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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龍膽定江山 匈奴王阿提拉 101790 字 2025-07-28 09:28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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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云沖入混戰(zhàn)的剎那,短斧在手中轉(zhuǎn)出個冷冽的弧光,斧刃帶起的風(fēng)聲比丁零人的嘶吼更刺耳。迎面沖來的兩個丁零兵舉矛便刺,他不閃不避,左手矛桿一橫格開矛尖,右手短斧順勢劈下,“噗”地劈開對方肩胛骨,同時腳下一勾,絆倒另一個沖來的漢子,矛尖回抽,精準(zhǔn)刺入其大腿——動作快得像陣旋風(fēng),剛?cè)嵯酀瑳]半點多余招式。

幾個想圍上來的丁零人剛舉刀,就被他反手甩出的短斧釘穿了手腕,痛得慘叫著后退。趙云俯身抄起地上一柄斷刀,刀柄在掌心轉(zhuǎn)了半圈,刀光乍起,又撂倒兩個。他始終游走在人群邊緣,看似雜亂的腳步卻總能踏在最刁鉆的位置,時而借力撞開敵人,時而矮身避開劈砍,矛與刀交替使用,殺得丁零人根本近不了身,短短片刻就清出片空地。

“狼崽子!這邊!”阿骨打的巨斧劈開最后一個抵抗者,朝他大喊。

趙云應(yīng)聲沖過去,兩人背靠背喘著氣,看著滿地哀嚎的丁零人,都松了口氣。清點傷亡時,通古斯?jié)h子們大多只是皮肉劃傷,只有三個被斧刃砍中臂膀,算重傷,其余皆是輕傷。

“走,進他們的部落?!壁w云抹了把臉上的血,對阿骨打道。

兩人帶著族人踏入丁零部的營地,篝火還在噼啪燃燒,帳篷里探出無數(shù)雙驚恐的眼睛——老人們拄著拐杖發(fā)抖,婦女把孩子護在懷里,連吃奶的嬰兒都似懂非懂地閉緊了嘴。

阿骨打走到營地中央的空地上,舉起巨斧高聲道:“丁零的族人聽著!我們不是來殺戮的!”

哭喊聲瞬間停了,所有人都盯著他。

“愿意加入通古斯部的,我們分牛羊給你們,同吃同住,絕不難為;不愿意的,收拾東西,現(xiàn)在就能走,沒人攔著!”他的聲音在夜風(fēng)中回蕩,帶著不容置疑的坦蕩。

角落里有個老婦人顫聲問:“真……真能走?”

“我阿骨打說話算數(shù)!”阿骨打拍著胸脯,“拿上你們的東西,天亮前離開就行!”

趙云站在他身后,看著那些從驚恐慢慢轉(zhuǎn)為遲疑的臉,又看了看阿骨打的背影,悄悄點了點頭。這世道,贏了還能留一線生機給敵人,這樣的善良比蠻力更難得。

他沒看錯人,這位安達(dá),值得交。

趙云聽著阿骨打的話,心里卻掠過一絲沉凝——這世道哪有那么天真?他望著那些低頭沉默的丁零人,暗自思忖:但愿他們真能安分,畢竟丁零部的男人要么被殺,要么逃散,剩下的老弱婦孺縱有怨懟,也難成氣候。

果然,沒過多久,就有丁零族人怯生生地開口:“我們……我們愿意留下?!贝蠡幕哪铮瑳]有部眾、沒有牲畜,獨自離去就是死路一條,他們終究是迫不得已,只能接受這結(jié)局。

當(dāng)天,通古斯族人便將丁零部的數(shù)千老弱婦孺、連同所有財物,一并帶回了自己的營地??蔂I地本就狹小,驟然塞進這么多人,頓時擁擠不堪。一周后,阿骨打索性決定遷營,在丁零部落舊址附近找了片有水源的開闊地,重新搭建帳篷,讓兩個部落的人雜居共處。

