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燼望著陸凜的眼睛里盛滿了信賴，他猛的拉開自己的衣領，露出了一個有些暗紅的傷疤，像是被什么東西灼燒出了的印記，看樣子應該有一段時間了。
“你說的，我乖乖聽話，你就給我標記?！苯瓲a深深地望著陸凜。
那樣的眼神？到底該怎么形容，盛滿信賴，深處卻滿是厭棄，那種厭棄不光是對他的，更多的也許是對江燼自己的。
“你怎么會變成這樣？”
陸凜不敢相信，不敢相信他筆下的江燼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人，他筆下的江燼應該是面對多次欺凌都不屈的反抗，他看他的眼神應該是充滿怨恨的，恨不得食他骨，飲他血。
怎么會是這樣的眼神呢？
聽了他的問題，江燼卻是猛的一顫，微笑著開口：
“主人，你是在提醒我自己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嗎？”
“幸福值下降百分之一。”渣男101又開始閃紅光了。
又降低了！陸凜感覺自己欲哭無淚。
“超前解鎖情節(jié)碎片?！痹?01系統的聲音響起。
空曠的天臺上，“陸凜”將瘦弱的少年按在石板上，粗糙的石板將少年的臉龐磨的通紅，而他手上玩世不恭的轉著香煙。
不要！不要！陸凜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，拜托不要！
下一秒，“陸凜”毫不猶豫的將未滅的香煙按在了少年潔白的鎖骨上。
“滋啦”陸凜好像聞到了血肉模糊的焦臭味道。
“等下次這個疤快好了，記得來找我補，沒有痕跡的話，我可就不要你這只小狗嘍......”
“嗯......”江燼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，通紅的臉龐配合著他滿足的笑容顯露出異常的病態(tài)。
如果說，“陸凜”的行為讓陸凜飽受沖擊，而真正更讓他破防的是江燼的狀態(tài)。
本以為一切才剛剛開始，但顯然看江燼的狀態(tài)，他受得精神摧殘遠比他想的還要深得多，甚至已經下意識將暴力扭曲為獎賞了。
陸凜以為要讓江燼幸福很簡單，只要不像小說里那樣對他施暴，讓他走上坦途就好了。
現在他才明白，比起肉體，江燼更需要被治愈的是他破碎的心。
“幸福值降低百分之一，警報！警報！”
陸凜突兀的有些想笑，感覺渣男101系統在他這里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紅色警報器。
陸凜長久的沉默讓江燼感到不安。
對不起。陸凜在心里默默的對面前的少年說。
“把領子拉開一點?！标憚C盡量讓自己顯得冰冷無情，符合原來的“陸凜”。
江燼手指微顫，將領子拉的更開了一些。
陸凜伸手，將江燼拉近了些，而后在他期待的眼神里狠狠的咬向了他的鎖骨。
“嗯......”江燼悶哼出聲。
陸凜有一對虎牙，咬人很痛，江燼剛好的傷疤旁邊多出了一圈牙印，鮮血淋漓的。
“幸福值成功上漲百分之五，當前百分之五，恭喜宿主！”渣男101開始閃藍光了，陸凜莫名覺得有些出戲。
“痛嗎？”陸凜面無表情的問。
“不痛，不痛的......”江燼偏了偏頭，眼神迷茫的像是小鹿。
“不痛，那算是什么獎勵？”陸凜頓了頓，“你要說痛，知道了嗎？”
“痛嗎？”
江燼艱難的接受著陸凜給的訊息，而后像是機器人般開口：
“痛?！?/p>
“痛就對了，這是懲罰，不是獎勵?！?/p>
什么？江燼有些難以理解，卻覺得陸凜說的好像是悖論，明明是給他的獎勵現在卻變成了他的懲罰。
“讓你感覺到痛的都是懲罰，讓你感覺到舒服的，才是獎勵，明白了嗎？”
第二步，讓他分清什么是痛，什么是不痛。什么是獎勵，什么是懲罰。
“那第一步呢？”渣男101不懂就問，毫不客氣。
“離他遠點?！?/p>
被咬的傷口隱隱作痛，與上次的獎勵相差甚遠，但是卻莫名的讓他覺得不安還有.......幸福。
江燼不知道為什么，但江燼覺得有些開心。
“你這么晚不回家，你的家人呢？”陸凜隨口一問。
“幸福值降低百分之二，當前百分之三！”
喲呵，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江燼聽到這句話，臉色刷的一些變得蒼白，猛然開口：
“主人，我知道錯了，你別去找我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