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劫雷碎夢,異世初逢緋月記得飛升那日的雷劫。千年修煉凝結(jié)的花瓣形靈力在掌心流轉(zhuǎn),
她站在昆侖之巔的云海中,看著第一道紫雷撕裂蒼穹。作為靈界最后一株七色堇化形的花妖,
她本應(yīng)循著祖輩的軌跡褪去妖身 —— 直到第七道雷劫落下時,
天際突然裂開暗紫色的縫隙。那不是自然天象。一股帶著金屬銹味的異力纏住她的靈力,
雷劫瞬間失控。她最后看到的,是自己凝結(jié)百年的本命花瓣在強光中碎裂,
隨后便墜入無邊的失重感里。再次睜眼時,鼻尖縈繞著汽車尾氣與混凝土的氣息。
緋月趴在冰冷的柏油路上,裙擺沾滿塵土,原本能催開十里花海的靈力只剩微弱的暖意。
她掙扎著坐起,看見玻璃幕墻上倒映出陌生的身影:及腰的銀發(fā)沾著草屑,
素白的廣袖裙在穿堂風(fēng)里晃蕩,與周遭行色匆匆的路人格格不入?!翱炜矗∈枪肢F!
”尖叫刺破喧囂。緋月轉(zhuǎn)頭,
望見城東的寫字樓群后升起灰褐色的巨影 —— 那東西長著蜈蚣般的節(jié)肢,
每挪動一步都能掀翻半棟樓,粘稠的口涎滴落在街道上,瞬間腐蝕出冒著白煙的坑洞。
人群如潮水般退去,唯有她僵在原地?;ㄑ谋灸茏屗氪邉犹俾p住那怪物,
可指尖只浮出幾?,摪椎墓恻c。就在這時,三架銀灰色戰(zhàn)機呼嘯而至,
機翼上的 “GUTS” 標志在陽光下格外刺眼?!白笠戆l(fā)現(xiàn)平民!
” 通訊器里傳來居間惠沉穩(wěn)的聲音,“野瑞,用吊籃帶她離開!
”野瑞操控的飛燕二號突然下降,金屬吊籃在她面前晃了晃。緋月抬頭,
看見駕駛艙里那個戴眼鏡的少年 —— 他睫毛很長,鏡片后的眼睛像含著水的黑曜石,
在怪獸的咆哮聲里,他朝她做了個 “快上來” 的口型。吊籃升離地面時,
緋月回頭望了眼那只仍在肆虐的怪獸。戰(zhàn)機突然劇烈震顫,她撞在野瑞的肩甲上,
聞到他制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?!皠e怕,” 少年的聲音帶著點緊張的沙啞,“迪迦會來的。
”這個名字讓她心頭一顫。她好像在靈界的古籍里見過類似的記載 —— 關(guān)于光的巨人,
關(guān)于兩個世界的裂隙。GUTS 基地的醫(yī)療室里,野瑞看著檢測報告撓頭。
“體溫 35 度,心率每分鐘 42 次,
血液里有未知的植物性基因……” 他推了推眼鏡,對上緋月茫然的目光,“你叫什么名字?