至于嫁娶,阿骨打只說了句“隨心意”——愿意結(jié)親的便結(jié)親,不愿的誰也不勉強。他能做到這一步,已是盡了最大的善意。

入夜,營地里篝火依舊旺盛,趙云和阿骨打坐在火堆旁喝酒,幾碗烈酒下肚,他臉上泛起熱意,索性解開獸皮坎肩扔在一旁。

“喝得差不多了,回帳篷歇著吧?!卑⒐谴蛐χ屏怂话?。

趙云剛站起身,阿骨打忽然湊近,擠了擠眼睛:“給你備了個禮物,去看看?!?/p>

趙云一愣,帶著幾分疑惑走進自己的帳篷,借著油燈的光一看,頓時怔住——帳篷角落里站著兩個金發(fā)碧眼的女子,身形婀娜 她們穿著簡單的束身長裙,布料緊緊貼在身上,胸口處被飽滿的曲線撐得鼓鼓囊囊,勾勒出幾乎要繃裂的弧度,連布料的褶皺都透著難以遮掩的豐盈,走動時裙擺微動,那呼之欲出的飽滿更顯惹眼,卻因她們怯生生的姿態(tài),卻難掩異族女子的明艷。

見他進來,兩人嚇得往后縮了縮。

“你們不用怕?!壁w云的聲音放輕了些。

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女子低聲道:“我們……我們是長老們選來的,愿意侍奉大人?!?/p>

趙云眉頭微蹙,走到帳篷門口掀開簾子,看向外面正在收拾酒碗的阿骨打,又回頭看向兩人,沉聲道:“我可以放你們走,現(xiàn)在就走,沒人會攔?!?/p>

女子們臉色發(fā)白,連連搖頭:“不行的……長老說,這是獻給大人的謝禮,我們不能走?!?/p>

趙云沉默片刻,草原的規(guī)矩他懂——戰(zhàn)敗的部落獻上女子,本就是弱肉強食里的常事。比起趕盡殺絕,留下她們的性命,哪怕是以這種方式,或許已是仁慈。

他嘆了口氣,放下簾子:“留下吧。”

兩個女子這才松了口氣,低著頭站在原地,不敢再多說一句話。趙云靠在帳篷柱上,望著跳動的油燈,心里五味雜陳——這位安達(dá)的善意,他懂;可這草原的生存法則,他也不得不認(rèn)。

天剛蒙蒙亮,帳篷里的油燈還沒熄,兩個丁零女子已輕手輕腳地起身,拿起趙云的獸皮坎肩,小心翼翼地幫他穿戴。她們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,動作有些生澀,卻透著幾分溫順。

昨夜的事像場模糊的夢,趙云感受著身體里那點陌生的變化,心里卻沒什么波瀾。他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,可眼中既沒有得意,也沒有厭煩,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——這些年在山林里見多了弱肉強食,部落間的規(guī)矩他早看明白了,沒必要矯情。

走出帳篷時,阿骨打正叉著腰等在外面,見他出來,當(dāng)即哈哈大笑,拍著他的肩膀喊:“安達(dá)!看你這氣色,終于是真正的男子漢了!”

趙云被他拍得晃了晃,抬眼時正好對上阿骨打促狹的目光,無奈地勾了勾嘴角,沒說話。

有些事,既躲不開,便只能受著。就像這草原的風(fēng),刮起來時,誰也沒法擋。

阿骨打的善意像顆石子投進水里,沒過多久,就有之前逃散的丁零人陸續(xù)回來,說想重新加入部落。

“安達(dá),這些人收嗎?”阿骨打找到趙云,語氣里帶著詢問。

趙云正擦拭著那柄沾過血的短斧,頭也沒抬:“查清楚,部落有親人的就收?!?/p>

他本以為頂多回來十幾二十個,沒料到三五天功夫,竟陸陸續(xù)續(xù)回來了一百多個精壯漢子??粗鵂I地里日漸增多的丁零人,趙云心里隱隱發(fā)沉——這一百多號人都是能戰(zhàn)的,若是哪天在內(nèi)部作亂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
這天夜里,他找到阿骨打:“你部落周圍,還有哪些不對付的勢力?”

