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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人在漢末當大王, 土匪335416 82251 字 2025-07-25 08:10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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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風寨后山,一處相對隱秘的坳地。幾輛搶來的大車歪歪扭扭地停著,上面蓋著破氈布。黎建豪叉著腰,看著嘍啰們把“戰(zhàn)利品”卸下來,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“老子要發(fā)財了”逐漸變成了“這他娘的是個啥?”

“寨主!發(fā)財了!好多……好多紙?”一個嘍啰抱著一大捆用麻繩捆扎的竹簡和帛書,一臉茫然。

“還有這些……壇子?聞著……香!”另一個嘍啰拍開一個壇子的泥封,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,引得周圍一片吞咽口水的聲音。

“錢呢?糧呢?”周倉扒拉著幾個箱子,里面是些亂七八糟的衣物、地圖、甚至還有幾把看著挺精致的佩劍,就是沒有預想中金燦燦的銅錢和沉甸甸的糧袋。他拿起一個沉甸甸的銅制虎符,“這玩意兒……能當飯吃?”

裴元紹則蹲在一堆散落的文書旁,撿起一份蓋著鮮紅印章的帛書,小眼睛瞇著,努力辨認上面的字:“……奉天子……討不臣……檄……檄文?啥玩意兒?借條?”

黎建豪的心,隨著一件件“戰(zhàn)利品”的亮相,一點點沉到了谷底。他一把搶過裴元紹手里的帛書,雖然繁體字看得他眼暈,但“曹操”、“酸棗”、“會盟”、“討董”幾個關(guān)鍵詞還是像針一樣扎進他的眼里。

轟??!

仿佛一道無形的霹靂在他腦子里炸開!劫錯人了!劫的不是冀州牧韓馥那個軟蛋的糧隊,而是未來魏武帝、人妻曹、寧可我負天下人的曹孟德的先遣隊!還把人家聯(lián)絡(luò)諸侯、宣告大義的檄文給搶了?!

“我滴個親娘嘞……”黎建豪腿一軟,差點當場給跪了。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曹操那張似笑非笑、眼神陰鷙的臉,以及他身后如狼似虎的夏侯惇、夏侯淵、曹仁、曹洪……正磨刀霍霍向黑風!

“寨主!寨主您咋了?臉咋白了?”周倉看著黎建豪瞬間慘白的臉,關(guān)切地問,“是不是餓的?俺看這酒不錯,要不先整兩口墊墊?”

“墊個屁!”黎建豪猛地跳起來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帶著哭腔,“闖大禍了!天大的禍事!咱們搶錯人了!搶到曹操頭上了!那是要命的主兒啊!快!快把東西裝回去!原封不動!找個地方扔回去!就說……就說風太大刮錯了地方!”

“???扔回去?”典韋正抱著一壇酒,咕咚灌了一大口,滿足地打了個酒嗝,“寨主,這水……呃,酒,挺好喝的!比俺們自己釀的酸酒強多了!還有這些紙,正好給俺引火……”

“引火?!”黎建豪眼前一黑,撲過去就想搶典韋手里的酒壇,“我的祖宗!那是曹操的東西!碰不得!碰了要掉腦袋的!”

就在山寨眾人因為“戰(zhàn)利品”是扔是留(主要是典韋舍不得酒)吵吵嚷嚷、雞飛狗跳之際,一個清冷的聲音如同冰泉般穿透了喧囂:

“不必扔了。”

眾人回頭,只見蔡琰不知何時已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松樹下。她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(fā)白的粗布衣裙,但氣質(zhì)卓然,與這亂糟糟的山賊窩格格不入。她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文書和那面寫著“曹”字的殘破認旗,秀眉微蹙。

“黎寨主,”她緩步走近,聲音平靜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劫的,是奮武將軍曹操曹孟德派往酸棗聯(lián)絡(luò)諸侯、宣告討董檄文的先遣信使隊?!?/p>

