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班回家，燈亮著，貓被擼著，沙發(fā)上坐著個陌生帥哥理直氣壯喊林澄“姐”。閨蜜的弟弟？
借住幾天？行吧。林澄以為只是順手幫忙，收留個初入社會的小表弟。
誰知他熟門熟路開林澄家門，記得六年前林澄的火鍋口味，甚至Wi-Fi密碼都沒忘！
他安靜、勤快、做飯、收拾屋子，笑容干凈卻步步緊逼?！敖悖瑒e緊張，
我們就先從同居開始，好不好？”三個月借住期倒計時開始，林澄嚴防死守的獨立世界，
正被這只小狼狗溫柔瓦解……而林澄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，最先失控的，竟是自己的心跳。
1林澄回到家的時候，天剛擦黑。她一手拎著外賣，一手撐著傘，習慣性地在門口換鞋，
卻在玄關處停下了動作。有人在她家。燈是開的，客廳整潔得不像她早上出門時的樣子，
最關鍵的是，沙發(fā)上坐著一個男人，抱著她家的貓，正看著電視，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。
“你誰？”她下意識皺眉。男人聞聲抬頭，笑得眉眼彎彎：“林澄姐，我是季聿啊。
”林澄：“……”那一瞬間，
她腦子里飛快過了一串畫面：閨蜜前幾天發(fā)來的語音、那句“我弟要來A市實習，
能不能先借住你那兒幾天”、還有自己草草回復的“行”。她以為還要幾天，
沒想到這人就這么自己開門進來了？！“你怎么有我家的鑰匙？”“我姐給的。
”季聿理所當然地答，拍拍貓：“它剛才還兇我，不過現(xiàn)在認輸啦?！绷殖紊钗豢跉?，
覺得腦門有點跳。她總算認出這人——六年前在她生日會上見過一面，那時他才十六歲，
話不多，戴著牙套，有點羞澀?，F(xiàn)在呢？牙套不見了，身高長到了一米八幾，五官立體，
皮膚干凈，T恤下隱約能看出肩膀和腰線的年輕優(yōu)勢。他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有點少年氣，
但那雙眼睛，透著點不容忽視的大膽?！傲殖谓悖悴粫蠡谧屛易“?？”他站起來，
往前走了兩步，嘴角帶著點得逞的弧度，“我收拾了廚房，還喂了你家的貓。
”“……”林澄忽然有種莫名的不安。她原本以為，這是件“順手幫忙”的小事。
現(xiàn)在看起來，好像她收留的不是個小表弟，而是一只黏人的小狼狗。還會笑，還會裝乖。
要命的是——看起來還挺好看的。林澄將傘放好，把手里的外賣放在餐桌上，
冷著臉走進廚房。廚房的確被擦得干干凈凈，連水槽里的碗都碼得整整齊齊，
甚至地面都帶著微微的清潔劑香味?！澳阆挛鐜c來的？”她邊看邊問?！爸形缡c多。
”季聿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，換了雙拖鞋走過來，“收拾了一個下午，本來還想給你做飯來著。
”林澄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會做？”“不會啊。”他理直氣壯，“但我會點外賣?！闭f著，
他伸手拿起她剛才放在餐桌上的外賣袋子，低頭看了眼備注：“少油少鹽，微辣，
白米飯分開裝——這口味，和你一模一樣。”林澄皺眉：“你偷看我外賣記錄？”“沒有。
”他聳肩，“我就是記得你上次吃火鍋點這個。”“……那是六年前。”“嗯，但你沒變。
”季聿說這話時笑得特別坦然，像是隨口一句，卻又帶著少年心氣的篤定。
林澄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。這個弟弟和她印象中那種“學生氣十足”的年下完全不同。
他身上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，但又不會讓人反感。更要命的是，他對她，
明顯不是“只當姐姐”?！拔也惶晳T家里有別人?！彼毖?。“我可以很安靜。