“多是些丁零的小部落,以前就常跟我們搶草場?!卑⒐谴蜿种割^數(shù),“像西邊的赤勒部,南邊的骨利部,都憋著勁想找我們麻煩。”

趙云點頭:“這些丁零人剛歸順,內(nèi)部難免有芥蒂。與其讓隱患藏在窩里,不如把矛盾引出去——讓他們跟著一起,去吞并這些小部落?!?/p>

阿骨打眼睛一亮,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好主意!既能消弭內(nèi)患,又能壯大部落!我這就去召集族老們開會!”

說著,他起身就往篝火堆跑,腳步輕快得像陣風(fēng)。趙云望著他的背影,摸了摸腰間的短斧,眉頭漸漸舒展——把狼崽子們引去咬別的獵物,總好過讓他們在羊圈里磨牙。

部落大會很快定了調(diào)子:先打赤勒部。

趙云把那一百多個歸順的丁零漢子叫到空地上,目光掃過眾人:“現(xiàn)在點將——會帕提亞射術(shù)的,出列?!?/p>

稀稀拉拉站出十幾個。

“擅長長矛突刺,能當(dāng)肉搏騎兵的,出列。”

又站出三十多個。

“剩下的,都是步戰(zhàn)好手吧?”趙云看了眼剩下的人,點頭道,“行,就按這個分,各歸各隊?!?/p>

他頓了頓,提高聲音:“接下來要去打赤勒部,你們愿不愿意跟著去?”

人群里一陣騷動,有人低頭竊竊私語,眼里藏著幾分僥幸——不少人還在盤算,若真到了戰(zhàn)場上,或許能找機會反叛奪回部落。

趙云像看穿了他們的心思,忽然抬手:“愿意去的,往前站一步?!?/p>

一百多人猶豫片刻,還是齊刷刷地往前挪了半步。

就在這時,趙云朝身后揮了揮手。早已待命的通古斯?jié)h子們立刻行動起來,不一會兒,就把這一百多個丁零人的家眷——老人、婦女、孩子,都請到了營地中心的空地上,四周站滿了持矛的守衛(wèi)。

“你們的家人,會在營地里‘做客’?!壁w云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此戰(zhàn)若勝,人人有獎;若是敢反叛,或是臨陣脫逃——”

他沒說下去,但眼神里的寒意讓所有丁零人頭皮發(fā)麻。

人群瞬間安靜下來,剛才那點僥幸心思被碾得粉碎。誰都清楚,家人就是攥在對方手里的把柄,半點不敢造次。

“現(xiàn)在,還愿意去嗎?”趙云又問了一遍。

“愿意!”這次沒人猶豫,聲音雖有些發(fā)緊,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順從。

趙云點點頭,轉(zhuǎn)身走向阿骨打。阿骨打湊過來,低聲道:“這招是不是太狠了?”

“安達(dá),”趙云望著遠(yuǎn)處被看住的家眷,語氣平靜,“治亂世得用重法。這些人心里的根還沒拔凈,沒把柄攥著,咱們遲早要被反噬?!?/p>

阿骨打沉默片刻,終是嘆了口氣:“你說得對,是我想簡單了。”

陽光灑在空地上,丁零漢子們開始整理武器,沒人再敢亂瞟一眼——他們知道,從這一刻起,身后是家人的性命,身前是不得不踏過去的戰(zhàn)場。

開拔時,三百人每人備著兩三匹快馬,蹄聲裹在暮色里,一路向西疾馳。天邊最后一抹霞光褪成靛藍(lán),月牙兒斜斜掛在樹梢,給枯黃的草原鍍上層冷白的霜,風(fēng)里裹著枯草和凍土的氣息,靜得能聽見遠(yuǎn)處狼嚎的回音。

摸到赤勒部寨外時,已近深夜。寨墻在月光下像道沉默的黑影,巡邏兵的火把忽明忽暗,在地上拖出歪歪扭扭的光帶。

阿骨打盯著那道柵欄,低聲問趙云:“直接夜襲……是不是有點不講武德?”