“奮……奮武將軍?”黎建豪舌頭打結(jié),完了,官銜都這么唬人了!“蔡……蔡大家,您都知道了?那……那咋辦?現(xiàn)在把東西送回去,還……來得及嗎?”他抱著最后一絲僥幸。

蔡琰沒理會他的問題,而是彎腰,用兩根纖長的手指,從散亂的文書堆里拈起一份帛書。她并未展開細看,只是掃了一眼帛書角落的一個特殊印記(可能是某種密押),淡淡道:“來不及了。信使被殺(或逃散),文書被劫,此等大事,曹操必已得知。以他之性,此刻恐怕已派出精騎探哨,正在搜尋這股膽大包天的‘悍匪’蹤跡。”

黎建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,渾身汗毛倒豎:“那……那咋整?跑?咱們現(xiàn)在卷鋪蓋跑路?”

“跑?”蔡琰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,“黑風寨目標已顯。帶著這些惹眼的車輛、文書、印信,你們能跑多遠?又能跑去哪里?董卓西涼鐵騎肆虐關(guān)中,關(guān)東諸侯各懷心思,流寇遍地。離了這易守難攻的山寨,你們便是待宰羔羊?!?/p>

黎建豪如遭雷擊,一屁股癱坐在地上,面如死灰: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這下真芭比Q了……躺平?jīng)]躺成,直接躺棺材板了……蔡大家,您給指條明路吧!我……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!”他一把抱住蔡琰的小腿(沒敢抱實,虛虛搭著),聲淚俱下。

蔡琰不動聲色地抽回腿,嫌棄地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。她看著地上散落的文書,尤其是那份檄文,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。她父親蔡邕被宦官構(gòu)陷下獄,與董卓脫不了干系。曹操討董,于公于私,她都樂見其成。只是沒想到,這討董大業(yè)的第一塊絆腳石,竟然是眼前這個慫包寨主和他手下這群烏合之眾無意中丟下的……

“事已至此,慌有何用?”蔡琰的聲音依舊冷靜,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(雖然黎建豪感覺更像是催命符),“這些文書,尤其是這份討董檄文,至關(guān)重要。它不僅是曹操號令諸侯的憑證,更關(guān)系天下大勢。若落入董卓之手,或被人毀去,于討董大業(yè)有損?!?/p>

黎建豪聽得一愣一愣的:“那……那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

“東西,不能還,也不能毀?!辈嚏鼣蒯斀罔F,“必須留在黑風寨,妥善保管。這是你唯一的籌碼?!?/p>

“籌碼?”黎建豪茫然。

“對。與曹操談判的籌碼?!辈嚏抗怃J利,“曹操志在討董,急需此物穩(wěn)定盟軍,宣示大義。他投鼠忌器,在拿到文書之前,不會輕易對黑風寨下死手。這便是你周旋的余地?!?/p>

黎建豪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!對??!人質(zhì)在手……呃,是文書在手,天下我有!曹老板再猛,也得投鼠忌器??!他瞬間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!

“蔡大家!您真是女中諸葛……呃,女中管仲!女中張良!”黎建豪激動得語無倫次,“高!實在是高!那……那具體咋辦?曹操派人來了,我咋說?”

蔡琰看著他那副“小人得志”的嘴臉,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隨機應變。記住兩點:其一,咬死‘替天行道’,劫掠非為私利,乃為生存,且事先不知是曹將軍隊伍(這點很重要)。其二,文書完好無損,但需曹將軍親自或派心腹重臣前來,方可交接,以示誠意。姿態(tài)要……不卑不亢?!彼戳丝蠢杞ê滥菓Z樣,又補充了一句,“盡量?!?/p>

“不卑不亢……盡量……”黎建豪喃喃自語,感覺這比讓他去跟典韋掰手腕還難。

“還有,”蔡琰的目光轉(zhuǎn)向抱著酒壇子一臉滿足的典韋,以及正在研究銅虎符能不能當秤砣用的周倉,“約束好你的手下。尤其是他,”她指了指典韋,“莫要再動那些酒……和文書。否則,神仙難救。”

黎建豪一個激靈,猛地跳起來,沖到典韋面前,一把搶過酒壇(沒搶動,典韋抱得死緊):“典韋!放下!這酒是毒藥!喝了腸穿肚爛!比‘厭勝’還毒!文書更是摸不得!摸了手爛腳爛!聽見沒?!”