”他立刻表忠心，“吃完飯我去書房寫方案，不打擾你。”林澄挑眉：“你不是剛來？
”“嗯，但我導師發(fā)了個小項目給我練手?！彼钢副嘲?，
“你家的Wi-Fi密碼還和以前一樣，我連上了。
”“……”林澄忽然有種“狼來了”的錯覺。
她以為季聿是那種初出茅廬還不太適應社會的小孩，結果人家不僅熟門熟路，
連Wi-Fi密碼都記得清清楚楚，計劃周密得像是早就打算住下?！靶?，那你自便。
時間不長吧？”“什么？”“你住這兒?！薄鞍 彼袷遣畔肫饋硭频模皖^笑了一下，
“姐，我的實習期是三個月哦?！绷殖危骸啊比齻€月。九十天。
要和這個會笑得人心發(fā)慌、還記得她六年前口味的“弟弟”朝夕相處九十天。林澄忽然覺得，
自己可能要失控了?！卷蚕赐晖耄瑥膹N房出來的時候，
看到林澄正靠在沙發(fā)上看iPad，眼神專注，燈光打在她的側(cè)臉上，
顯得整個人溫柔而安靜。她身上那種“成熟女人”的氣質(zhì)，是他這些年一直忘不了的。
她好像變了，又好像沒變。變的是她變得更加獨立自持，不容易被打動；沒變的是，
她一如既往地好看——尤其是認真看圖紙時，嘴角下意識抿著的模樣，依舊那么撩人。
“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？”林澄突然問。季聿眨了下眼，笑得無辜：“沒有啊，我在想，
姐你是不是還單身?！绷殖伪灰艘幌隆ＫD(zhuǎn)過頭，
看著他那張“我很天真但其實一點也不天真”的臉，心里忽然升起一絲危險感。她總覺得，
這三個月，不會平靜?！盹埡?，林澄窩在沙發(fā)里，翻著工作用的資料，一邊喝著紅茶。
她的作息一向規(guī)律，晚飯清淡，晚上不加班就看一會兒圖紙或設計刊物，十一點準時睡覺。
她喜歡掌控自己的節(jié)奏，討厭被打擾，尤其是突然多出個“家里人”這種事。
偏偏——季聿坐在她對面的小單人沙發(fā)里，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。“你一直看我干嘛？
”她終于忍不住了。季聿笑：“姐，我看你是因為你比我看的任何一本雜志都好看。
”林澄一頓，隨即扯了下嘴角：“不管你對多少女生說過這句話，我都建議你以后換個說法。
太油。”“我沒對別人說過?！彼柤?，笑容依舊懶洋洋，“只對你。
”林澄：“……”她輕輕嘆了口氣，把手里的iPad合上：“季聿，
我得提前和你說清楚——我是答應你姐讓你暫住幾天，不是給你提供戀愛幻想的。
”“我知道啊?！彼Ａ讼卵劬?，慢悠悠地說，“但我幻想歸幻想，住是住，
你也不能讓我不喜歡你吧？”“……”林澄忽然覺得嘴有點干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季聿起身把桌上的貓糧碗端去廚房洗了，回來時順手把客廳的落地窗也關上了。
林澄想說“我自己會弄”，但那話到嘴邊，又覺得沒必要。他做事不吵不鬧，
不是那種滿世界刷存在感的小孩。更像是一種不動聲色的“融入”。
這種“默默進入你的生活”的方式，才更讓人防不勝防。“你房間收拾好了嗎？”她問。
“好了。我用的是客房。”“嗯?！薄暗以嚵讼驴照{(diào)好像聲音有點大，
你要不晚上跟我換個房間？”林澄挑眉：“你想得倒美。”“試試看嘛。
”他笑著坐回自己的沙發(fā)里，聲音帶著點調(diào)皮的拖腔，“說不定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我比空調(diào)還安靜。
”林澄盯著他看了兩秒。他長得是真的好看，笑起來那股干凈又不服管教的勁兒，
很難讓人不動心。她扭過頭，不再搭理他?！懊魈炷銕c上班？”他又問?！熬劈c。
”“我八點半送你去吧？”“不用。”“那我提前十五分鐘出門，剛好跟你一起走，
不算送你?！薄啊彼滩蛔】此谎郏骸澳愕降紫敫陕铮俊奔卷舱J真地看著她，
忽然笑了，眼神像黑巧克力一樣沉靜又帶點甜?！拔蚁肟拷?，但我不會讓你不舒服。
