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三哥那邊信號傳出來了?!?/p>
“嗯,在等會兒,現在人還未走遠。”
看著遠處巡邏火光漸少,蕭重山臉色異常冷靜。
一刻鐘后,蕭重山見差不多了,立馬掏出戰(zhàn)兵,殺了出去,其他人也緊隨其后。
……
蕭家鎮(zhèn)北面一處營帳。
此時吳炎鶴和一黑袍老人正在商量對策。
侍衛(wèi)卻匆匆掀簾而入。
“稟告家主,蕭家鎮(zhèn)東北方向出現了大量蕭家之人,正在四散逃跑。”
“嗯,有沒有特殊信號傳出?”
“暫時沒有?!?/p>
“嗯,我知道了,按原計劃行事。”
“是家主。”
說完,稟告的侍衛(wèi)便走出了房間。
吳炎鶴則看著一旁的黑袍之人道:“文海兄,看來蕭天逸這次搞出這么大陣仗,是鐵了心要將他兒子送出去??!”
“呵呵,還是吳家主有遠見,早就預見了蕭家會有這一手。我看這次蕭家又有多少條命來填。”
被稱文海的黑袍之人回應著吳炎鶴的話。
此人正是李家大長老,李文海。
這些年李家和吳家一直保持著家主和大長老半年輪換的人員安排,來守著蕭家,可見其剿滅蕭家之心,何等堅決!
“不過文海兄,咱們也不能大意,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你那邊務必安排妥當。”
“放心吧吳家主,我這邊你放心,早已經安排好。”
“嗯,那我就放心了?!币娎钗暮H绱苏f來,吳炎鶴微微頷首,但又下意識摸了摸臉上那舊日刀疤,陰冷的臉上也在此刻露出了似毒蛇般的恨意。
這時,門外侍衛(wèi)又再次走了進來。
“家主,東北方向也發(fā)現了蕭家之人,為首的是蕭家蕭重山,和他的大兒子蕭天明,五兒子蕭天山,至于蕭天逸夫婦和蕭晨,暫時沒有發(fā)現?!?/p>
“呵呵,這老匹夫居然都下場了,看來這次要突圍的必然是蕭天逸的兒子蕭晨了?!痹诼牭绞匦l(wèi)來報,吳炎鶴陰沉的臉上突然有了笑意。
因為一切都在按照他預想的方向進行。
他轉身緩緩的看向了李文海道:“李兄,看來這次輪到你我出馬了?!?/p>
“呵呵,樂意至極。”
……
蕭家鎮(zhèn)東南方向的一處沼澤地。
月色朦朧。
蕭天逸兩夫妻正帶著蕭虎慢慢前行。
“砰?!?/p>
天空中一朵煙花直插云霄。
“清秋,是父親那邊的信號。”
“嗯。”她應了一聲,眼睛發(fā)酸的看向了一旁的蕭虎道:“虎子,從這一刻開始,你應該叫我什么?”
“叫你娘。叫二叔爹?!被⒆颖犞鴪A溜溜的大眼睛回答著,稚嫩的臉上,看不出一絲害怕。
這讓柳清秋的心,愧疚到了極點。
誰又不是父母的心肝寶貝。
此刻的她在心底暗暗發(fā)誓,就算犧牲自己,也一定要保護好虎子。
一旁的蕭天逸聞聲也很觸動,但他知道此刻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。
“清秋,走?!?/p>
蕭天逸在前面探路。柳清秋拉著蕭虎緊隨其后。
沒一會兒,便來到了蕭家鎮(zhèn)邊緣。
此刻他們三人半蹲在叢林之中,遠處火光沖天,不停的有人在來來回回。
“都給我打起精神,一只螞蟻也不能給我放過去。家主可說了,抓住一個蕭家人,就賞銀千兩。核心成員,賞銀萬兩?!?/p>
“隊長,你說這執(zhí)事也太不公平了,把咱安排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。只能看著其他隊喝酒吃肉。”
“西南方向那邊,可是抓到了好多蕭家人,剛剛我去營帳匯報的時候,那‘李棍’跟我是好一頓炫耀?!?/p>
“光是他們小隊就殺了好幾十個蕭家人,那尸體,都快把營帳外堆滿了?!?/p>
說話的是一猥瑣男子,大家都叫他老鼠,因為人長得機靈,所以負責定時前往營帳匯報情況。
被叫隊長的是一名黑袍中年男子,長得還算正派,但陰毒的眼神能看出不是什么善茬。此時他在聽聞其他隊已經吃上肉了,也很是羨慕。
此時草叢里。
外面的一切被蕭天逸聽得清清楚楚,此刻他聞言也是怒意滔天。
于是緩緩的抽出了佩刀道:“清秋,你帶孩子在此處等著。外面的守衛(wèi)先交給我。”
在查探一番后,蕭天逸見外面守衛(wèi)只有幾十個,而且修為最高的也才高級武者,他便打算先試探試探。
守衛(wèi)中,‘老鼠’還在滔滔不絕。
“隊長,聽李棍說,就算是一具尸體,家主那邊也給了一百兩銀子,那可是我兩年的俸銀?。 ?/p>
“要是今天我能抓住一個蕭家人,那我立馬回去娶老婆,我們隔壁村有個張寡婦……。啊有人?!?/p>
正當背靠叢林的‘老鼠’還在憧憬著未來時,一道呼嘯聲從叢林中破空而出,他只來得及說出有人兩個字,就身首分離。
鮮血四濺。
離得最近的隊長直接被濺了一身。
嚇得他連忙后退開來,但蕭天逸哪里會給他機會。腳下一蹬,周身力量纏繞,瞬間逼近這名隊長,長劍直接劈砍。
這么快?
黑袍隊長面帶驚恐,嚇得渾身一顫,連忙調動內勁,長劍橫于胸前,想要格擋。
但他哪里會是蕭天逸的對手。
只見“砰”的一聲,長劍應聲而斷,劍氣直接撕開黑袍隊長的護身勁氣,鮮血如注,只聽見啊的一聲,黑袍隊長就倒飛了出去,狠狠砸在了地面,毫無動靜。
其他人見狀也是滿臉驚恐,但依然圍了上來,其中一人趁機拿起手中的煙花放了出去。
“嘣”
隨著煙花在空中炸開,漆黑的夜空如白晝一般明亮。
蕭天逸猶如死神,手中長劍不斷揮舞,每一刀都能帶走一條生命。
僅僅片刻,場中便只有他一人站立。
此刻他沒有滅殺敵人的喜悅,更多的則是擔憂。
因為太奇怪了,這么薄弱的守衛(wèi),完全不像是兩家的風格。
事實也正如他所料。
一股強大的力量如雷霆般破空而至,他面色一沉,周身內勁凝聚長劍,朝黑暗中一劍揮出。
兩股力量轟然碰撞,強大的沖擊波向四周擴散開來,掀起一陣煙塵。
煙塵漸漸散去,一群身影緩緩浮現。領頭之人渾身散發(fā)著陰冷氣息,眼神似毒蛇一樣狠辣,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。
蕭天逸緊緊盯著眼前之人,心中暗叫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