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薦語：“?！笔謾C在《云頂之境》BOSS戰(zhàn)的血條爆炸聲里震動。
我捏著治療杖的手頓了頓，低頭看見備注欄里那個三年沒亮過的名字：陸景川?！巴碚?，
今晚老地方見?！惫珪l道炸開隊友的哀嚎：“月照姐！BOSS要狂暴了奶口大的啊！
”我反手給主坦套上絕對屏障，
盯著對話框冷笑——三年前他踩著我湊的三百萬救急款說“游戲主播配不上總裁”，
現(xiàn)在景川科技要收購《云頂之境》開發(fā)公司，倒想起我這個“百萬粉頂流奶媽”了？
更可笑的是，
靈云靈扒了他的小號“風過無痕”——那個哄著萌新妹妹“發(fā)定位送限定手辦”的溫柔哥哥，
轉頭就把人家信息賣給了景川的營銷部門。老地方咖啡廳，
他西裝革履遞來玫瑰：“我從來沒放下過你?！蔽抑讣鈩澾^手機里的聊天記錄截圖，“巧了，
我也沒放下——你游戲里騙妹賣信息的證據(jù)，夠景川科技上三次熱搜?！彼左E縮時，
我已經(jīng)在粉絲群發(fā)了預告：“今晚八點，直播揭秘‘風過無痕’真實身份。
”——當頂級奶媽決定復仇，連BOSS戰(zhàn)都沒這么爽過。1深夜兩點，
直播間的藍光映著蘇晚照微汗的臉。“月照霜”的治療環(huán)精準套在主坦頭頂，
圣愈術擦著BOSS的尾焰砸進法師堆。團血條從紅到綠不過三秒，彈幕炸成煙花。
“晚照是神！”“奶媽天花板實錘！”蘇晚照摘下耳機，指節(jié)抵著太陽穴。
今天的星隕神殿跨服團本打了八小時，
她的右手腕又開始抽痛——那是三年前為陸景川熬夜談投資落下的舊傷。門“砰”地被撞開，
林小滿舉著手機沖進來，屏幕亮得刺眼：“看新聞！景川科技要收購云境網(wǎng)絡，
陸景川那孫子……”蘇晚照的瞳孔縮了縮。手機里的男人西裝筆挺，眼尾微垂，
聲線溫柔得像三年前：“希望邀請昔日戀人蘇晚照回歸，共同開啟游戲新時代。
”三年前的雨突然落進記憶。她站在醫(yī)院走廊，
舉著剛湊齊的三百萬轉賬單——那是抵押父母老宅、求遍所有主播朋友才借來的救命錢。
陸景川站在病房門口，身后是他新認識的千金小姐，說：“你只是個主播，配不上我的未來。
”消毒水味混著雨聲灌進鼻腔。蘇晚照捏緊手機，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林小滿還要說什么，
她擺了擺手：“我想一個人待著?！庇螒蚪缑媪疗?，“月照霜”站在星隕神殿廢墟。
晚風卷著碎星粒子掠過發(fā)梢，她盯著屏幕里自己的角色，
忽然覺得可笑——陸景川要的從來不是她，是“月照霜”背后百萬粉絲，
是榮耀王者奶媽帶來的游戲影響力?！敖憬?，這個BOSS的破甲BUFF怎么躲呀？
”軟萌的語音飄過來。穿新手裝的“小鹿醬”歪著頭，旁邊跟著ID“風過無痕”的劍客，
玄色披風被風吹得翻卷。“我教你呀，加個微信，我發(fā)你攻略?！憋L過無痕的治療術飄過去，
動作溫柔得像在哄小貓。蘇晚照的后頸突然發(fā)緊。三年前幫陸景川談投資時，
他也是這樣笑著，說“這些資料對公司很重要”，
結果轉頭就用她的人脈資源攀上了新投資人?！八隍_她。”清靈的聲音從頭頂落下。
蘇晚照猛地抬頭。半透明的少女懸浮在半空，發(fā)梢泛著數(shù)據(jù)流的光，
聲音像風鈴：“那個人……已經(jīng)騙了七個?！薄澳闶钦l？”她下意識后退半步。“云靈，
游戲的守護靈?！鄙倥犷^，“只有真正守護他人的人才能看見我?！敝讣廨p點，
出一串數(shù)據(jù)——真實姓名：陸景川；IP地址：景川科技總部；聊天記錄：“身份證號發(fā)我，
抽獎要登記”“住址呢？方便寄獎品”……蘇晚照的呼吸頓住。屏幕藍光里，
她的眼睛亮得嚇人?！澳隳軒臀摇玫阶C據(jù)嗎？”她低聲問。云靈歪頭：“但你要答應我，
別讓游戲……變成傷害別人的工具?！睌?shù)據(jù)流在兩人之間流轉。
蘇晚照盯著陸景川的聊天記錄，嘴角慢慢勾起來。凌晨三點的風撞在窗玻璃上，
