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上班,剛到公司宋獻音就被主編叫到辦公室,夸她突然開竅,靈感爆發(fā),畫稿男主完美貼合小說描述,甚至比小說充滿誘惑。
想起靈感源泉,宋獻音尷尬地紅了臉,腦袋低垂著。
畫稿是昨晚深夜加班畫的,代入的是顧清夜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蛋,黑色西裝貼身,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,還有藏在西裝下的人魚線,肌理分明的腹肌線條。
每一處都像是上帝締造完美的藝術(shù)品。
恍惚間回到工位,又被閨蜜拽住。
“這版漫畫你被主編退回好幾次,這次能這么順利通過要求,還夸你是天生畫漫畫的料子,小妞,是不是采用了我這個軍師的建議?”
哪能有突然的靈感爆發(fā),一定是有靈感源泉。
白思洛伸長了脖子,滿臉好奇。
“我就不該聽你的建議?!彼潍I音癟著嘴,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。
“咋啦?被欺負了?”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,白思洛嚇得臉色慘白。
完犢子,她怎么忘記獻音是個宅女,酒吧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語她怕是根本遭不住。
不會三言兩語就被人哄上床了吧?
想到這里,白思洛悔得腸子都快青了,氣憤朝自己腦門拍了下。
“都怪我胡說八道,我忘記你母胎單身,身邊除了宋嶼白連個公蒼蠅都沒有,怎么抵擋得住酒吧帥哥的花言巧語?!?/p>
酒吧那些男的十個有九個都是流連花叢的渣男,就是玩玩而已,哪會付諸真心。
獻音這么軟萌可愛,若真被酒吧那些花心大蘿卜騙了,真是賠大了。
“告訴姐妹誰欺負你了,老娘不揍死他。”說著激動站起身,挽起袖子就準備干架。
“你別激動,我沒被欺負?!?/p>
尖銳嗓音引來周遭同事詫異的目光,宋獻音囧著臉趕忙把她拉下來。
“我不信,讓我檢查一下?!?/p>
若被欺負了身上定會留下蛛絲馬跡。
話落,白思洛就伸手扒開宋獻音脖子上系著的白色絲帶,露出細細碎碎的草莓印。
宋獻音皮膚本身就白,即使過去兩日吻痕依然很明顯,從耳后一直蔓延到胸口處,隱匿進衣衫里。
“我天!我說你大夏天的干嘛系個絲帶,合著為了擋這些草莓印?!?/p>
白思洛湊近了看,那吻痕又深又大,可想而知對方有多用力。
是想把獻音吞吃下肚的節(jié)奏???
“那狗男人屬狼的,不會啃得你滿身都是吧?”白思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激動扒拉她的衣服,“給我看看?!?/p>
“思洛,上班時間呢?!彼潍I音紅了臉頰,慌忙將絲巾系好,壓低了聲音,“你別激動,我沒有被欺負,而且———是我占了別人便宜?!?/p>
“你傻啊,這種事怎么會是男孩子吃虧?!卑姿悸迦滩蛔≡谒X門上敲了下。
傻姑娘,估計被男人騙了還傻傻給人數(shù)錢呢。
然,宋獻音下一句話徹底將白思洛震懾住。
“那如果對方是個還在上學的弟弟呢?”聲音小得像犯了大錯的小孩子,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徨無措。
“還在上學?弟弟?”白思洛像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,瞳孔放大,難以置信揚高了音,“展開講講?!?/p>
“對方是我弟弟的同學兼室友,我弟宿舍聚會見過幾次的,誰知道酒吧那么多人,我偏偏占他便宜,把他給睡了?!?/p>
宋獻音癟著嘴娓娓道來,連同周六晚上被顧清夜抵在墻上告白的事情也講給白思洛。
提及霸道邪肆的男人,宋獻音白皙臉蛋染上緋紅,害羞得不敢抬起腦袋。
“會不會是弟弟不允許你占別人便宜?”
白思洛在戀愛方面理解能力超群,畢竟這些年她也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
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,弟弟倒像是蓄謀已久。
獻音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張白紙,理解能力基本為零,自然是任由弟弟在白紙上隨意描繪。
“厲害啊,我以為你是個青銅,沒想到還是個王者,一出手就是青春男大,宋獻音,我真是小瞧你了?!?/p>
睨著她滿滿膠原蛋白的軟萌俏臉,白思洛扶著下巴咂舌。
當下禁欲系霸總已經(jīng)不流行了,年下弟弟才是極致追求。
年下小狗的代名詞是忠誠和熱情,會事無巨細又尊重你的一切,給你滿滿地情緒價值。
“這福氣要不送你?”宋獻音苦笑。
她根本就不想要。
同樣的年紀,連宋嶼白都知道與顧清夜之間的差距,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“展開講講,弟弟是不是超厲害,超持久?聽說還乖得要命,床上那些事全憑姐姐做主。”
白思洛哪管差不差距的,只想知道醉酒后的具體細節(jié)。
“我喝醉了,記不得了。”被問得小臉通紅,宋獻音故作懵懂搖了搖頭。
那晚的顧清夜太野蠻霸道,她都不敢細想,更別提講給白思洛聽。
她能社死在工位上。
“一點記憶都沒有?”柔和柳眉輕皺,染上惋惜。
“沒有?!毙∧X袋拼命搖晃,生怕被她看出一絲端倪。
也想甩掉腦子里那些胡思亂想。
這兩天她簡直像入了魔,被顧清夜洗腦,連夢里都是他那張帥氣邪肆的神顏。
“你完了,弟弟一旦動情,超黏人的,你甩都甩不掉了?!?/p>
白思洛眼睛里閃著羨慕的光,她也好想談個年下弟弟啊。
“思洛, 你在感情里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幫幫我?!彼潍I音委屈得癟著小嘴,纖細手指拉扯她的衣擺哀求。
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男大啊,你不知道多少女生想要,弟弟聽話乖巧,會提供情緒價值,比社會那些油膩男,張口閉口都是錢的庸俗男好不知多少倍。”
眼睛一閉,真不知該說她什么好。
“這么喜歡,你怎么不去談一個?”宋獻音賞給她一記大白眼,嘟囔道。
“有這個打算?!弊旖青咂鹨馀d闌珊的笑意,眼底閃過一抹狡黠。
詫異驚呼了聲,“你跟王恒分手了?”
“分了,現(xiàn)在網(wǎng)絡流行一句話,男人過了25就65了,在王恒身上充分體現(xiàn)了這句話,夏天太熱,冬天太冷,春秋太困,上班太累,就是不說自己原因?!?/p>
白思洛說得灑脫淡然,仿佛這段感情于她而言像一陣風拂過,不留一絲遺憾。
“早分早解脫,不然我怕結(jié)了婚守一輩子活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