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特殊狀態(tài)‘祂的凝視’激活:來自詛咒之王的持續(xù)注視(警惕等級大幅提升)!】
【當前逼格值:1149999】
【綜合評價:嶄露頭角(你成功步入了最危險的獵殺名單前端)】
東京咒術(shù)高專那扇沉重古樸的大門在身后合攏時,李默(或者說,努力維持著五條悟外殼的男人)才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。宮城縣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,尤其是宿儺最后那句“變?nèi)趿艘稽c”的低語,像一根冰冷的針,一直扎在他的神經(jīng)末梢。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虎杖悠仁。粉發(fā)少年臉色還有些蒼白,眼神里殘留著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對未知的恐懼,但更多的是某種下定決心后的堅韌。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右側(cè)臉頰——那里光滑如常,但李默知道,某個恐怖的意識正潛伏在深處。
“走吧,悠仁,”他刻意揚起那標志性的、玩世不恭的語調(diào),試圖驅(qū)散自己內(nèi)心的凝重,“歡迎來到你未來的家,兼……臨時刑場。”
校長室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和紙張陳舊的氣息。夜蛾正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,那張總是顯得嚴肅、甚至有點兇悍的臉上,此刻眉頭緊鎖,盯著桌面上關(guān)于宮城事件的緊急報告。咒骸胖達安靜地坐在角落,黑豆似的眼睛似乎也在審視著走進來的兩人。
“夜蛾老師,”李默(五條悟)隨意地打了個招呼,將神情緊繃的虎杖往前帶了帶,“人帶回來了。特級咒物‘兩面宿儺的手指’……嗯,回收方式有點特別,現(xiàn)在在虎杖悠仁體內(nèi)?!彼÷粤藨?zhàn)斗細節(jié),也省略了宿儺最后那句讓他如芒在背的話,只強調(diào)了結(jié)果,“按照之前的預案,‘死刑緩期執(zhí)行’,即刻入學?!?/p>
夜蛾的目光如同實質(zhì),從虎杖不安的臉上掃過,最終落在李默身上。那目光沉甸甸的,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?!拔抑懒?。悠仁,歡迎加入東京咒術(shù)高專?!彼麑⒄赛c點頭,語氣沉穩(wěn),暫時安撫了少年的緊張,隨即轉(zhuǎn)向李默,“現(xiàn)場報告我看過了。押送人員全部失聯(lián),咒靈襲擊強度異常,還有……”他頓了頓,手指在報告某一行上點了點,“宿儺的現(xiàn)身,以及他最后對你說的話?”
來了!李默心頭一緊,面上卻維持著滿不在乎的笑容,甚至夸張地攤了攤手:“啊,那個啊。不過是千年前的過期詛咒臨死前不甘心的嘴炮罷了。說什么‘變?nèi)趿艘稽c’?哈,真是老掉牙的挑釁,這種程度的垃圾話,夜蛾老師你該不會也當真吧?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用六眼(雖然隔著繃帶)緊緊捕捉著夜蛾最細微的表情變化。
夜蛾沉默了幾秒,那雙隱藏在濃眉下的眼睛銳利依舊。“宿儺的話,自然不足為奇。”他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,“詛咒的蠱惑和挑釁,是它們慣用的伎倆。不過…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目光似乎穿透了李默刻意營造的輕松,“能讓那個詛咒之王在那種情況下特意說出這種話,本身……就值得留意。”
留意?留意什么?是留意宿儺的異常,還是留意他五條悟的“異?!保坷钅杏X后背的肌肉微微繃緊,臉上燦爛的笑容卻紋絲不動:“哎呀呀,夜蛾老師你太認真了啦!那家伙就是看我太帥太強,臨消失前酸兩句找點心理平衡而已。放心放心,最強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!”他拍著胸脯,語氣輕快得近乎浮夸。
夜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沒再追問,只是沉聲道:“無論如何,虎杖悠仁的情況特殊,宿儺的威脅等級需要重新評估。你作為他的監(jiān)護人,責任重大?!?/p>
“了解了解~”李默拖長了調(diào)子,心里那根弦卻繃得更緊了。夜蛾沒有深究,但那份“留意”已經(jīng)像種子一樣埋下。
幾天后,高專校門口。一輛風塵仆仆的車停下,車門打開,一個橘紅色短發(fā)的少女利落地跳了下來。釘崎野薔薇,帶著一身風塵和小鎮(zhèn)姑娘特有的銳利,叉著腰,深吸了一口山林間清冽的空氣,眼神明亮:“東京!我來了!”
