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辰表情像吞了只活蒼蠅。
散會后，我聽見他在廁所隔間摔東西。正要離開，突然聽見林妍的尖叫從走廊傳來。
我沖過去時，看見楚星辰把林妍逼到墻角，手里拿著杯咖啡。
"楚總，我真的不知道..."林妍聲音發(fā)抖。
"不知道？"楚星辰冷笑，"那你電腦里怎么有項目備份？"他舉起杯子，「潑你臉上應該很好看吧？」
我右眼突然劇痛，預見到滾燙咖啡潑向林妍的畫面。在楚星辰抬手的瞬間，我沖過去"不小心"撞了他一下。
咖啡全灑在他自己褲襠上。
"啊！"楚星辰燙得跳起來，"你他媽..."
"對不起哥！"我手忙腳亂拿紙巾往他褲子上擦，"我太著急了..."
幾個路過的女同事捂嘴偷笑。楚星辰臉色鐵青，一把推開我：「你給我等著！」
他氣沖沖走后，林妍腿一軟差點跪下。我扶住她，"備份是怎么回事？"
"我...我習慣性備份了所有文件。"她聲音細如蚊吶，"今早發(fā)現(xiàn)被人動過..."
我皺眉。楚星辰怎么知道的？除非他監(jiān)視所有人電腦。
"謝謝。"林妍突然說，"第二次了。"
陽光透過走廊窗戶，照在她睫毛上，投下小小的陰影。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她左眼角有顆很淡的淚痣。
"我請你吃飯吧。"我脫口而出。
林妍耳根又紅了，"好。"
當晚，我做了個夢。那個陌生女人又出現(xiàn)了，她指著我的右眼說："真實之眼，能看穿一切虛妄..."
醒來時，枕頭上全是血。我沖進浴室，發(fā)現(xiàn)右眼虹膜變成了淡金色。
鏡子里的我，左眼黑，右眼金，活像個異瞳貓。
請柬燙得能烙餅。
"楚家歡迎二少爺回歸晚宴"，金字閃閃發(fā)亮。我盯著看了三秒，右眼突然刺痛，看到請柬背面浮現(xiàn)一行小字：「著裝要求：正裝?！?/p>
這行字在普通視角下根本不存在。
"故意的。"我揉著眼睛嘟囔。楚星辰知道我沒正裝，等著看我穿休閑服出丑。
手機震動。林妍發(fā)來消息：「楚總給全公司發(fā)了請柬，還特意標注要穿最貴的禮服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