家在哪里?”緋月抿著唇。她總不能說自己來自靈界昆侖,
更不能說現(xiàn)在連本體花瓣都找不回。野瑞卻突然笑了,
遞來一盒草莓牛奶:“想不起來也沒關(guān)系。我叫野瑞八隅,你可以先住在這里?!彼D(zhuǎn)身時,
緋月看見他制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植物圖鑒,
某頁夾著的銀杏葉標本正微微發(fā)亮 —— 那是她剛才不小心蹭到他時,
無意識泄出的靈力反應(yīng)。當晚,野瑞把自己的休息室讓給她。“衣柜里有備用的便服,
” 他指著墻角的加濕器,“我加了點薄荷精油,對睡眠好。
” 緋月坐在鋪著藍白格子床單的床上,看著他抱著睡袋要去指揮室,
突然輕聲問:“迪迦…… 是誰?”野瑞腳步一頓,
回頭時眼里有細碎的光:“是守護這個世界的光。”窗外,月光穿過基地的防護罩,
在地板上投下網(wǎng)格狀的光斑。
緋月指尖撫過床頭柜上野瑞留下的小盆栽 —— 那株本已枯萎的綠蘿,正悄悄抽出新芽。
2 綠蘿抽芽,情愫暗生野瑞發(fā)現(xiàn)緋月很擅長和植物打交道。他某天早晨推開休息室的門,
差點被叢生的常春藤絆倒。原本空蕩蕩的窗臺爬滿了牽牛花,
連空調(diào)外機上都掛著不知名的紫色藤蔓,而罪魁禍首正坐在花海中央,
指尖輕觸一片新生的嫩葉?!氨?!” 緋月慌忙收回手,那些瘋長的植物立刻蔫了下去,
“我控制不好……”“不用道歉。” 野瑞蹲下來,戳了戳一片心形的葉子,
“它們好像很喜歡你?!?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巴掌大的培養(yǎng)皿,
里面是他昨晚熬夜培育的熒光苔蘚,“這個送給你,晚上看書不用開臺燈。
”緋月接過培養(yǎng)皿時,指尖碰到他的指腹。兩人都像被靜電打了下,猛地縮回手。
野瑞的耳尖紅了,轉(zhuǎn)身說要去準備早餐,卻差點撞在門框上。
基地里的人很快接受了這個神秘的女孩。麗娜總拉著她試穿新裙子,
大古會帶她去看戰(zhàn)機檢修,宗方副隊長偶爾會送她限量版的植物肥料。但緋月最喜歡的,
還是野瑞教她用電腦的時光?!斑@個叫搜索引擎,” 野瑞握著她的手敲擊鍵盤,
“輸入你想知道的,比如…… 怎么養(yǎng)多肉。” 他刻意避開那些可能讓她不安的詞匯,
比如 “穿越”“異世界”。緋月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:“你們這里的植物,
都靠這些方塊長大嗎?”“也不全是?!?野瑞調(diào)出衛(wèi)星拍攝的森林照片,
“自然生長的植物更有活力。就像你帶來的那些花,它們好像有自己的意識。
” 他忽然想起什么,從抽屜里拿出個銀色的小盒子,“給你的。”是個植物形狀的發(fā)卡,
藤蔓纏繞的金屬枝椏上,鑲嵌著類似她眼眸顏色的藍水晶。緋月別上發(fā)卡時,
野瑞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快蓋過指揮室的警報聲了。警報恰在此時響起。
這次出現(xiàn)的是女巫怪獸瑪格尼亞,它披著由黑霧織成的斗篷,所過之處草木枯黃,
連電子設(shè)備都會失靈?!八谖漳芰浚 ?野瑞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(shù)據(jù)流,
“包括生物電和靈力?!?他突然看向緋月,“你待在基地別出去!”飛燕號編隊出發(fā)時,
緋月站在指揮室的觀察窗前。她看見瑪格尼亞揮手放出黑霧,飛燕一號的引擎立刻冒出黑煙。
就在這時,地面裂開金色的光紋,迪迦奧特曼的身影拔地而起?!暗襄龋?/p>
” 野瑞的聲音帶著雀躍。
緋月卻注意到不同 —— 迪迦的彩色計時器比上次在屏幕上看到的更暗。
瑪格尼亞的黑霧纏住迪迦的手臂,那些黑霧里竟夾雜著類似雷劫時的異力。
她下意識握緊發(fā)卡,指尖的靈力順著通風(fēng)管道飄向戰(zhàn)場?;赝?,
迪迦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體內(nèi)。原本被黑霧腐蝕的裝甲泛起微光,
他抓住空隙發(fā)出哉佩利敖光線?,敻衲醽啺l(fā)出刺耳的尖叫,在光芒中化為灰燼。
野瑞回到基地時,看見緋月趴在窗邊睡著了,發(fā)間的藤蔓發(fā)卡沾著片新鮮的三葉草。
他輕輕給她披上外套,發(fā)現(xiàn)她手心握著顆晶瑩的露珠 —— 那露珠里,
正流轉(zhuǎn)著和迪迦光芒同源的能量。3 時空裂隙,初嘗別離瑪格尼亞被消滅后的第三天,
緋月在基地的植物培育室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。她精心照料的鈴蘭突然集體朝著西北方向傾斜,
花瓣邊緣凝結(jié)著細小的冰晶。當她觸碰那些冰晶時,
指尖傳來熟悉的失重感 —— 和飛升那日墜入的時空亂流一模一樣。“怎么了?