直播間的補光燈還亮著。她點開陸景川的新聞通稿，照片里他笑得溫文爾雅。
鼠標懸在“曝光”鍵上，又慢慢收了回來。有些賬，要算得漂亮些。
2蘇晚照的鼠標在“曝光”鍵上懸停了三秒，然后挪開。她打開云靈給的聊天記錄文檔，
七段對話就像七把刀——“寶貝，情侶任務要填身份證號綁定，發(fā)給我一下？
”“線下見面禮要寄到你家，把地址發(fā)給我嘛~”“抽限定皮膚要實名認證，
給哥哥拍張身份證照片好不好？
后一行備注刺痛了她的眼睛：景川科技市場部 - 王經(jīng)理：“第7批精準用戶數(shù)據(jù)已接收，
轉化率提升15%?！笔謾C屏幕亮起，是“小鹿醬”的好友申請。蘇晚照點擊通過，
打字道：“要新人互助群嗎？我拉你?！薄敖憬阋餐孢@個呀？”小鹿醬秒回，
緊接著傳來軟乎乎的語音，
“不過風過無痕哥哥說他有專屬攻略......”蘇晚照握緊手機。
她翻出云靈截的圖——兩小時前，“風過無痕”剛給小鹿醬發(fā)了消息：“明天送你限定皮膚，
先把身份證照片發(fā)給我登記哦~”“你現(xiàn)在打開私聊界面，點擊錄音鍵?！彼l(fā)語音說，
“他再提個人信息，你就說‘哥哥，我媽媽說不能隨便把身份證給別人’，
然后看看他怎么回復?！睂υ捒虬察o了十分鐘。就在蘇晚照以為要沒戲的時候，
一段錄音炸了出來?！笆裁茨銒寢?？我?guī)湍愦駼OSS的時候怎么不說？”是陸景川的聲音，
溫文爾雅的偽裝裂開了一道縫，“發(fā)照片，不然皮膚沒了。
”“可是......”小鹿醬帶著哭腔。“發(fā)！”那邊不耐煩地敲著鍵盤，
“你知不知道這皮膚多難搞？我為了你求了多少人？”錄音戛然而止。
接著是小鹿醬的消息：“姐姐，
剛才罵我......原來他不是真的喜歡我......”蘇晚照把錄音拖進加密文件夾，
云靈的數(shù)據(jù)流在屏幕上盤旋，生成一條閃著藍光的“數(shù)據(jù)溯源鏈”，
從“風過無痕”的游戲ID，到景川科技服務器IP，再到市場部郵箱，清晰得像一把刀。
次日上午，云境網(wǎng)絡會議室的玻璃映出蘇晚照的倒影。
景川科技的代表正滔滔不絕地說著：“我們計劃和‘月照霜’主播進行深度聯(lián)動，
她有百萬粉絲......”“陳總監(jiān)?！鄙螅K晚照攔住技術總監(jiān)陳默，
“他們要接入的API接口，真的只能進行數(shù)據(jù)互通嗎？”陳默推了推眼鏡：“我查過了，
他們申請的權限可以抓取用戶行為日志?！彼麎旱吐曇簦暗珱]有證據(jù)，法務不敢采取行動。
”蘇晚照從包里掏出一個銀色U盤，推過去說：“有玩家匿名提供了異常記錄，
說是游戲里有人用小號套取隱私。你看看是不是系統(tǒng)漏洞。”陳默捏著U盤走了。
蘇晚照回到直播間，點開游戲界面，“月照霜”的頭像亮著，
她對著“風過無痕”的ID點擊“添加好友”，附言只寫了一句：“聽說你很了解新人玩家？
”景川科技總裁辦公室里，陸景川正翻看著收購方案。手機提示音響起，
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劃開——好友申請：月照霜。附言：聽說你很了解新人玩家？
他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。這個ID，這種語氣......窗外的陽光突然刺了進來，
陸景川瞇起眼睛，后頸冒出了細汗。3景川科技總裁辦公室的百葉窗漏進幾縷光，
陸景川捏著手機的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好友申請上“月照霜”三個字刺得他眼睛疼——三年前他親手刪掉的ID，
此刻正安靜躺在對話框里。他喉結動了動，指尖快速劃過屏幕切換賬號。
備注“晚照”的微信對話框跳出來，他按下語音鍵，聲線放軟：“晚照，三年了，
你終于愿意理我？”尾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，像深夜沒說完的嘆息。直播間里，
蘇晚照的手指懸在播放鍵上。耳機里傳來那道熟悉的聲線時，她眉尾都沒動。