典韋看著黎建豪那驚恐萬分、不似作偽的表情(主要是被曹操嚇的),又看看蔡琰那清冷的目光,猶豫了一下,甕聲甕氣地說:“那……那俺不喝了。但是寨主……俺餓!剛才打架……呃,‘錘煉元陽’消耗太大!”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,眼巴巴地看著黎建豪。

黎建豪:“……”

**數(shù)日后,黑風寨議事洞(兼黎建豪臥室兼餐廳)。**

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。洞內(nèi)被臨時“裝飾”了一下——墻上掛了一張不知從哪個倒霉書箱里翻出來的、畫著歪歪扭扭山川河流的破地圖(黎建豪說是“藏寶圖”),地上鋪了幾張稍微干凈的獸皮。黎建豪端坐在他那張油膩的“寶座”上,努力挺直腰板,試圖擺出“不卑不亢”的姿態(tài)。裴元紹和周倉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,努力板著臉,裝出兇悍的樣子(周倉還算本色出演,裴元紹則像便秘)。典韋……典韋被黎建豪嚴令待在洞外“警戒”,主要是怕他看見曹操使者帶的禮物(萬一有吃的)或者聞到酒味控制不住自己。

蔡琰則坐在角落一個鋪了干凈草墊的石凳上,面前攤著一卷書簡,仿佛置身事外,但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時刻留意著洞口的動靜。

洞外傳來腳步聲。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,在兩名精悍甲士的護衛(wèi)下,走了進來。

此人約莫四十許,面容清癯,三縷長須,眼神銳利如鷹,穿著一身洗得發(fā)白的青色儒衫,外面罩著一件半舊的皮甲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他步履沉穩(wěn),氣度從容,目光一掃,便將洞內(nèi)情形盡收眼底,最后落在正襟危坐(屁股只沾了半邊)、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的黎建豪身上。

“在下程昱,字仲德,奉我家主公,奮武將軍曹公之命,特來拜會黑風寨,黎寨主。”程昱拱手行禮,聲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,帶著一種穿透力。他自稱“程昱”,而非“程仲德”,顯然是以官身公事公辦的態(tài)度。

黎建豪心里咯噔一下!程昱!曹操早期五大謀士之一!以剛戾狠辣、智計深沉著稱的程仲德!居然派他來?曹老板很生氣,后果很嚴重??!

他趕緊擠出笑容(比哭還難看),學著程昱的樣子拱了拱手:“啊……原來是程先生!久仰久仰!如雷貫耳!那個……黑風寨寨主黎建豪,歡迎歡迎!快請坐!裴元紹!看座!”他示意裴元紹搬個樹墩過來。

程昱也不客氣,在樹墩上坐下,開門見山:“黎寨主是爽快人,程某也不繞彎子。前幾日,我主派往酸棗聯(lián)絡(luò)諸侯的信使隊伍,在貴寨山下遇襲,人員失散,重要文書印信盡數(shù)被劫。據(jù)查,乃貴寨所為。不知黎寨主對此,作何解釋?”他目光如電,直刺黎建豪。

來了!正戲開場!黎建豪手心全是汗,腦子里瘋狂回放蔡琰的叮囑:替天行道!不知身份!文書完好!需要心腹!

