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后，我坐在楚星辰保時捷副駕，渾身不自在。這車座是真皮的，比我全部家當(dāng)都貴。
"弟弟，"楚星辰單手打方向盤，"等會兒到公司別亂跑，跟緊我。"
「最好迷路掉進(jìn)下水道?！?/p>
我假裝系鞋帶，避開他視線。右眼又開始發(fā)熱，這次我看到更多——楚星辰半夜跪在浴室，對著手腕符文低聲念叨什么，鏡子里映出的臉猙獰得不像人類。
"到了。"楚星辰打斷我的幻覺。
楚氏集團(tuán)大樓高得仰頭看會掉帽子。前臺小姐鞠躬喊"楚總"，眼睛卻往我身上瞟。我低頭一看，運動鞋邊兒都開膠了。
電梯里，楚星辰突然湊近，"弟弟，你身上有股味道。"
我聞了聞腋下，"昨天送快遞出汗了？"
"是窮酸味。"他微笑，「窮鬼就該待在垃圾堆里。」
我握緊拳頭，右眼突突跳。突然電梯"咣當(dāng)"一震，燈全滅了。
"怎么回事？"楚星辰聲音變調(diào)。
黑暗中，我清楚看見他手腕符文在發(fā)光，紅得像血。更怪的是，我右眼也能在漆黑中視物，像戴了夜視鏡。
"哥，你手腕在發(fā)光。"我故意說。
"胡說什么！"他猛地捂住手腕，「難道他真能看見？不可能！」
燈光恢復(fù)時，楚星辰臉色慘白。他快步走出電梯，把我扔給一個戴眼鏡的女秘書。
"林妍，帶他去領(lǐng)工裝。"他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林妍推推眼鏡，"請跟我來。"
她走路有點瘸。我右眼自動聚焦，看到她膝蓋上有淤青。更怪的是，我居然能聽見她心里在想：「又要被楚總罵了，昨天文件明明不是我的錯...」
人事部那禿頂主管看到我就皺眉，"你就是楚陽？楚總交代了，給你安排到快遞部。"
林妍猛地抬頭，"王主管，董事長說讓二少爺先從行政助理做起..."
"楚總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？"王主管拍桌子。
我盯著王主管锃亮的腦門，右眼突然刺痛。一幅畫面閃過：這老色鬼昨晚在KTV摸女同事大腿。
"王主管，"我湊近他耳朵，"昨晚'金煌'KTV的公主，腿摸得爽嗎？"
他臉色瞬間慘白，"你、你怎么..."
"我送快遞路過看見了，"我提高音量，"那姑娘哭得可慘了，說要報警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