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接到伊魯卡聯(lián)絡(luò)的,是油女志乃。
志乃此刻正在忍者學(xué)校的昆蟲觀察室里,照料著他的寶貝蟲子們。
通訊器響起時,他只是平靜地接通。
『喂,是伊魯卡老師啊?!?/p>
『志乃,是我?!灰留斂ǖ穆曇魤旱煤艿停河屑浅V匾氖?,需要你幫忙?!?/p>
志乃扶了扶墨鏡,『什么事?如果是關(guān)于博人的惡作劇,我建議直接給他增加三倍的課程?!?/p>
『不,不是博人?!灰留斂D了頓,說出了那個名字,『是卡卡西前輩。』
志乃沉默了。
關(guān)于卡卡西的傳聞,他當(dāng)然聽說了。但他從不相信。
為什么?
因為不合理。
以旗木卡卡西的實力和智慧,如果他真的想殺一個人,絕不會留下“雷切”這么明顯的線索。這不符合邏輯。
『他需要我做什么?』志乃直接問道。
伊魯卡將卡卡西的計劃,簡要地說了一遍。
聽完后,志乃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許久,他才開口道:『用“不可控”來對抗“完美復(fù)制”……這個戰(zhàn)術(shù)構(gòu)想,確實很有趣。我的蟲子,它們的意志獨立于我之外,敵人確實無法完美復(fù)制它們的集體行為?!?/p>
他停頓了一下,『為什么?因為這個計劃,聽起來風(fēng)險極高。』
伊魯卡回答道:『因為,這是卡卡西前輩的選擇。也是我們,唯一能打破僵局的方法。』
志乃沒有再問。
『我明白了。時間,地點?!?/p>
『三天后,午夜,第七訓(xùn)練場?!?/p>
『好?!?/p>
通訊掛斷。志乃推了推墨鏡,看著玻璃箱里嗡嗡作響的蟲群。
他的嘴角,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『看來,要有場有趣的戰(zhàn)斗了?!?/p>
第二個接到聯(lián)絡(luò)的,是犬冢牙。
牙此刻正在和赤丸進行日常的巡邏任務(wù),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。
『喂!伊魯卡老師?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?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啊?』牙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。
當(dāng)伊魯卡說明來意后,牙的反應(yīng)最為激烈。
『什么?!卡卡西老師讓咱們?nèi)ジ闶??哈哈哈!我就知道他不是那種會乖乖坐以待斃的人!』
他興奮地一拍大腿,旁邊的赤丸也跟著“汪汪”叫了兩聲。
『那個叫什么“影真似”的混蛋,敢嫁禍給卡卡西老師,還模仿小李子,簡直不可原諒!』
『牙,這次行動非常危險,而且是秘密行動,不能讓任何人知道?!灰留斂ú环判牡囟?。
『安啦安啦!』牙滿不在乎地說道,『我辦事,你放心!不就是玩“不可預(yù)測”嗎?這個我最擅長了!到時候,我讓赤丸隨便撒尿做標記,看他怎么復(fù)制!』
伊魯卡聽得滿頭黑線,但他也知道,牙這種看似不著調(diào)的性格,或許正是這次計劃需要的。
人與獸之間那種超越語言的默契,確實是獨一無二的。
第三個聯(lián)絡(luò)的,是山中井野。
井野此時正在自家的花店里,手法嫻熟地修剪著一束嬌艷的玫瑰。
她早已嫁給了佐井,為人妻母,但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,反而讓她增添了一份成熟嫵媚的風(fēng)韻。她穿著一身紫色的緊身連衣裙,將她那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。一頭金色的長發(fā)高高束成馬尾,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,顯得干練而性感。
看到是伊魯卡的來電,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『伊魯卡老師?真是稀客啊?!凰穆曇魩е唤z慵懶的磁性。
當(dāng)伊魯卡將事情和盤托出后,井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她放下手中的剪刀,走到花店的里間,確認四周無人后,才重新開口,語氣變得嚴肅起來。
『卡卡西老師的計劃……我明白了?!?/p>
作為山中一族的精英,她的思維遠比牙要縝密。
『敵人的能力是“復(fù)制形態(tài)”,而我的心轉(zhuǎn)身之術(shù),連接的是“意識”。從理論上來說,他確實無法復(fù)制。他可以復(fù)制我結(jié)印的動作,但無法復(fù)制我腦中那個獨一無二的“精神坐標”。』
她沉吟了片刻,藍綠色的眼眸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。
『這個計劃,聽起來很瘋狂,但卻是唯一能直擊敵人能力核心的戰(zhàn)術(shù)。用“唯心”去對抗“唯物”??ㄎ骼蠋煟贿€是那個卡卡西老師。』
她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。
『告訴他,我加入。正好,也讓那個藏頭露尾的家伙見識一下,木葉之花的“心”,可不是那么好模仿的。』
掛斷電話,井野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美艷的臉龐。
她想起了少年時,和櫻爭風(fēng)吃醋的傻氣。
想起了中忍考試時,為了同伴,毅然剪斷長發(fā)。
想起了在第四次忍界大戰(zhàn)中,作為聯(lián)絡(luò)中樞,連接起整個忍者聯(lián)軍的意志。
她,山中井野,從來都不只是一朵好看的花瓶。
她的內(nèi)心,和她的外表一樣,強大而銳利。
『影真似 仁……是嗎?』她對著鏡子,輕聲自語,『我倒要看看,你的“影子”,能不能模仿出我的“心”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