“咳咳!”黎建豪清了清嗓子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抖,“程先生明鑒!此事……此事確實是我黑風寨所為!但是!”他猛地提高音量,試圖增加氣勢(更像虛張聲勢),“我黑風寨行事,向來秉承‘替天行道,劫富濟貧’之宗旨!山下那支隊伍,護衛(wèi)松散,車仗普通,我等兄弟只道是尋常商旅,或是為富不仁之家的私兵!想著‘借’點糧草,救濟山寨嗷嗷待哺的窮苦兄弟!絕無傷人之意??!至于……至于貴主曹將軍的信使身份,我等僻處山野,消息閉塞,實……實不知情??!” 他把“不知情”三個字咬得很重,努力表現(xiàn)出“我很無辜”的樣子。

程昱面無表情,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:“哦?不知情?那貴寨‘借’走的文書印信,尤其是那份討董檄文,現(xiàn)在何處?可還完好?”

“完好!絕對完好!”黎建豪拍著胸脯保證,差點把早上吃的烤地瓜拍出來,“我黎建豪對天發(fā)誓!那些文書,尤其是那篇……呃,寫得特別有氣勢、特別感人的檄文,我一個字兒都沒動!連包著它的綢布都沒拆開!絕對原汁原味!就等著……呃……”他卡殼了,該怎么說需要曹操親自來?

程昱眼中精光一閃,捕捉到了黎建豪的遲疑:“黎寨主待如何?”

黎建豪一咬牙,豁出去了:“程先生!文書完好無損!隨時可以奉還!但是!”他再次提高音量,“此等關(guān)乎天下大義、討伐國賊之重器!豈能輕易交付?我黎建豪雖出身草莽,亦知大義!為表慎重,也為確保文書能安然送達曹將軍之手,不被宵小所乘,必須由曹將軍親自,或如程先生這般德高望重、名動天下的心腹重臣,親至我黑風寨,當面相驗交接!如此,方顯鄭重,也讓我等山野之人,見識見識曹將軍討賊的誠意與風采!”他一口氣把蔡琰教的話背完,感覺后背都濕透了。

程昱聽完,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但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訝異。這番話,條理清晰,軟中帶硬,既表明了歸還的意愿,又抬高了曹操和文書的身價,還隱隱點出了“你們得親自來拿,別想強攻”的意思。這不像是一個粗鄙山賊能說出來的話。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角落里那個一直安靜看書、氣質(zhì)清冷的布衣女子。

蔡琰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微微抬眸,與程昱的視線在空中輕輕一碰,隨即又垂下眼簾,專注于手中的書簡。那驚鴻一瞥,卻讓程昱心中微凜:此女氣度不凡,絕非尋常!難道……

就在此時,洞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,伴隨著金屬撞擊巖石的刺耳噪音!

“嗷——?。?!寨主!俺餓——?。?!”

是典韋!這家伙在洞外“警戒”了半天,實在餓得受不了了,又不敢違抗黎建豪的命令進去,只能對著山壁發(fā)泄,用他那對駭人的大鐵戟瘋狂地鑿擊巖石!頓時石屑紛飛,地動山搖,整個巖洞都仿佛在顫抖,簌簌地往下掉灰!

洞內(nèi)眾人臉色都是一變!

程昱身后的兩名甲士瞬間手按刀柄,神色警惕!

黎建豪嚇得魂飛魄散,差點從“寶座”上滑下來!

裴元紹和周倉也慌了手腳!

連一直淡定的蔡琰,也微微蹙眉,指尖下意識地撫過放在膝上的焦尾琵琶琴弦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黎建豪被灰塵嗆得直咳嗽,一邊咳一邊趕緊解釋,“程先生莫慌!莫慌!這是……這是本寨的護山神獸……呃,不是!是本寨的護法大將典韋!他……他這是在練功!對!晨練!活動筋骨!表達對程先生到來的……呃……熱烈歡迎之情!典韋!別練了!吵到貴客了!”他扯著嗓子朝洞外喊。

洞外的鑿擊聲停了一下,傳來典韋委屈巴巴的聲音:“寨主……俺真的餓……前胸貼后背了……練功……沒勁兒……”

黎建豪尷尬得腳趾摳地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他強笑著對程昱說:“程先生見笑了……手下兄弟,耿直……耿直了些……那個,裴元紹!快去!把昨天打的那只獐子烤了!給典韋兄弟……呃,也給程先生和兩位軍爺嘗嘗!典韋的手藝,那是……那是人間一絕!”他努力把話題往吃上引。

程昱看著這雞飛狗跳、主不主仆不仆的混亂場面,再想想洞外那能鑿山裂石的恐怖動靜,以及角落里那個深不可測的女子……他心中的疑惑和評估又加重了幾分。這黑風寨,處處透著古怪!