”他說，“我知道你比我大，我也知道你心里有防備?！薄暗殖谓?，你別太緊張。
我們就——先從同居開始，好不好？”林澄怔住。他的語氣輕描淡寫，但內(nèi)容一句比一句炸。
她原本以為這三個月會是短暫過渡，但現(xiàn)在她清楚了——她收留的，
根本不是一個“借住幾天”的表弟，而是一個早就準備好入侵她生活的小野狼。而她不確定，
她還能拒絕得了他多久。2早上七點，林澄被一陣細碎的敲門聲吵醒。
她皺著眉從枕頭里抬起頭，還沒睜眼，就聽見門外季聿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聲音：“林澄姐，
你要不要喝豆?jié){？”“……”她翻身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鐘，7:02。
她鬧鐘設的是7:30，準確到分鐘，她一向不容打擾。她原本想無視，
可門外那人又敲了敲：“豆?jié){是現(xiàn)磨的，還熱著?！绷殖紊钗豢跉?，掀開被子下床，
打開門。門外的季聿穿著灰色T恤、運動短褲，頭發(fā)濕漉漉地貼著額頭，像剛洗完澡，
手里端著一個保溫杯，臉上掛著討好的笑?！澳闶菐c起的？”“六點半?！彼麚P了揚杯子，
“家樓下那家早餐店六點五十開門，我第一個?！绷殖谓舆^杯子，試圖板著臉，
卻不知為何語氣軟了一點：“你起這么早干嘛？”“想見你啊?！彼龓缀跏窍乱庾R地關上門，
動作干脆。但心跳，確實加快了一拍?！殖纬鲩T的時候，季聿果然準時站在門口，
一身利落的休閑西裝，看起來頗有幾分“初入社會”的干凈英俊。
“我去公司方向和你差不多，一起吧？”林澄面無表情地說：“你不是說不是送我？
”“對啊，所以我走在你旁邊，路上也不講話，這樣你就可以當我是空氣。
”“……”兩人并肩走在早高峰的人行道上，林澄假裝低頭刷手機，余光卻忍不住往旁邊瞄。
他步伐自然，和她保持半個肩膀的距離，不刻意、不親近，卻又很默契。像一只乖巧的大狗，
跟著你，卻不纏著你。偏偏，這種“不靠近的靠近”，才最讓人放松又心動。剛到公司樓下，
她同事小高正好進電梯，看見兩人并排走進來，驚訝地問：“喲，澄姐，男朋友接送上班啊？
”林澄立刻搖頭：“不是，鄰居。順路。”“哦？”小高看了看季聿，
“帥哥你不是設計部的吧？第一次見?！薄拔沂菍嵙暯ㄖ??！奔卷泊蠓揭恍?，聲音清潤，
“姐姐公司太遠了，她怕我迷路，帶我熟悉下路線。”林澄：“……”小高：“哇，
弟弟好貼心哦~”電梯門開的一瞬間，林澄仿佛聽見自己心臟“咚”地一下。
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：她根本無法控制他給她的影響?！砩舷掳嗷丶?，
林澄本以為終于能過一個安靜的夜。結果剛一開門，客廳香味撲鼻?！拔抑罅丝о?。
”季聿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，“不一定好吃，但我查了菜譜的?！薄澳悴皇钦f你不會做飯？
”“今天學的?！彼Γ拔蚁虢o你做點什么。”林澄換鞋的動作一頓。他總是這樣，
用一種看起來不經(jīng)意、實際上早有預謀的方式，悄悄侵入她的生活?？о埼兜谰尤贿€不錯，
林澄吃了一大半。她有些尷尬地放下筷子，小聲說了句：“還行?！薄罢娴?？”他眼睛一亮，
“那我以后多試著做幾道？”“……不用?！薄暗蚁胱屇慊丶揖湍艹陨巷?。”林澄怔住。
季聿低著頭，幫她收拾餐具，語氣平靜：“我知道你忙，每天加班到很晚，有時候飯都不吃。
”“你怎么知道？”“你微博不是有時候發(fā)圖嘛，屏幕時間是晚上十一點。
你說你不喜歡吃外賣，那你大概就沒吃。”林澄喉嚨一緊。她以為他只是“喜歡”，
沒想到他還“觀察”。而且是用她以為沒人注意的方式。那一瞬間，
她心底某塊軟得不行的地方，被輕輕地碰了一下。……夜深了。林澄坐在沙發(fā)上看書，
季聿躺在另一邊，懷里抱著貓，一人一貓都安靜得不像話。“你明天要早起嗎？”她問。
