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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國后的一個月,我突然收到一個陌生電話的來電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起來。
“阮棠。”
是秦驍,即使一個多月沒見,我也能立刻認出他的聲音。
“你是怎么找到這個號碼的?”
“你以為躲到加拿大我就找不到你了?”他的語氣里帶著熟悉的傲慢,“聽著,我沒時間跟你廢話。阿梨懷孕反應(yīng)很大,需要人照顧。你明天就給我回來。”
“秦驍,”我皺著眉道,“你是不是瘋了?!”
“我看你才是瘋了!”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“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,現(xiàn)在阿梨需要人照顧,你就想跑?門都沒有!
機票我已經(jīng)訂好了,明天下午三點的航班,你必須……”
“必須什么?”我猛地打斷他,聲音顫抖,“必須回去伺候你的情人和她的孩子?秦驍,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(yīng)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。
然后是秦驍威脅道:“就憑糖糖剩下的骨灰還在我手里。如果想要,你就給我乖乖聽話?!?/p>
“秦驍,”我聲音平靜,“糖糖不會希望我因為她而被一個畜生威脅的?!?/p>
“少廢話!你到底回不回來?”他暴躁道。
“我永遠都不會回去?!?/p>
聽到我的回答,秦驍怒吼道:“阮棠!你別給臉不要臉!信不信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我冷笑,“把糖糖的骨灰沖進馬桶?還是做成更多首飾送給胡梨?”
“隨便你。我的女兒已經(jīng)死了,她的靈魂早就不在那堆灰里了。”
“你!”
“對了,”我打斷他,“離婚協(xié)議記得趕緊簽字,這樣你也能早點把胡梨娶進家,不是嗎?”
秦驍?shù)暮粑暣种兀骸叭钐?,你會后悔的!?/p>
我沒有回答,掛斷電話,將SIM卡取出,折斷,扔進了垃圾桶。
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了要向前看,那就絕不能再被過去的事和人絆住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