他不動聲色地撣了撣落在肩頭的灰塵,緩緩起身:“黎寨主的意思,程某明白了。此事關(guān)系重大,程某需即刻回稟主公定奪。至于貴寨的條件……”他頓了頓,目光再次掃過黎建豪和角落里的蔡琰,“程某定當如實轉(zhuǎn)達。告辭?!?/p>

“?。窟@就走?不……不吃了再走?”黎建豪下意識地挽留,隨即又恨不得抽自己嘴巴。留他吃飯?萬一典韋把人家當加餐了咋辦?

“不必。軍務(wù)在身,不敢耽擱?!背剃殴笆?,帶著兩名甲士,轉(zhuǎn)身離開。走出洞口時,他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如同鐵塔般矗立在陽光下、手持雙戟、正眼巴巴望著山寨廚房方向的巨漢典韋。那撲面而來的兇悍氣息,讓久經(jīng)沙場的程昱也感到一陣心悸。

看著程昱三人下山的背影消失在林間,黎建豪渾身一軟,如同被抽掉了骨頭,癱倒在“寶座”上,大口喘著粗氣:“我的媽呀……可算忽悠走了……嚇死爹了……”

裴元紹湊過來,心有余悸:“寨主,這程先生……看著笑瞇瞇的,眼神咋那么瘆人呢?像……像毒蛇!”

周倉則撓頭:“寨主,俺覺得……他好像不怕俺們?倒是多看了蔡大家好幾眼?!?/p>

角落里,蔡琰放下書簡,清冷的聲音響起:“程仲德,潁川名士,智計深沉,性情剛戾。他今日雖走,但黑風寨,已入曹操之眼。黎寨主,你‘不卑不亢’的周旋,才剛剛開始。下次來的,恐怕就不是使者了。”

黎建豪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:“???下次?下次誰來?不會是……夏侯惇吧?那個獨眼龍?”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一只眼的猛將兄帶著大軍殺上來了。

蔡琰沒有回答,只是目光投向山下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。而黎建豪的腦子里,只剩下一個念頭:我的躺平大業(yè)……好像離棺材板又近了一步?不行!得想辦法!得把曹操的注意力轉(zhuǎn)移開!

**新“人才”入伙(被迫):**

程昱下山后,并未直接回曹操大營,而是派了一名心腹快馬回報,自己則帶著另一名甲士,換上便裝,在黑風寨附近的山民村落暗中打探消息。他需要更全面地了解這股“悍匪”的底細。

在一處偏僻的山澗取水時,他們遇到了一個極其狼狽的人。

那人約莫二十出頭,身形瘦削,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,穿著一件沾滿泥污、多處破損的儒衫,背著一個破舊的藥箱。他正趴在溪邊,劇烈地咳嗽,咳得撕心裂肺,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,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顫抖。

程昱示意甲士警戒,自己走上前:“這位郎君,可需幫助?”

那青年聞聲,艱難地抬起頭。雖然病容憔悴,但眉宇間依稀可見清秀俊朗,尤其是一雙眼睛,即使在病痛中,也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靈動和……一絲玩世不恭的憊懶?

