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時,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了。寧國遠和寧無塵守在床邊,見我醒了,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。
"李媽...寧修遠..."我嗓子干得冒煙。"都沒事。"寧國遠扶我喝水,
"修遠在隔壁病房,李媽已經(jīng)醒了。"寧無塵湊過來:"小子,你們干了什么?
整個黑蓮寺都塌了!""封印了個怪物..."我簡單說了經(jīng)過。寧無塵聽完,
臉色凝重:"麻煩了...寧國齊那瘋子居然找到了秘境副入口...雖然你們暫時封印了,
但支撐不了多久...""我母親呢?"我急切地問,"地牢下面還有一層!
"寧國遠和寧無塵交換了個眼神。"我們派人搜了,"寧國遠聲音低沉,
"沒有發(fā)現(xiàn)...可能...""她還活著!"我掙扎著坐起來,"寧修遠看到的!
被關(guān)在玄陰宗總壇!""玄陰宗總壇就是黑蓮寺。"寧無塵嘆氣,
"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塌了..."我搖頭,突然想起什么:"不對!林小滿通靈看到的黑蓮花標志,
和寺廟的不一樣!"寧無塵一愣:"你確定?""確定!寺廟的黑蓮花是石刻的,
她看到的是金屬的,而且有八片花瓣!
"寧無塵臉色大變:"八瓣黑蓮...那是玄陰宗真正的總壇!在海外!"海外?
我心頭一震:"具體位置?""不知道...但..."寧無塵猶豫了一下,
"雪柔如果真在那里...二十年了,恐怕...""活著。"我斬釘截鐵地說,
"她一定還活著。否則寧國齊沒必要抽她的血。
"寧國遠突然握住我的手:"寧邪...如果雪柔真的還活著...我跟你一起去救她。
"我看著這個不是我親生父親,卻比親生父親更關(guān)心我的男人,重重點頭:"嗯。
等我和寧修遠傷好了,一起去。"正說著,病房門被推開。寧修遠拄著拐杖站在門口,
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:"現(xiàn)在就能出院。什么時候出發(fā)?"我笑了。這個弟弟,
還挺對我胃口。兩個月后,馬來西亞檳城外海。我站在游艇甲板上,咸濕的海風(fēng)撲面而來。
遠處,一座私人島嶼隱約可見,島上矗立著奇怪的八邊形建筑。"就是那兒。
"寧無塵放下望遠鏡,"八瓣黑蓮...玄陰宗真正的總壇。"寧修遠從船艙走出來,
曬黑了些,但氣色不錯。黑蓮寺一戰(zhàn)后,他躺了三周才下床。"航線搞定了,"他說,
"島的主人是'黑蓮基金會',名義上是海洋生物研究所。我以寧氏集團考察名義預(yù)約了,
不會打草驚蛇。"我點點頭。這兩個月我們沒閑著——養(yǎng)傷、調(diào)查、制定計劃。
寧修遠的商業(yè)頭腦加上我的玄門手段,配合得天衣無縫。"林小滿呢?"我問。
"在船艙里準備。"寧修遠壓低聲音,"你確定要帶她?""必須的。
"我看了一眼正在甲板另一頭調(diào)試設(shè)備的女孩,"只有她的通靈能力能找到母親具體位置。
"林小滿似乎感應(yīng)到我的目光,抬頭笑了笑。自從黑蓮寺事件后,她的通靈能力越來越強,
甚至能控制看到的內(nèi)容。代價是每次通靈后都會高燒不退。寧國遠也走上甲板,
手里拿著個古樸的羅盤:"磁場異常,島上有大型陣法。""正常。"寧無塵哼了一聲,
"玄陰宗老巢沒陣法才怪。"游艇慢慢接近小島。表面上看,
這確實像個科研基地:白色建筑,碼頭停著幾艘考察船,甚至還有直升機停機坪。
但我的玉佩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燙——這里有強大的邪氣。"記住計劃,"我低聲說,
"我和寧修遠、林小滿假裝考察,寧無塵和父親在外圍接應(yīng)。找到母親就發(fā)信號。
"寧國遠欲言又止,最終只是拍拍我和寧修遠的肩膀:"小心。"踏上碼頭,
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迎上來:"寧先生?歡迎來到黑蓮研究所。""張博士?
"寧修遠上前握手,"電話里聯(lián)系過的。"寒暄間,我暗中觀察四周。至少二十個警衛(wèi),
腰間鼓鼓的明顯有武器。建筑入口處站著兩個穿黑袍的,額心有紅色印記——玄陰宗修士!
"這位是?"張博士看向我。"我哥哥,寧邪。"寧修遠介紹,"這位是我們的助理林小姐。
"張博士目光在我額心的紅痣上停留了一秒,瞳孔微縮。他認出我了。"請隨我來。
"他笑容不變,領(lǐng)我們走向主建筑。進入大廳,林小滿突然抓住我的胳膊,
指甲都掐進肉里了。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——墻上裝飾著巨大的金屬黑蓮花,八片花瓣,
正中央是火焰紋路。就是它!林小滿通靈看到的標志!"怎么了?"張博士敏銳地回頭。
"暈船。"我扶住林小滿,"有地方能休息嗎?""當然。"張博士意味深長地笑了,
"客房在B區(qū)。"他帶我們穿過幾條走廊,來到一間寬敞的套房。等張博士一走,
林小滿立刻小聲說:"地下...她在地下三層...好痛苦..."我和寧修遠對視一眼。
計劃第一步成功了——確認母親位置。"陣法節(jié)點在哪兒?"我問林小滿。她閉上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