她被引導到會客室,等待她的老師。桌上放著一份薄薄的檔案,她隨手翻開——然后,她的瞳孔瞬間放大,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荒謬恐怖的東西。
“虎杖悠仁……自愿吞食特級咒物‘兩面宿儺的手指’……體內(nèi)寄宿詛咒之王兩面宿儺……死刑緩期執(zhí)行……”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她認知的天平上。她猛地抬起頭,看向被通知后走進來的三人——白發(fā)高挑、纏著繃帶的五條老師,旁邊是表情有點緊張的粉發(fā)男生(想必就是虎杖),以及一個一臉平靜的墨綠頭發(fā)少年(伏黑惠)。
“開什么玩笑?!”野薔薇的聲音拔高了八度,指著虎杖,手指因為震驚和本能的恐懼微微顫抖,“吞……吞了那種東西?!還是特級咒物?!死刑?!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她感覺自己踏入的不是夢想中的咒術(shù)高專,而是某個瘋狂怪談的現(xiàn)場。
機會!李默(五條悟)眼睛一亮,系統(tǒng)提示刷逼格的機會又來了!他立刻調(diào)整姿態(tài),單手插兜,另一只手隨意地擺了擺,臉上掛起那種“天塌下來有老子頂著”的可靠笑容,聲音刻意壓低,帶著令人安心的磁性:“喲,新同學,冷靜點。野薔薇是吧?別怕,小事小事?!彼耙徊剑⑽?cè)身,仿佛將虎杖護在身后(雖然虎杖本人一臉懵逼),下巴微抬,露出一個自信到閃光的弧度,“只要有最強的我在,宿儺那小子翻不了天。他敢冒頭,老師我分分鐘教他重新做人,保證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,比貓還乖。”
他擺好了pose,等待著預想中新生的震撼、崇拜,或者至少是安心。他甚至已經(jīng)在腦海里聽到了系統(tǒng)美妙的“逼格值+10086”的提示音。
然而,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。
野薔薇臉上震驚的表情凝固了,然后慢慢轉(zhuǎn)化,變成了一種極其復雜的、混雜著難以置信和濃濃嫌棄的神色。她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掃視著眼前這位傳說中“最強”的老師——那輕佻的語氣,那浮夸的姿態(tài),那“比貓還乖”的形容……
“哈?”她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、充滿質(zhì)疑的嗤笑,抱著手臂,眉毛挑得老高,“最強?就這?這輕飄飄的口氣和傳說中‘天上天下唯我獨尊’的名號……真是完全不搭??!”她毫不客氣地戳破了那層刻意營造的逼格泡泡,眼神里寫滿了“你認真的嗎”。
旁邊一直沉默的伏黑惠,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幕,面無表情地補上了精準的一刀。他眼皮都沒抬一下,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今天天氣不錯:“習慣就好。他一直這樣?!?言下之意:別抱太大希望,這人設就這樣了,湊合著看吧。
【叮!檢測到來自釘崎野薔薇的強烈質(zhì)疑!】
【叮!檢測到來自伏黑惠的日常補刀!】
【逼格值計算中……】
【新生懷疑 +10000!】
【伏黑惠的“習慣就好”效果觸發(fā),逼格值 -500!】
【當前逼格值:1149499】
【綜合評價:嶄露頭角(在新生面前遭遇史詩級滑鐵盧)】
冰冷的系統(tǒng)提示像一盆冰水,嘩啦一下澆滅了李默心中那點剛?cè)计鸬难b逼小火苗。他看著野薔薇那毫不掩飾的懷疑眼神,聽著伏黑惠那平淡卻殺傷力十足的補刀,感覺額角有根青筋在歡快地蹦跶。
他維持著笑容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,最終化作一聲帶著點挫敗和無奈的嘆息:“……嘖?!彼秩嗔巳嘧约耗穷^標志性的白發(fā),像是要把那份尷尬揉掉,“你們這些小鬼……真是不可愛!”
虎杖悠仁看著眼前這“最強”老師在新同學面前吃癟的一幕,原本緊繃的心情莫名松了一點點,嘴角甚至忍不住向上彎了彎。野薔薇則哼了一聲,雖然依舊對虎杖的情況充滿疑慮,但對這位“最強”老師的第一印象,算是徹底定格在了“極度不靠譜”的框架里。
李默(五條悟)轉(zhuǎn)過身,留給三個學生一個看似瀟灑實則有點郁悶的背影。任重道遠啊……他在心里哀嚎,這逼格值,怎么比咒靈還難刷!