趙云正用手指丈量著柵欄的高度,聞言頭也沒抬:“武德能擋得住鐵甲?能保得住弟兄們的命?”他直起身,指了指寨墻內(nèi)側(cè)隱約晃動的甲葉反光,“你看那影子,是鐵甲兵在巡營。跟他們硬碰硬,咱們的刀砍上去跟撓癢似的,死的是誰?”

阿骨達(dá)抿緊嘴,沒再說話。

“西邊柵欄最矮,守衛(wèi)只有兩個。”趙云壓低聲音,目光掃過月光下的營地,“等會兒派十個爬得快的,摸進去先擰斷崗哨的脖子,剩下的人跟著我,見了火光就沖?!?/p>

風(fēng)卷著草屑擦過靴底,月牙兒躲進云層的瞬間,趙云抬手往前一揮:“動手?!?/p>

十個黑影像貍貓似的躥向柵欄,夜露打濕了他們的獸皮甲,卻沒發(fā)出半點聲響。

十個丁零漢子身手矯健,像夜貓子似的攀上柵欄,腳掌踩在木頭上沒發(fā)出半點聲響。月光下,他們看清了柵欄內(nèi)側(cè)四個穿鐵甲的守衛(wèi)——兩人靠在木樁上打盹,兩人正低頭閑聊。

領(lǐng)頭的丁零人抽出腰間短刀,刀刃在夜色里閃了下寒光,猛地探身下去,左手捂住守衛(wèi)的嘴,右手刀刃一抹,干脆利落地割斷了喉嚨。另外三人如法炮制,不過片刻功夫,四個守衛(wèi)便悄無聲息地癱倒在地,連掙扎都沒來得及。

丁零人輕手輕腳跳下柵欄,摸到寨門后拉開門閂,對著外面比了個手勢。

“沖!”趙云低喝一聲。

阿骨打率先拎著巨斧沖了出去,斧刃帶起的風(fēng)聲在夜里格外刺耳。趙云則留在隊伍后方,張弓搭箭,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沖鋒的人群——他是督戰(zhàn)的,誰要是敢后退,這箭就會釘在誰的后心。戰(zhàn)場上容不得怯戰(zhàn),沒督戰(zhàn)隊壓著,軍心稍散就是潰敗。

阿骨打沖進營寨,見人就劈,巨斧掄得虎虎生風(fēng),鐵甲在他斧下跟紙糊似的,斧影翻飛間,赤勒部的人慘叫著倒下,一路殺得血肉橫飛,真如猛虎入了羊群。

可沖得太猛,身邊的人漸漸被甩開,他殺得興起,竟一時辨不清方向,腳下踩著滿地狼藉,不知該往哪沖。

“砰”的一聲,他一腳踹倒個試圖反抗的赤勒族人,巨斧架在對方脖子上:“主帳在哪?!”

那人嚇得魂飛魄散,手指顫抖地指向營地中央:“在……在最中間的大帳!”

阿骨打一腳將他踹開,拎著滴血的巨斧繼續(xù)往前沖,身后的混編隊伍緊隨其后,喊殺聲在營地里炸開,火把的光映紅了半邊天。

阿骨打沖到中央營地邊緣,猛地頓住腳步——眼前的大帳黑沉沉的,四周靜得反常,他沒敢冒進,站在火把光里等著后續(xù)隊伍。片刻后,混編的三百人陸續(xù)趕到,迅速散開,將整個中央營寨圍得水泄不通,連只兔子都跑不出去。

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,大帳的簾子被猛地掀開,赤勒王光著腳沖出來,頭發(fā)散亂,身上還披著寢衣??吹剿闹苄苄芑鸸夂蛧蟻淼牡陡?,他臉色瞬間慘白,卻強撐著喊道:“來人!給我擋??!”

帳后立刻沖出二十名武士,個個身披亮閃閃的鐵甲,手里握著雙劍,站姿挺拔如松,一看就是久經(jīng)戰(zhàn)陣的精銳。

阿骨打咧嘴一笑,拎著巨斧就沖了過去:“二十個?不夠我劈的!”