“咳咳……無……無妨……”青年喘息著,抹去嘴角的血絲(?),聲音沙啞,“老毛病了……死不了……咳咳……就是餓……餓得慌……”他的目光掃過程昱腰間的水囊和干糧袋,毫不掩飾其中的渴望。

程昱解下水囊遞過去:“山澗水涼,喝這個吧。還有些干糧?!彼诌f過一塊硬餅。

青年也不客氣,接過水囊猛灌幾口,又狼吞虎咽地啃起硬餅,噎得直翻白眼。程昱耐心地等他緩過氣。

“在下程昱,游方之人。敢問郎君尊姓大名?何以流落至此?”程昱問道。

青年啃完餅,滿足地咂咂嘴,那絲病態(tài)的蒼白似乎都褪去了一點。他靠在溪邊石頭上,懶洋洋地說:“無名小卒,不足掛齒。姓郭,單名一個嘉字。原本……咳咳……在潁川混口飯吃,給人看看風水,算算命,偶爾……咳咳……開點不痛不癢的藥方糊弄糊弄人。結(jié)果……咳咳……時運不濟,攤上個摳門又事兒多的主家,說俺算得不準,藥也不靈,把俺趕了出來……咳咳……盤纏花光了,病又犯了,就……流落到這兒了唄?!彼Z氣輕松,仿佛在說別人的事。

郭嘉?程昱心中一動。潁川郭氏?似乎沒聽過這號人物。看風水算命?江湖術(shù)士?

“郭郎君似乎通曉醫(yī)術(shù)?”程昱指了指他的藥箱。

“略懂,略懂?!惫螖[擺手,一臉“不值一提”的表情,“頭疼腦熱,跌打損傷,勉強能對付。大病?沒戲。絕癥?等死。我這身子骨就是最好的例子……咳咳……醫(yī)者不自醫(yī)嘛!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又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
程昱看著這個病弱、油滑、又透著點奇異的年輕人,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。黑風寨那個神秘的寨主黎建豪,似乎也是個……神棍?讓這個自稱通曉“風水算命”的江湖郎中上山,或許能探出些虛實?甚至……攪攪局?

“郭郎君,”程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,“我看你病體未愈,流落荒野恐非長久之計。這附近有座黑風寨,寨主黎建豪為人……頗為奇特,樂善好施(?),收留四方豪杰。以郎君之能,或可前去投奔,暫得棲身之所,養(yǎng)好身體再說?”

“黑風寨?山賊窩?”郭嘉挑了挑眉,臉上毫無懼色,反而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,“山賊頭子……樂善好施?有意思……咳咳……行??!反正也沒地方去,就去看看這位‘奇特’的寨主,順便……咳咳……混口飽飯吃!”他掙扎著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背起藥箱,“程先生,謝了!后會有期!”

看著郭嘉那搖搖晃晃、卻透著一股子混不吝勁兒的背影走向黑風寨方向,程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攪局者,已入局。黎建豪,讓我看看,你這“黎仙師”,如何應對這個“郭半仙”?

**山寨“現(xiàn)代化”改造(災難現(xiàn)場):**

程昱走后,黎建豪痛定思痛!光靠忽悠不行,得提升山寨硬實力!至少……得解決糧食問題!他決定運用自己那點可憐的現(xiàn)代知識,搞點“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”,順便在蔡琰面前露露臉(作死)。

**項目一:梯田種植。**

黎建豪:“兄弟們!咱們不能光靠搶!要自力更生!看到那片山坡沒?咱們把它修成一層一層的臺階!臺階上種糧食!這叫梯田!科學!高效!”

結(jié)果:周倉帶著嘍啰們熱情高漲,揮汗如雨挖臺階。典韋負責搬運巨石(當臺階)。結(jié)果典韋“錘煉元陽”用力過猛,一塊巨石沒放穩(wěn),順著剛挖好的“梯田”臺階一路滾下,引發(fā)小型山體滑坡……剛?cè)鱿氯サ姆N子連同半個“梯田”一起,被埋進了山澗。典韋看著自己的“杰作”,撓頭憨笑:“寨主,這臺階……挺滑溜?”

黎建豪看著一片狼藉,欲哭無淚。

蔡琰點評(淡淡地):“《汜勝之書》有載:‘丘陵阪險不生五谷者,以樹柰、杏、棗、栗’。黎寨主欲效法古人,勇氣可嘉,然……因地制宜,方為根本?!?(翻譯:祖宗早說了陡坡不能種糧,你瞎折騰啥?)