濕冷的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和霉菌的味道,廢棄的少年院像個巨大的水泥墳墓,死氣沉沉。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一左一右,將虎杖悠仁護在中間,三人背靠著背,緩慢地向深處推進?;⒄任站o了手中的咒具屠坐魔,刀柄硌得掌心生疼,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,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緊張和興奮。
“別緊張,虎杖,”伏黑惠的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慣有的沉穩(wěn),“按照情報,這里盤踞的咒靈最多一級,我們?nèi)齻€足夠應付。記住五條老師的話,穩(wěn)住咒力,配合我和釘崎?!?/p>
“知道啦知道啦,”虎杖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靠一點,“放心交給我!”
釘崎野薔薇哼了一聲,掂量著手里的錘子和釘子:“但愿某個粉毛猩猩別熱血上頭直接沖進咒靈嘴里就行?!?/p>
不遠處殘破的樓梯陰影里,李默——或者說,披著五條悟完美皮囊的靈魂——正懶洋洋地倚著布滿涂鴉的水泥柱,繃帶下的六眼卻如同最精密的雷達,無死角地監(jiān)控著整個區(qū)域,連學生們呼吸的頻率都清晰可辨。他看似隨意,肌肉卻處于最佳的待發(fā)狀態(tài)。保證安全?那是自然,這三個小鬼現(xiàn)在可是他刷逼格值的寶貴資源池。觀察?他更想看看,自己這個“冒牌貨”帶出來的隊伍,和原版有什么微妙的不同。更重要的是,系統(tǒng)面板上那不斷跳動的“祂的凝視”狀態(tài),像根無形的刺,讓他不敢有絲毫松懈。宿儺那句“變?nèi)趿艘稽c”的低語,總在夜深人靜時回響。
“找到了!”虎杖的聲音帶著發(fā)現(xiàn)目標的雀躍,打破了沉寂。他們在一間空曠的活動室里,看到了那個散發(fā)著不祥氣息的目標——一個被簡陋封印包裹的盒子,靜靜躺在積滿灰塵的乒乓球桌上。情報中的一級咒物。
伏黑惠沒有放松警惕,玉犬在他腳邊發(fā)出低沉的嗚咽,墨綠色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?!安粚牛彼櫭?,聲音緊繃,“咒力殘留的濃度……太高了。不像是只有一級咒靈守護的樣子?!?/p>
“哈?情報又出錯?”釘崎野薔薇啐了一口,握緊了武器,“管他呢,來多少祓除多少!”
她話音未落,異變陡生!
活動室中央的地板轟然炸裂!不是物理的爆炸,而是空間仿佛被無形的巨力硬生生撕開一個漆黑的裂口。濃稠如瀝青的咒力從中噴涌而出,瞬間淹沒了整個空間,光線被吞噬,溫度驟降。一股冰冷、粘膩、帶著絕對惡意的威壓,如同萬噸巨石,狠狠砸在三個一年級生的脊背上!
伏黑惠瞳孔驟縮,身體瞬間僵硬,玉犬被這股力量壓制得伏低身體,發(fā)出恐懼的哀鳴。釘崎野薔薇悶哼一聲,膝蓋一軟,差點跪倒,全靠錘子拄地才勉強支撐?;⒄扔迫矢歉杏X像被丟進了深海,巨大的壓力讓他呼吸困難,屠坐魔幾乎脫手,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。
從那漆黑的裂口中,一個扭曲的身影緩緩“流淌”了出來。它沒有固定的形態(tài),像一團不斷蠕動的、半凝固的暗影,表面布滿不斷開合、大小不一的眼睛,每一只眼睛都閃爍著非人的、純粹的惡意。沒有四肢,卻有無數(shù)條由純粹咒力構(gòu)成的、鞭子般的觸須從主體延伸出來,無聲地抽打著空氣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嘶嘶聲。它散發(fā)出的咒力強度,如同實質(zhì)的浪潮,拍打得墻壁簌簌掉灰,遠超情報所述的一級范疇!而且,這形態(tài)、這氣息,與原作記載的任何特級都截然不同!陌生的、詭異的、充滿未知的惡意!