可剛交上手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——巨斧劈在對方鐵甲上,只濺起一串火星,對方竟紋絲不動!反倒雙劍齊出,招式又快又狠,逼得他不得不回斧格擋。

“鐺!鐺!”金鐵交鳴聲在夜里炸響,阿骨達(dá)的手下們也涌了上去,可沒穿鐵甲的身子在雙劍前根本討不到好——對方一劍劈來,他們要么躲,要么用兵器擋,稍慢一步就是血口子;而他們的刀砍在鐵甲上,最多留下道白痕。

不過片刻功夫,混編隊伍就被壓制得連連后退,好幾個人捂著流血的胳膊倒在地上。三百人圍著二十人打,竟絲毫占不到便宜。

阿骨達(dá)越打越心驚,斧影雖猛,卻始終破不了對方的防御,反而被雙劍的刁鉆招式逼得左支右絀。他這才真正嘗到鐵甲的厲害——沒甲的跟有甲的拼,簡直是拿肉往刀刃上撞。

“都用骨朵!”趙云的吼聲從人群后傳來,“砸鐵甲!”

眾人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紛紛從背后摘下骨朵,借著沖勢往鐵甲武士身上掄去。

阿骨打的手下們舉起骨朵沖上去,可那二十名鐵甲武士反應(yīng)極快,雙劍交叉格擋,“鐺鐺”幾聲就磕開了砸來的骨朵,甚至借著格擋的力道旋身反擊,劍光掃過之處,又有幾個沒甲的士兵慘叫著倒下。

這些人不僅甲堅,劍法更是刁鉆狠辣,配合默契得像一個人,三百人圍著打,竟還是被壓得抬不起頭——阿骨達(dá)這才明白,這哪是普通武士,分明是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死士。

“嗖!”

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,正在逼退兩名丁零人的鐵甲武士忽然頓住,脖頸處射出一道血箭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是趙云!他不知何時已策馬到了近前,手中長弓拉得如滿月,又是一箭射出,正中另一名武士的面門——鐵甲護得住身子,卻護不住臉。

“嗖嗖嗖!”利箭接連破空,趙云的箭法又快又準(zhǔn),專找鐵甲的縫隙或無甲處下手,眨眼間就射倒了六個。

剩下的十四名武士頓時慌了——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尤其是在混戰(zhàn)中,根本沒空提防暗處的冷箭。他們陣型一亂,原本緊繃的防御瞬間露出破綻。

“就是現(xiàn)在!用骨朵砸!”阿骨達(dá)抓住機會,巨斧橫掃逼退身前兩人,大吼著提醒手下。

這次沒人再猶豫,骨朵掄得跟風(fēng)車似的,專砸武士的頭盔和胸口。“嘭!嘭!”悶響接連響起,鐵甲雖沒碎,里面的人卻被震得氣血翻涌,動作明顯慢了下來。

有個武士剛晃了晃,就被身后趕來的丁零人一骨朵砸在后心,“哇”地噴出一口血,軟倒在地。連鎖反應(yīng)般,剩下的武士被逐個擊破,噼里啪啦全被敲翻在地,沒了聲息。

“抓活的!”趙云勒住馬,指著試圖往帳后鉆的赤勒王。

兩名通古斯?jié)h子立刻撲上去,像拎小雞似的把赤勒王揪了回來。

阿骨達(dá)扛著滴血的巨斧走到他面前,聲音像磨過的石頭:“降不降?”

阿骨打剛問出“降不降”三個字,趙云身后突然卷起一陣異樣的風(fēng)聲——不是刀斧劈砍的沉猛,而是帶著股刁鉆的銳勁。

他幾乎是本能地矮身側(cè)翻,堪堪避開一道銀光?;仡^一看,只見個穿銀甲的劍士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身后,身材比他矮些,手里卻握著柄彎如新月的西域彎刀,刀身在火光下泛著冷光。

