠依舊明亮,張磊倒在擂臺上,胸口插著一柄短刀,正是錢通的《陰風爪》所致。劉猛怒吼著撲向錢通,卻被秦天陽的親傳弟子秦豹一腳踹中胸口,噴出一大口鮮血。
“秦天陽!你敢!” 旁系弟子們群情激憤,紛紛涌上擂臺。
秦天陽站在觀禮臺上,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混亂,手中把玩著一枚黑色的令牌,正是剛才秦昊搜出的那種。他身邊的老方佝僂著背,三角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:“大長老,秦昊那小子沒死,還殺了我們三個執(zhí)法隊的人……”
“殺了就殺了,” 秦天陽冷冷地說,“一群廢物,連個重傷的人都殺不了。通知下去,今晚子時,‘清理’旁系大院。”
老方眼中閃過一絲恐懼,卻還是躬身應道:“是,大長老。”
秦昊躲在演武場的陰影里,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的殺意如同火山般爆發(fā)。他知道,秦天陽這是要斬草除根,徹底清除旁系的威脅。
“爹……” 他低聲喃喃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,轉身朝著旁系大院飛奔而去。他必須在子時之前,趕回小院,保護父親,保護所有旁系弟子。
夜色更深了,秦家大院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。演武場的燈籠光映照著秦昊飛奔的身影,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。他知道,今晚,將是他在秦家生死存亡的關鍵一夜。
而他,絕不會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