“要?！薄澳悄阍琰c回房。”“好。”他沒有磨蹭，利落地站起身。走到門口，
他忽然轉(zhuǎn)身看她：“姐。”“嗯？”他站在門框下，低頭笑了笑：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不習慣。
但我沒急，我有三個月?！绷殖螞]說話。等他進了房，她卻盯著他房門的方向發(fā)了會兒呆。
她一直以為“年下男”會吵、會鬧、會任性?？伤霍[，也不吵，安安靜靜，卻步步緊逼。
她卻連一句“你別靠近”都說不出口。3林澄向來習慣一個人生活。
一個人買菜、做飯、整理房間，深夜加班完回家，家里靜悄悄的，她會點一盞落地燈，
放一首安靜的爵士樂，喝半杯紅酒，然后睡去。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對“孤獨”免疫了。
但自從季聿搬來之后，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在被一點點打亂節(jié)奏——而最可怕的是，
她沒有真的排斥。甚至，有點上癮。比如現(xiàn)在。她從公司加完班回來，已經(jīng)十點半，打開門，
一眼就看到客廳的燈是亮的，餐桌上蓋著保溫罩，
罩子下面有一碗冒著熱氣的雞湯和一小碟炒青菜。旁邊還有一張便簽?！窘悖?/p>
雞湯燉太久了有點咸，我調(diào)淡了一點，你回家熱一下。PS：我在房里寫方案，
今天不上前線?！克⒅且恍型嵬崤づさ淖郑鋈恍α艘幌?。明明只是幾句話，
卻寫得像是請假條。但她知道，這不是“退后”，這是“鋪墊”。她喝著雞湯，
腦子里還在回放下午的畫面。——下午公司樓下的奶茶店搞活動，買一送一。
她本來是給自己點了一杯無糖烏龍，結果取單的時候，店員說：“這是你的兩杯，
一杯常規(guī)冰烏龍拿鐵，一杯熱的低脂可可奶?！绷殖芜€在疑惑，
就看到一只手從她旁邊伸過來，很自然地接走了其中一杯?！爸x謝澄姐。
”季聿笑得像春天的風，“你越來越了解我了?！薄拔覜]給你點?！薄暗阒牢蚁矚g這個。
”林澄一時語塞。她不是特意點的——她只是記得他昨天提到想喝這個。她不想解釋，
也不想承認。只是低頭轉(zhuǎn)身就走。他卻大步跟上來，一路跟著她進電梯。
“你就沒有點過我喜歡的東西嗎？”她忽然問。“有啊?！彼粗劬Ω蓛裘髁?，
“我喜歡的東西，你就是?！彪娞堇镆黄察o。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在沉沉作響。
——林澄放下空碗，端著杯子走到陽臺，看到對面書房的門半掩著，
里面是季聿低頭打字的背影。他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在看。他認真、安靜，
眼神落在電腦屏幕上的時候像換了一個人，不再是那個笑嘻嘻的弟弟，
而是一個清醒、自律、有明確目標的男人。林澄靠在陽臺的欄桿邊，手機屏幕上亮著，
是閨蜜發(fā)來的微信。【他是不是還在你那??？不會打擾你吧？】她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很久，
最終回了兩個字?！就??！堪l(fā)出去后她自己也有點吃驚。她什么時候，
竟然真的把他當“生活的一部分”了？十一點半，林澄準備關燈睡覺時，
書房的門被敲了兩下。她打開門，看到季聿站在走廊里，頭發(fā)有些亂，T恤下擺卷起一點，
手里捧著一沓打印好的圖紙?！拔翼椖坑幸徊糠挚ㄗ×?，你能不能幫我看看？
”林澄一愣：“你導師不是讓你自己解決？”“是啊?！彼柤纾暗蚁肼犅犇愕囊庖?。
你看圖很準?！彼龥]拒絕，把圖紙帶進了客廳，點開臺燈，一頁頁翻看。他就坐在她對面，
眼神卻始終落在她臉上?！皠e盯著我看?！薄澳阍诎l(fā)光，我不看可惜?！绷殖蚊虼讲徽Z，
低頭繼續(xù)分析。過了一會兒，她伸手指了指一處數(shù)據(jù)：“你這個結構太擠了，