沒等趙云站穩(wěn),對方已欺身而上,彎刀畫出三道殘影,分別劈向他的脖頸、腰側(cè)和膝蓋,招式詭譎得像條纏人的蛇。趙云倉促間只能用弓身格擋,“鐺”的一聲,手臂被震得發(fā)麻——這路刀法和他小時候在中原見過的劍招截然不同,沒有章法可循,全是出其不意的狠辣。

他連退三步,才勉強穩(wěn)住身形,心里暗驚:這彎刀的弧度太怪,劈砍角度刁鉆,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
“怎么回事?狼崽子你還打不過?”阿骨達(dá)看得急了,想沖過來幫忙,卻被兩個垂死掙扎的赤勒武士纏住。

趙云沒回話,他清楚自己的軟肋——空手格斗時,他的“蒼狼劍”招招狠辣,全憑力氣和反應(yīng)就能壓制對手;可現(xiàn)在手里只有張弓,面對這種貼身的武器搏殺,容錯率低得可怕,稍有不慎就是開膛破肚的下場。

那銀甲劍士顯然也看出了這點,攻勢更猛,彎刀幾乎貼地滑行,專找他下盤招呼。趙云只能不斷騰挪閃避,弓身被劈得“嗡嗡”作響,好幾次刀風(fēng)擦著皮肉掠過,驚出他一身冷汗。

營地里的廝殺聲仿佛都淡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邊吸引——誰也沒想到,剛才一箭射倒六個鐵甲武士的趙云,竟會被一個陌生劍士逼得如此狼狽。

趙云喘著氣,盯著對方銀甲下那雙閃爍著戾氣的眼睛,忽然握緊了手中的弓:既然接不住招,那就換個打法。

趙云盯著對方翻飛的彎刀,心一點點沉下去——這人的武功遠(yuǎn)在他之上,自己那點武器套路根本不夠看,硬拼就是死路一條。

“拼了!”他牙關(guān)一咬,心里只剩一個念頭:以傷換命。

銀甲劍士的彎刀又刺了過來,這次專挑他胸口空當(dāng),角度刁鉆得避無可避。趙云不退反進,竟猛地探出左手,硬生生朝刀刃抓去!

“噗嗤”一聲,鋒利的彎刀瞬間刺穿他的手掌,鮮血順著指縫噴涌而出。劇痛像火一樣燒遍全身,可趙云的手卻像鐵鉗般死死扣住對方的手腕,任憑刀刃在掌骨里攪動,指節(jié)都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

銀甲劍士臉色驟變,想抽刀卻紋絲不動,剛要抬腳踹擊,趙云的右拳已如重錘般砸來——目標(biāo)正是他毫無防備的喉結(jié)!

“啪!”一聲脆響,喉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
劍士的眼睛猛地瞪圓,雙手徒勞地捂住脖子,卻只能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漏氣聲,身體軟軟地跪了下去,嘴角涌出大量鮮血,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。

趙云這才松開手,彎刀“當(dāng)啷”落地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,貫穿傷深可見骨,鮮血汩汩往外冒,每動一下都像有無數(shù)根針在扎。

“狼崽子!你怎么樣?”阿骨達(dá)終于擺脫纏斗沖過來,看到他的手,臉色都變了。

趙云咬著牙,抓起旁邊一塊干凈的麻布,死死纏在手上勒緊,聲音因劇痛有些發(fā)顫:“死不了……就是這手,怕是得養(yǎng)些日子了?!?/p>

他望著地上銀甲劍士的尸體,又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,心里一陣發(fā)緊——接下來的仗,沒了左手助力,射箭、揮矛都會大受影響。

可營地里的喊殺聲還沒停,赤勒部的殘余勢力仍在抵抗。趙云深吸一口氣,用沒受傷的右手撿起地上的矛,對阿骨達(dá)道:“別管我,先收拾完剩下的人?!?/p>

赤勒王親眼看著銀甲劍士慘死,又瞧見趙云那只淌血的手和狠厲的眼神,嚇得魂飛魄散,連連擺手:“我投降!我投降!所有人都放下武器!”

