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蓮秘窟深處,七枚黑蓮鑰匙在天樞閣閣主手中爆發(fā)出刺目幽光,與林風手中的斷劍鑰匙遙相呼應。石棺上的亙古符文如活物般游動,棺蓋縫隙滲出的金芒與黑蓮光芒碰撞,在洞頂凝成旋轉的太極圖 —— 白魚眼是亙古塔印的微縮投影,黑魚眼則是怒放的黑蓮圖騰。
"交出斷劍鑰匙,老夫可封你為天樞閣客卿。" 閣主的狼首面具裂開細縫,露出底下燃燒著鬼火的眼窩,"否則便與這萬古朽骨一同葬在此處!"
話音未落,他身后的狼首衛(wèi)同時拋出鎖鏈,鏈尖勾著的黑蓮刺在空中組成囚籠。林風旋身避開,斷劍鑰匙突然發(fā)燙,劍柄符文與石棺刻痕共鳴,竟自行飛向棺蓋縫隙。剎那間,整座秘窟劇烈震動,石棺蓋緩緩抬起,露出里面躺著的枯骨 —— 骨身上覆蓋著殘破的金鱗甲,胸口嵌著半枚刻著 "亙" 字的塔形玉玨。
"不好!是亙古戰(zhàn)皇的遺?。? 閣主失聲驚呼,狼首面具寸寸龜裂,"快毀掉玉玨!"
林風本能地拍出金焰掌,卻見枯骨突然睜開眼窩,兩道金光射出,將所有鎖鏈熔成鐵水。玉玨從骨胸升起,與斷劍鑰匙、亙古塔印共鳴,在林風眉心凝成完整的塔形印記。他瞬間明悟:這具枯骨竟是自己的先祖,亙古戰(zhàn)皇!而天樞閣守護黑蓮秘窟,實為看管戰(zhàn)皇遺?。?/p>
"原來如此... 天道的走狗。" 戰(zhàn)皇遺骸發(fā)出空洞回響,指骨點向閣主腰間的七枚鑰匙,"集齊七鑰,本想復活老夫再行封印,可惜算錯了亙燼血脈的覺醒..."
閣主怒吼著捏碎面具,露出猙獰狼頭:"少廢話!啟動滅世蓮陣!" 他將七枚鑰匙插入石棺四周的蓮臺,黑蓮瞬間怒放,噴出的毒霧竟將戰(zhàn)皇遺骸的金鱗腐蝕出黑斑。林風見狀大急,剛要催動塔印,卻聽腦海中響起戰(zhàn)皇的聲音:以血為引,融玨啟塔。
他咬破舌尖,精血滴在玉玨上。剎那間,亙古塔印爆發(fā)出萬道金光,與戰(zhàn)皇遺骸共鳴,竟在秘窟上空凝成萬丈塔影。塔影每落下一層塔身,黑蓮毒霧便消散一分,當?shù)谄邔铀茱@現(xiàn)時,閣主的七枚鑰匙轟然炸裂,露出里面蜷縮的天道蠱蟲群。
"不!我的道基!" 閣主慘叫著化作血霧,蠱蟲群卻逆著金光飛向塔影,在塔基處組成詭異的封印符文。戰(zhàn)皇遺骸的指骨凌空劃動,將林風腰間的鎖靈葫、青銅板等物吸入塔影,隨即轉向他:吾之血脈,今以殘軀為祭,送你前往...
話音未落,秘窟頂部突然塌陷,無數(shù)黑蓮狀隕石砸落。戰(zhàn)皇遺骸猛地將玉玨打入林風眉心,塔影瞬間縮小,包裹著他沖破巖壁。升空的剎那,林風看見秘窟深處的黑蓮祭壇上,竟刻著與青石村殘塔相同的毀滅符文。
"亙燼天塔... 天道... 滅世..."
意識模糊前,他聽見戰(zhàn)皇最后的嘆息。再睜眼時,已身處斷劍山巔,懷中多了塊刻著 "燼" 字的令牌,而遠處的落云宗方向,正有無數(shù)狼首衛(wèi)騰空而起,為首一人手持燃燒著黑蓮的令旗。
"果然在這里。"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灰袍老者拄著拐杖走近,玄鐵義眼映著塔影的余暉,"老夫就知道,亙古戰(zhàn)皇不會讓天樞閣得逞。"
林風握緊令牌,感受著眉心塔印傳來的信息流:塔分九層,每層藏一亙古秘辛;黑蓮七鑰,實為天道鎮(zhèn)壓戰(zhàn)皇的枷鎖。他突然明白,落云驛老丈、灰袍老者,甚至天樞閣閣主,都只是天道棋局上的棋子,而自己這枚棄子,如今卻成了破局的關鍵。
"接下來去哪?" 林風望向老者,發(fā)現(xiàn)他袖口的黑蓮紋身已徹底消失。老者微微一笑,搖響袖中青銅鈴鐺:"自然是去取第三把鑰匙 —— 你看,它自己找上門了。"
話音未落,一只銜著青銅鑰匙的烏鴉從血月中俯沖而下,鑰匙上刻著的 "劍" 字與斷劍令完美契合。林風接住鑰匙的瞬間,塔印再次發(fā)燙,映出一幅畫面:云霧繚繞的仙山之巔,有座插滿斷劍的祭壇,祭壇中央立著的石碑,竟與荒村殘碑如出一轍。
"那是... 仙界入口?" 林風失聲驚呼。老者捋須點頭,指向東方天際:"不錯,第三把鑰匙,就在通往仙界的 ' 問劍臺 ' 上。不過天樞閣的追兵也到了..."
遠處的天空被狼首旗染成血色,無數(shù)黑影踏著劍光飛來。林風握緊雙鑰匙,感受著戰(zhàn)皇殘軀融入塔印的力量 —— 此刻的他,已不再是青石村的落魄少年,而是肩負亙古遺志的戰(zhàn)皇血脈。
"來吧。" 林風踏前一步,塔印在眉心爆發(fā)出璀璨光芒,"我倒要看看,這天道秩序,究竟有多牢固!"
山風吹過斷劍山巔,將他的聲音送往四面八方。而在他身后,灰袍老者望著血月中若隱若現(xiàn)的塔影,從懷中掏出枚刻著 "啟" 字的令牌,喃喃道:"亙燼紀元... 終于要開始了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