后續(xù)空間無法延展，建議你保留一組中軸線……”說著說著，她忽然停住。季聿的手，
已經(jīng)搭在她沙發(fā)邊的扶手上，距離她的膝蓋只有十厘米。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抬頭看他。
他沒動，眼神專注：“你繼續(xù)，我聽著?！彼腴_口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嗓子干得厲害。她有點想后退，
卻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無路可退。季聿忽然低聲說：“你知道嗎，姐，我從小不太容易喜歡人。一直都。
”“你……”“但你是我例外。”她的心跳失控了。……那天夜里，林澄失眠了。
她盯著天花板，腦海里反復響起那句“你是我例外”。她知道季聿不是隨口說說。
他不像那些年下的男孩，靠嘴皮子哄人；他的喜歡，是篤定，是緩慢推進，
是“你不答應我也不會退”。而她，真的有點撐不住了。
不是因為他做了什么——而是因為他什么都沒強迫她，卻偏偏讓她動了心。4林澄發(fā)現(xiàn)，
她最近很容易心亂。以前她最喜歡周末的獨處時光：睡到自然醒，點一杯手沖咖啡，
窩在陽臺曬太陽看書，然后一整天都不用說話。但自從季聿來了，她的周末節(jié)奏變了。
咖啡是他磨的，早餐是他做的，陽臺也被他霸占著練習手繪草圖。她不是沒有試著拒絕，
可他每次都說得很合理：“我也不說話，你繼續(xù)曬太陽就好?！薄拔艺局嫯?，
你坐著喝咖啡，互不干擾。”“你可以當我透明的。”可偏偏——他怎么都不透明。
林澄坐在陽臺藤椅上，手里拿著小說，一頁都沒翻過去。
眼神總?cè)滩蛔★h向不遠處正專注作圖的季聿。他低著頭，睫毛垂得很低，
筆尖滑過紙面時動作干凈利落。陽光灑在他身上，連發(fā)梢都泛著金色。
她忽然想起朋友曾跟她說過的一句話：“真正危險的年下，不是小奶狗，
是小狼狗——不鬧不吵，一步步蠶食你日常，等你反應過來，心都給他了?！彼F(xiàn)在，
是不是已經(jīng)中了招？……下午四點，林澄的手機響了。是媽媽打來的。“澄澄，你還單著啊？
”林澄剛準備喝水，一口卡在喉嚨：“……你怎么又開始催？”“不是我催，
是你爸說他朋友有個侄子，人挺踏實的，三十二，在研究所上班，不考慮見個面？
”林澄還沒回話，季聿從廚房走出來，端著兩碗水果拼盤，笑著問：“姐，
我切了點芒果和草莓，你要不要……”聽到電話內(nèi)容，他頓了頓。
林澄對著手機小聲說：“我最近太忙了，工作剛接了項目，沒空考慮這個。”“忙什么嘛，
你不是一直說想找個靠譜的嗎——”電話那頭還在念叨。忽然，季聿低頭靠過來，
聲音貼著她耳邊開口，笑著說：“你就跟阿姨說，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人照顧了。
”他故意壓低嗓音，輕輕又慢，像在耳語。林澄人一僵，手一抖，差點把手機扔地上。
那邊的母親愣了一下：“什么？你交男朋友了？”林澄瞪了季聿一眼，壓低聲音：“閉嘴。
”他不但沒閉，還挑了挑眉，笑得更無賴。“誰??？什么時候的事？”她媽連環(huán)追問。
“沒交，是朋友在家吃飯?！彼龔姄沃忉專拔椰F(xiàn)在忙，掛了啊?！彼龗鞌嚯娫?，
看向還在偷笑的季聿，火氣上來了?！澳闶枪室獾?？”“我說的是實話?！彼稽c也不心虛，
“我不是照顧你很久了嗎？”“你知道我媽多愛念這些嗎？”“那更好?！彼Σ[瞇，
“下次她再問，就說你已經(jīng)被我纏上了，甩不掉。”林澄被噎了一下，
忽然想起她那天晚上想了整夜的問題。她到底在怕什么？怕別人議論？怕被看低？
怕姐弟戀無法長久？還是……怕自己真的動了心，卻沒有把握走下去？季聿見她沉默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