” 野瑞端著兩杯熱可可走進來,看見她指尖縈繞著白霧,“你的靈力……”“是裂隙。
” 緋月的聲音發(fā)顫,“瑪格尼亞的黑霧撕開了小縫隙,這里的能量波動和靈界很像。
” 她轉(zhuǎn)身抓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,“野瑞,我可能能回去了。
”野瑞的杯子差點脫手。熱可可灑在地板上,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表情:“什么時候?
”“不知道?!?緋月看著那些鈴蘭的根系在土里勾勒出奇異的紋路,“但裂隙正在擴大,
也許…… 一周內(nèi)?!苯酉聛淼娜兆幼兊煤馨察o。野瑞依舊教她用電腦,
卻總在她轉(zhuǎn)頭時盯著她的發(fā)卡出神;緋月照樣打理基地的植物,只是培育室的鈴蘭旁,
多了排野瑞喜歡的向日葵。某個雨夜,警報再次響起。這次出現(xiàn)的是復(fù)合型怪獸蓋迪,
它似乎在尋找什么,只是漫無目的地破壞建筑,并沒有主動攻擊人類。
“它的腦部有異常波動。” 野瑞調(diào)出掃描圖,“像是在感知特定的能量場。
”緋月突然站起來:“是裂隙!它能聞到時空裂隙的味道!
”蓋迪果然朝著培育室的方向移動。迪迦出現(xiàn)時,蓋迪竟放棄抵抗,
只是用頭輕輕蹭著迪迦的手臂,發(fā)出嗚咽般的低吼。緋月在指揮室里看著這一幕,
突然捂住嘴 —— 那怪獸的眼睛里,有和她一樣的茫然。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后,
野瑞在培育室找到緋月。她蹲在鈴蘭叢旁,指尖的靈力正修補著一道肉眼難見的裂縫。
“蓋迪不是壞怪獸,” 她聲音發(fā)悶,“它只是想回家。”野瑞在她身邊坐下,
把烘干的外套披在她肩上:“如果裂隙穩(wěn)定了,你會走嗎?”緋月沉默很久,
從口袋里掏出片壓平的銀杏葉 —— 是她剛到基地時,從他制服口袋里掉出來的那片。
“靈界的時間流速和這里不一樣,” 她把葉子塞進他手心,“我怕我回去再回來,
你已經(jīng)……”“我會等?!?野瑞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,“不管等多久。
”裂隙最終在三天后穩(wěn)定下來。那天清晨,培育室的地板上出現(xiàn)道半米寬的光痕,
里面流淌著昆侖云海的顏色。GUTS 隊員們都來送行,麗娜給了緋月個大大的擁抱,
大古塞給她袋據(jù)說能帶來好運的櫻花糖。野瑞最后一個走過來,遞給她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。
“這是微型通訊器,” 他聲音有點抖,“如果能收到信號……”緋月踮起腳尖,
在他臉頰印下輕如花瓣的吻?!暗任摇!?她說完,轉(zhuǎn)身走進光痕。裂隙關(guān)閉的瞬間,
野瑞手里的銀杏葉突然舒展,抽出嫩綠的新芽。那天下午,野瑞在培育室發(fā)現(xiàn),
所有鈴蘭都轉(zhuǎn)向了他的工作臺。而他送給緋月的藤蔓發(fā)卡,不知何時掉在了花盆里,
卡身上的藍水晶正發(fā)出柔和的光。4 靈界歸鄉(xiāng),人間遙望緋月在昆侖墟的花瓣堆里醒來。
