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會結(jié)束后的第三天，江氏集團的丑聞終于全面爆發(fā)了。
我坐在辦公室里，看著助理遞過來的各種報紙和網(wǎng)絡新聞。
"顧小姐，您看看今天的財經(jīng)新聞。"助理小林興奮地說。
頭版頭條就是關于江氏集團的報道：
《江氏集團涉嫌偷稅漏稅，面臨巨額罰款》 《江晨軒私生活混亂，同時交往多名女性》 《江氏集團股價暴跌，多家銀行收回貸款》
我翻看著這些報道，心中五味雜陳。
雖然知道這是江晨軒的報應，但看到一個企業(yè)就這樣垮掉，還是有些感慨。
"顧小姐，還有一個消息。"小林繼續(xù)匯報，"蘇晴被曝光是第三者，她所在的公司已經(jīng)解雇了她。"
蘇晴？
我想起那個曾經(jīng)最好的閨蜜，現(xiàn)在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。
"我知道了。"我淡淡地回應。
正在這時，辦公室門被敲響了。
"請進。"
林昊推門而入，臉色有些凝重。
"顧小姐，江晨軒在樓下，想要見您。"
我愣了一下："他來這里做什么？"
"不知道，但是前臺說他已經(jīng)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了。"
我考慮了一下："讓他上來吧，有些話確實需要說清楚。"
"您確定嗎？"林昊有些擔心。
"沒關系，你在外面等著就好。"
十分鐘后，江晨軒出現(xiàn)在我的辦公室門口。
和酒會上意氣風發(fā)的他相比，現(xiàn)在的江晨軒顯得極其狼狽。
西裝皺巴巴的，胡子沒刮，眼中布滿血絲，像是幾天沒睡覺。
"如煙。"他看到我，眼中立刻泛起淚花。
"現(xiàn)在應該叫我顧小姐。"我冷靜地說，"請坐。"
江晨軒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，打量著這間豪華的辦公室。
"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？"他苦澀地笑道，"你真的是顧凌霄的女兒？"
"是的。"我簡潔地回答。
"如煙，不，顧小姐。"江晨軒突然跪了下來，"求求您，放過江氏集團吧。"
看到他跪下，我心中沒有任何波瀾。
曾經(jīng)，這個男人在我心中是如此重要，我愿意為他付出一切。
現(xiàn)在，他跪在我面前求饒，我卻只感到厭惡。
"江先生，您這是什么意思？"我故作不解。
"我知道是您父親在對付我們江家。"江晨軒抬起頭，眼中滿是絕望，"我承認我做錯了，但請您看在我們五年感情的份上，饒過我們吧。"
"五年感情？"我冷笑，"江先生，您不是說我只是您的替身嗎？替身哪來的感情？"
江晨軒臉色一白："您都聽到了？"
"不僅聽到了，還錄下來了。"我從抽屜里拿出手機，"要不要我再播放一遍？"
"如煙，我..."江晨軒想要解釋。
"江先生，請注意您的稱呼。"我打斷他，"我們現(xiàn)在的身份不同，請保持基本的禮貌。"
江晨軒張了張嘴，最終還是改口："顧小姐，我知道我傷害了您，但是..."
"但是什么？"我靠在椅背上，"但是您希望我大人不記小人過，原諒您的欺騙和背叛？"
"我..."
"江先生，您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？"我站起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"您以為自己是誰？值得我專門去對付？"
"您覺得您有那個價值嗎？"
江晨軒被我的話刺激得臉色通紅。
"江氏集團的問題，是您自己造成的。"我繼續(xù)說道，"偷稅漏稅，這是違法行為，與我何干？"
"可是..."