黎建豪:“……”(內(nèi)心OS:被才女鄙視了!)

**項目二:竹筒自來水。**

黎建豪:“兄弟們!天天跑山澗挑水多累!看我給你們搞個‘自來水’!把山泉用竹筒引下來!方便又衛(wèi)生!”

結(jié)果:黎建豪設(shè)計失誤,沒有考慮水壓和分流。竹筒接好后,水流倒是引來了,但水壓太大,接口處四處噴濺,山寨變成了水簾洞。更可怕的是,引水的終點,黎建豪圖省事,直接設(shè)在了……蔡琰的“貴賓洞”門口!水流洶涌而入,差點把正在看書的蔡琰連人帶書沖走。

蔡琰抱著焦尾琵琶,站在唯一沒被水淹的石臺上,看著洞里一片汪洋和漂浮的干草,眼神冰冷如刀。

黎建豪帶著一群落湯雞嘍啰趕來“搶險”,被蔡琰一個眼神凍在原地。

蔡琰(指尖輕輕拂過琴弦,發(fā)出危險的嗡鳴):“黎寨主,可是嫌此地太過干燥?”

黎建豪(渾身濕透,瑟瑟發(fā)抖):“姑奶奶息怒!意外!純屬意外!我這就給您修……修個泳池……啊不!修排水渠!”

**項目三:硝石制冰(討好蔡琰版)。**

黎建豪(偷偷摸摸):“蔡大家,這天兒太熱了!看我給您變個戲法!用這石頭(硝石)放水里,就能吸熱!結(jié)冰!冰涼解暑!”

結(jié)果:黎建豪記錯了配方比例,硝石放多了。水盆里沒結(jié)冰,反而劇烈反應,冒出大量黃綠色、帶著刺鼻臭雞蛋味的濃煙!瞬間彌漫了整個巖洞!嘍啰們被熏得涕淚橫流,抱頭鼠竄。

“毒氣!董卓放毒氣了!”不知誰喊了一嗓子,山寨頓時大亂!

典韋捂著鼻子沖進來,一把扛起被熏得頭暈眼花、還在咳嗽的黎建豪:“寨主!快跑!俺掩護!” 蔡琰早在濃煙剛起時就以袖掩面,抱著琵琶退到了上風口,看著洞內(nèi)一片混亂和黎建豪被典韋像扛麻袋一樣扛走的狼狽身影,無奈地搖了搖頭,眼中卻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。

事后,黎建豪頂著被熏紅的臉和被典韋肩膀硌疼的腰,在蔡琰洞外負荊請罪(背了根樹枝):“蔡大家……我……我就是想讓您涼快涼快……”

蔡琰(隔著布簾,聲音聽不出情緒):“黎寨主有心了。下次……不必如此‘費心’?!?(翻譯:求你別折騰了!)

**蔡琰的“音律教學”(全山寨的噩夢):**

為了挽回一點在蔡琰心中的形象(以及被郭嘉即將到來的危機感壓迫),黎建豪在裴元紹的慫恿下,做出了一個讓他后悔終生的決定:請蔡琰教他音律!

黎建豪(扭扭捏捏):“蔡大家……您看……咱們山寨,都是粗人,整天打打殺殺,沒點文化氣息。您琴藝通神,能不能……抽空指點指點小的?讓小的也沾染點……呃……仙氣?”

蔡琰看著他那張寫滿“我想附庸風雅”的臉,沉默了片刻。大概是被他幾次三番的“驚喜”(驚嚇)弄得有點麻木了,也可能是想看看這個“穿越者”還能玩出什么花樣,她竟然……點了點頭!