百年未歸,她的本體七色堇仍在結(jié)界里盛放,只是最外層的花瓣帶著焦黑的雷劫痕跡。
守護靈界的樹靈告訴她,她消失的千年里(靈界時間),時空裂隙時有發(fā)生,
不少小妖都被卷到了異世界。“是混沌之力在侵蝕兩界壁壘?!?樹靈的聲音像風(fēng)吹過樹葉,
“你遇到的瑪格尼亞,本是靈界的霧妖,被混沌污染才成了怪獸?!本p月開始重新修煉。
只是這次,她總在冥想時走神 —— 想起野瑞教她用鼠標時笨拙的樣子,
想起指揮室咖啡的微苦味,想起迪迦發(fā)光的計時器。她把野瑞給的通訊器掛在本體花瓣上,
每天都要對著它說幾句話,盡管知道那東西在靈界根本沒用。某天修煉時,
她的本命花瓣突然發(fā)燙。通訊器竟亮起了微弱的綠光,里面?zhèn)鱽頂鄶嗬m(xù)續(xù)的電流聲,
夾雜著野瑞的聲音:“…… 怪獸…… 能量場…… 和上次一樣……”是蓋迪!
緋月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。她沖出結(jié)界,不顧樹靈的阻攔,強行催動靈力撕裂了剛穩(wěn)定的裂隙。
這次穿越比上次更痛苦,她能感覺到混沌之力在啃噬靈力,
但當她跌落在 GUTS 基地的停機坪時,聽見野瑞的聲音就什么都忘了?!熬p月?
”她抬頭,看見野瑞穿著作戰(zhàn)服跑過來,眼鏡都歪了。他身后,
居間惠隊長正指揮隊員們搬運設(shè)備 —— 遠處的城市上空,蓋迪正不安地徘徊,
身上纏繞著和瑪格尼亞相似的黑霧?!八皇菈牡??!?緋月抓住野瑞的手臂,
靈力順著接觸點流入他體內(nèi),“是混沌之力在控制它!”野瑞立刻明白了。
他調(diào)出蓋迪的掃描圖:“它的能量核心被黑霧包裹了!迪迦正在想辦法剝離,
但黑霧會吸收光線!”緋月閉上眼睛。她能感覺到蓋迪的痛苦,就像能聽到植物的哀嚎。
她的靈力順著地面蔓延,在蓋迪腳下織出巨大的花瓣陣。那些花瓣吸收著黑霧里的混沌之力,
漸漸染上黑色,卻讓蓋迪的動作舒緩下來?!熬褪乾F(xiàn)在!” 野瑞對著通訊器大喊。
迪迦抓住機會,用手掌發(fā)出柔和的光。蓋迪身上的黑霧被徹底剝離,露出原本雪白的皮毛。
它朝緋月的方向低頭輕蹭,隨后化作光點消失了 —— 是回靈界了。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后,
緋月癱在野瑞懷里。她的銀發(fā)失去了光澤,連發(fā)卡上的水晶都黯淡了。“混沌之力在擴散,
” 她虛弱地說,“下次出現(xiàn)的怪獸,會更厲害?!币叭鸢阉Щ匦菹⑹遥?/p>
像照顧易碎的瓷器?!斑@次別走了,” 他擦掉她嘴角的血痕,“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。
”緋月沒回答,只是攥緊了他的衣角。她知道自己必須回去 —— 樹靈說過,
只有靈界的本源之力才能徹底封印混沌。但看著野瑞泛紅的眼眶,她第一次開始懷疑,
飛升成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?5 雙界奔波,情愫漸濃緋月開始了在兩界之間的往返。
她在靈界研究封印混沌的方法,一收到野瑞那邊的信號就立刻穿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