指尖敲出一行字：“別裝了，‘風過無痕’玩得開心嗎？”手機震動，
陸景川盯著屏幕愣了兩秒，突然笑出聲。他往后靠進真皮椅，拇指摩挲著定制鋼筆：“查我？
還是說......你想談合作？“他轉動鋼筆，”市場部要測試用戶粘性，
我就讓他們用了小號。“他頓了頓，”你要是愿意當品牌大使，我公開道歉，五百萬代言費。
“他放輕聲音，”我們可以重新開始，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。
“蘇晚照盯著“最重要”三個字，冷笑從鼻腔里泄出來。她敲下“考慮三天”，關掉對話框。
屏幕藍光里，云靈的數(shù)據(jù)流突然涌出來，
在“風過無痕”的登錄記錄上纏成金線——指紋驗證、面部識別影像，
三次往景川內網(wǎng)傳數(shù)據(jù)的時間戳，全被拽進了加密文件夾?！敖?！”林小滿撞開直播間門，
發(fā)梢還滴著雨水，“他那破公司去年就被曝過買用戶信息！你信他？“她抓著蘇晚照的手腕，
”五百萬能買命嗎？“蘇晚照抽回手，點開直播后臺。標題欄跳出“三年后，
我與他的’重逢‘”，她按下發(fā)布鍵：“信他？我信證據(jù)。“手機在桌面震動，
她掃了眼來電顯示，遞給林小滿，”聯(lián)系周然，發(fā)布會當天讓她’碰巧‘到場。
“深夜的《云頂之境》副本里，“月照霜”的血條突然暴跌。
她故意往BOSS爪下多挪了半步，屏幕亮起“已死亡”的紅框。
“?！彼搅奶崾疽繇懫稹！帮L過無痕”的治療術精準落在她身上，
消息框彈出：“你還是一樣不愛保護自己?！碧K晚照盯著那行字，指尖在鍵盤上懸了三秒。
她敲出“可我現(xiàn)在，只信證據(jù)”，
目光掃過屏幕角落云靈的數(shù)據(jù)流——“數(shù)據(jù)鏡像”四個藍字正在閃爍，
“風過無痕”所有隱藏操作日志，正順著虛擬網(wǎng)線爬進“虛空回廊”的偽裝地圖。
落地窗外的霓虹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。蘇晚照摸著手機里加密的影像文件，
其中一段是“風過無痕”登錄時的面部識別——輪廓、眼尾那顆痣，
和陸景川辦公室照片里的總裁，分毫不差。她對著玻璃哈了口氣，霧氣里模糊映出唇形。
“景川，”她輕聲說，“發(fā)布會前三天，該讓‘風過無痕’見見光了。
”4蘇晚照點開加密文件夾時，指尖在“風過無痕”的生物識別日志上頓了頓。
她新建匿名郵箱，收件人欄填上“周然@凝視之眼.com”。附件上傳完成的提示跳出時，
她敲下一行字：“三年前他毀了一個女人的家，現(xiàn)在他在游戲里毀更多人的安全。
”發(fā)送鍵按下的瞬間，窗外的霓虹剛好掃過她眼尾。
周然的電腦在凌晨兩點十七分發(fā)出“叮”的輕響。她摘下銀框眼鏡揉了揉眉心，
點開郵件附件。放大的面部識別影像里，眼尾那顆痣像根針，扎得她后槽牙發(fā)酸。
鍵盤敲擊聲在空蕩的書房里格外響——她在追蹤IP跳轉路徑。十七層代理服務器后，
數(shù)據(jù)流最終指向景川科技用戶畫像系統(tǒng)。周然拉開抽屜，翻出個泛著舊黃的檔案袋。
兩年前被撤稿的調查文件里，女玩家的投訴信還夾著：“他說要保護我一輩子，
結果我的住址出現(xiàn)在裝修公司的短信里。
”當時法務部的回函她記得清楚：“無直接證據(jù)證明用戶信息泄露與我司相關。
”周然扯掉鋼筆帽，筆尖在稿紙上劃出深痕。標題《虛擬溫柔鄉(xiāng)，
現(xiàn)實獵物場》八個字剛寫完，手機就震了。她連撥三個媒體主編電話，
最后打給林小滿：“我需要一個引爆點——比如，他在鏡頭前親口承認？
”林小滿正蹲在直播間吃泡面，聞言嗤笑一聲：“放心，他會說的?！彼唛_腳邊的快遞盒，
里面躺著明天要給蘇晚照調試的直播設備——陸景川送來的發(fā)布會請柬，
正壓在設備說明書底下。蘇晚照的直播間準時亮起時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