"如果江氏集團是一家遵紀守法的企業(yè)，誰能把它怎么樣？"我冷冷地說，"歸根結(jié)底，是您自己不爭氣。"
江晨軒沉默了，因為他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。
"顧小姐，"他最后掙扎道，"您就不念一點舊情嗎？"
"舊情？"我笑了，"江先生，您和蘇晴的舊情很深吧？怎么不去找她幫忙？"
提到蘇晴，江晨軒的表情更加難看了。
"蘇晴現(xiàn)在自身難保，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。"
"哦？這么快就分手了？"我假裝驚訝，"看來您對感情真的很隨便。"
"不是的，是她先提出分手的。"江晨軒急忙解釋，"她說不想拖累我。"
我心中冷笑。
蘇晴那種人，怎么可能因為不想拖累別人而分手？
肯定是看到江氏集團要完蛋了，急忙撇清關系。
"江先生，時間不早了，我還有工作要做。"我下了逐客令。
"顧小姐，求求您..."江晨軒還想哀求。
"林昊！"我叫了一聲。
林昊立刻推門進來："顧小姐。"
"送江先生離開。"
"是。"林昊走到江晨軒面前，"江先生，請吧。"
江晨軒看了我最后一眼，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。
但他最終還是站起來，跟著林昊離開了辦公室。
目送他們離開，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。
這段孽緣，終于徹底結(jié)束了。
手機突然響了，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"喂？"我接起電話。
"如煙，是我。"是蘇晴的聲音，但聽起來很虛弱。
"有事嗎？"我冷淡地問。
"如煙，我們能見一面嗎？我有話想對你說。"
我想了想："好，在哪里見？"
"老地方，我們大學時經(jīng)常去的那家咖啡廳。"
"一小時后見。"
掛斷電話，我通知林昊準備車子。
既然江晨軒已經(jīng)來過了，那就一起解決吧。
一小時后，我來到那家咖啡廳。
這里確實充滿了回憶，我和蘇晴大學四年經(jīng)常在這里聊天、學習。
那時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，無話不談。
沒想到最終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蘇晴已經(jīng)在角落的位置等我了。
看到她的瞬間，我差點沒認出來。
曾經(jīng)光鮮亮麗的她，現(xiàn)在憔悴不堪，眼圈發(fā)黑，頭發(fā)凌亂，像是老了十歲。
"如煙。"她看到我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。
我在她對面坐下，仔細打量著她。
"你找我有什么事？"我開門見山。
"如煙，我想向你道歉。"蘇晴的眼中泛起淚花，"我做錯了，我不應該和晨軒在一起。"
"知道錯了？"我冷淡地問。
"我知道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，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真相。"蘇晴抹了抹眼淚，"我和晨軒的事情，是他主動追求我的。"
"哦？"我挑了挑眉。
"一年前，他突然找到我，說他其實不愛你，只是把你當成替身。"蘇晴繼續(xù)說道，"他說他早就想分手了，但是舍不得你的錢。"
聽到這話，我心中的最后一絲疑慮也消失了。
果然，江晨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。
"然后呢？"我問。
"他說如果我愿意和他在一起，他就和你分手。"蘇晴低著頭，"我那時候鬼迷心竅，真的以為他愛我。"
"后來呢？"
"后來江氏集團出事了，他就和我分手了。"蘇晴苦笑，"說是不想拖累我，其實是嫌棄我沒用。"
我靜靜地聽著，沒有表現(xiàn)出任何同情。
"如煙，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原諒，但我們十年的友誼，真的就這樣結(jié)束了嗎？"蘇晴哭著問道。
我看著她，想起了我們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。
但那些美好，都被她的背叛毀掉了。
"蘇晴，友誼需要忠誠作為基礎。"我平靜地說，"你既然選擇了背叛，就要承擔后果。"
"如煙..."
"從今以后，我們就是陌生人。"我站起來，"好自為之。"
說完，我轉(zhuǎn)身離開了咖啡廳。
身后傳來蘇晴的哭聲，但我沒有回頭。
有些傷害，是無法原諒的。
有些友誼，一旦背叛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