“可。閑暇時,教你些基礎(chǔ)指法?!?/p>

黎建豪欣喜若狂!感覺自己的文化逼格瞬間拔高!他特意讓裴元紹找了把破舊不堪、琴弦都銹了的七弦琴(山寨版古琴),興沖沖地開始了他的“藝術(shù)人生”。

第一課,識弦。

蔡琰(清冷):“宮、商、角、徵、羽。此乃五正音?!?/p>

黎建豪(努力記憶):“弓?傷?腳?紙?魚?哦哦!懂了!跟打獵做飯有關(guān)!弓弦響,獵物傷,鹿腳跑,紙包魚(?),下鍋煮!妙?。 保◤娦新?lián)想)

蔡琰:“……”(指尖無意識劃過焦尾弦,發(fā)出一個危險的泛音)

第二課,指法“挑”。

蔡琰示范:指尖輕靈一挑,琴音清越。

黎建豪模仿:用盡吃奶的力氣,指甲蓋狠狠刮過銹跡斑斑的琴弦!

“嘎——吱——?。。 ?/p>

一聲如同生銹鐵門被強行推開、又如同老貓被踩了尾巴的凄厲噪音,瞬間撕裂了山寨的寧靜!洞外樹上的鳥雀撲棱棱驚飛一片!正在烤肉琢磨火候的典韋手一抖,半只雞掉進了火堆!正在舉石頭的周倉一個趔趄,石頭差點砸到腳!

蔡琰閉了閉眼,深吸一口氣。

黎建豪(尷尬):“呃……這琴……有點……澀?”

第三課,簡單小調(diào)《鳳求凰》(片段)。

蔡琰耐心教導:“心隨意動,指隨心動,音由指生……”

黎建豪全神貫注,努力調(diào)動他那貧瘠的音樂細胞。結(jié)果:

“錚!嘎!滋啦!砰?。ㄇ傧冶罃嗦暎?/p>

不成調(diào)的噪音,夾雜著指甲刮擦、琴弦呻吟、甚至木頭摩擦的怪響,如同魔音貫耳,持續(xù)不斷地從黎建豪的“寶座洞”里傳出。那聲音仿佛帶著實體攻擊力,穿透力極強,所過之處:

* 嘍啰們痛苦地捂住耳朵,表情扭曲。

* 裴元紹蹲在角落里,用干草塞住耳朵,生無可戀。

* 周倉跑到后山,對著石壁瘋狂撞頭:“讓俺死吧!太難受了!”

* 典韋最直接,他抱著頭沖到黎建豪洞口,甕聲甕氣地哀嚎:“寨主!別彈了!求你了!俺……俺寧愿三天不吃飯!不!五天!這調(diào)調(diào)……比俺烤糊十只雞還讓人難受!像……像用鈍刀子刮鍋底!俺腦漿子都快蹦出來了!”

蔡琰早已退到了洞外十丈遠,背對著洞口,肩膀微微聳動,不知是氣的還是……在忍笑?她的焦尾琵琶安靜地躺在琴囊里,仿佛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。

黎建豪看著手里崩斷的琴弦和一臉崩潰的典韋,終于認清了一個殘酷的現(xiàn)實:他的音樂天賦,大概和典韋的文學素養(yǎng)在一個水平線上——都是負無窮。

就在這雞飛狗跳、魔音繞梁之際,守寨門的嘍啰連滾帶爬地沖進來:

“報——!寨主!山下……山下來了個病秧子!自稱……自稱潁川郭嘉!說是……說是來投奔寨主,混口飯吃的!”

黎建豪看著崩斷的琴弦,聽著典韋的哀嚎,想著曹操的威脅,再聽到“郭嘉”這個名字……他眼前一黑,感覺自己的“躺平驚奪人生”,正朝著一個完全失控的、無比“驚喜”的方向,狂奔而去!

郭嘉入伙,將會給這個本就奇葩的山寨帶來怎樣的化學反應?曹操的下一波“問候”又會何時到來?黎建豪如何在“神棍”、“寨主”、“音癡”、“穿越者”的多重身份夾縫中繼續(xù)他“驚心動魄”的躺平大業(yè)?好戲,才剛剛開場!


更新時間:2025-07-25 08:10:3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