隨著他一聲令下,營地里殘余的抵抗瞬間停了,赤勒士兵們紛紛扔掉兵器,蹲在地上不敢抬頭。

趙云用沒受傷的右手捂著流血的左手,走到赤勒王面前,語氣冰冷:“你得跟我們回老營,這里留不得你?!?/p>

赤勒王臉都白了:“?。磕俏业淖迦恕?/p>

“給你活路就不錯了?!壁w云打斷他,目光掃過滿地尸體,“按草原規(guī)矩,戰(zhàn)敗的首領(lǐng)只有死路一條,留你一命已是破例?!?/p>

赤勒王張了張嘴,終究沒敢再爭辯,耷拉著腦袋應(yīng)道:“好……我去?!?/p>

趙云轉(zhuǎn)頭對身邊的通古斯?jié)h子道:“把他看好,別讓他?;?。”又揚聲下令,“所有人聽著:把地上尸體的盔甲全扒下來,一件不留;去營里搜,所有會打鐵、制甲、做武器的工匠,全部帶到我面前,誰敢跑,直接斬!”

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,扒盔甲的、搜工匠的,營地里很快響起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卸甲的聲音,以及工匠們被押來時的低泣。這些手藝人是部落的根基,趙云絕不會放他們走。

至于那些失去依靠的赤勒女子,看著空蕩蕩的營地和被押走的族人,臉上滿是茫然。她們心里清楚,沒了部落庇護,在這大荒里根本活不下去,只能像之前的丁零女子一樣,低著頭,忍著委屈歸順了通古斯部。

阿骨達(dá)走到趙云身邊,看著被押走的赤勒王和忙碌的人群,低聲道:“這下咱們又添了不少鐵甲和工匠,部落怕是要更興旺了?!?/p>

趙云望著遠(yuǎn)處被火光染紅的夜空,點了點頭,只是那只包扎的手傳來陣陣刺痛,讓他沒法真正松快——這勝仗來得慘烈,可草原的生存之路,本就沒那么多輕松可言。

趙云忽然轉(zhuǎn)頭,看向正被押著往外走的赤勒王,聲音冷得像冰:“安達(dá),派人送他回老營的路上,處理掉。”

阿骨達(dá)愣住了,撓了撓頭:“啊?這……不是說好了留他一命嗎?出爾反爾怕是不好吧?”

“留他才是禍害?!壁w云的目光掃過那些低頭蹲在地上的赤勒族人,“只要他活著,這些人心里就有念想,遲早會因為他再反。你是想現(xiàn)在冒一次險,還是等將來他們攢夠了力氣,讓咱們部落血流成河?”

阿骨達(dá)沉默了——他懂趙云的意思。草原上,首領(lǐng)就是部落的魂,只要魂還在,散了的人遲早會再聚起來拼命。

“行吧?!彼K是咬了咬牙,“就按你說的辦。用最小的犧牲換安穩(wěn),值?!?/p>

兩個通古斯?jié)h子會意,押著赤勒王往營外走時,腳步漸漸偏離了去老營的路,朝著漆黑的密林深處拐去。

營地里,士兵們還在忙著扒盔甲、清點工匠,女子們低著頭往新劃定的帳篷區(qū)挪動,沒人注意到赤勒王的去向。

趙云靠在一根木樁上,看著火把下混雜在一起的通古斯人和丁零人、赤勒人,心里清楚——這場仗不僅贏了土地和物資,更贏了讓部落壯大的機會。丁零人的射術(shù)、赤勒人的鐵甲和工匠,融入通古斯部的勇猛之后,定會撞出不一樣的火花。

阿骨達(dá)走過來,拍了拍他沒受傷的肩膀:“接下來,咱們該好好整治部落了?!?/p>

趙云點頭,左手的傷還在隱隱作痛,卻擋不住眼里的光:“是時候讓通古斯部,在這片草原上站穩(wěn)腳跟了?!?/p>

夜風(fēng)卷著血腥味掠過營地,遠(yuǎn)處的密林里沒傳來任何聲響,一場潛在的叛亂隱患,已悄然消弭在黑暗中。而屬于他們的時代,才剛剛開始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7-28 09:28:5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