“特……特級?!”釘崎野薔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牙齒都在打戰(zhàn)。
伏黑惠臉色鐵青,汗水瞬間浸濕了鬢角:“退!快退!”他試圖召喚鵺,但咒力在對方恐怖的威壓下運轉(zhuǎn)艱澀。
一條粗壯的咒力觸須如同毒蛇出洞,撕裂空氣,帶著刺耳的尖嘯,直刺向反應稍慢一步的虎杖悠仁!速度快到虎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格擋或閃避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死亡的陰影在瞳孔中急速放大!
就在那千鈞一發(fā)之際!
一道白影如同瞬移般出現(xiàn)在虎杖身前,快到超越了視覺捕捉的極限!白發(fā)在狂暴的氣流中狂舞,高大的背影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嘆息之墻。
“術(shù)式順轉(zhuǎn)——【蒼】!”
嗡——!
恐怖的引力在李默(五條悟)掌心瞬間爆發(fā)!目標精準鎖定那條襲來的觸須!空間在那一點劇烈扭曲、坍縮!那條足以洞穿鋼鐵的觸須前端,如同被投入黑洞的橡皮泥,瞬間被狂暴的引力撕扯、碾碎成最原始的咒力粒子,消散無蹤!
然而,異變咒靈的反應快得詭異!幾乎在【蒼】發(fā)動的同時,它龐大的暗影主體猛地一顫,仿佛預知了危險,核心瞬間偏移。本該將其小半個身體徹底湮滅的【蒼】,只擦著邊緣撕下了一大塊蠕動的暗影物質(zhì)。同時,另外幾條觸須如同擁有獨立意識,從刁鉆至極的角度——地面、天花板、側(cè)后方——無聲無息地刺向李默的后心和學生的方向!角度之陰毒,時機把握之精準,完全不像低智的咒靈!
李默眼神一厲。倉促間調(diào)動咒力防御多個方向,靈魂深處那點細微的滯澀感,在連續(xù)高強度運轉(zhuǎn)術(shù)式的壓力下,被猛地放大了一絲!就像頂級跑車油門踩到底時,變速箱齒輪那微不可查的、極其短暫的打滑!
“術(shù)式反轉(zhuǎn)——【赫】!”
猩紅的斥力光束咆哮著轟向從地面刺來的觸須,瞬間將其蒸發(fā)!但操控上那百萬分之一秒的遲滯,讓【赫】的爆發(fā)角度產(chǎn)生了極其微小的偏差!
轟隆?。?!
狂暴的斥力洪流擦著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的頭皮呼嘯而過,狠狠撞在他們側(cè)后方的承重墻上!堅固的混凝土墻壁如同紙糊般被撕開一個直徑數(shù)米的巨大窟窿,鋼筋扭曲斷裂,碎石如同炮彈般激射!爆炸的氣浪將釘崎和伏黑狠狠掀飛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,灰頭土臉,身上被飛濺的碎石劃出不少血痕。
“咳……五條老師?!”釘崎野薔薇咳出一口灰,驚魂未定地看著那個擋在前方的背影。
伏黑惠迅速爬起,扶起釘崎,看向老師的眼神充滿了震撼,但更深處的六眼(雖然被玉犬共享的視野削弱)卻捕捉到了那一瞬間術(shù)式軌跡的細微不自然——就像最精密的儀器在高速運轉(zhuǎn)時,出現(xiàn)了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、計劃外的抖動。那不是五條悟應有的絕對掌控力。
李默(五條悟)沒時間解釋。異變咒靈被激怒了!被【蒼】撕開的傷口處,無數(shù)細小的眼睛瘋狂蠕動,暗影物質(zhì)迅速再生、增殖!它發(fā)出一陣無聲的尖嘯,整個活動室的空間都開始扭曲、折疊!無數(shù)條觸須如同狂舞的毒龍,從四面八方、甚至從扭曲的空間褶皺中刺出!攻擊軌跡完全違背物理常識,詭異刁鉆到極點!
轟轟轟轟?。?!
蒼藍與猩紅的光芒在狹窄的活動室內(nèi)瘋狂閃爍、碰撞、爆炸!李默的身影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,在漫天鞭影中穿梭、反擊。每一次【蒼】的坍縮都帶走大片的暗影,每一次【赫】的爆發(fā)都將空間炸出漣漪。戰(zhàn)斗的余波如同風暴,將整個活動室乃至外面的走廊都犁了一遍,墻壁崩塌,地面龜裂,煙塵彌漫。
學生們看得目瞪口呆,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。這就是“最強”的戰(zhàn)斗!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他們眼前毫無保留地綻放,每一次術(shù)式的光芒亮起,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虎杖悠仁緊握著刀,熱血沸騰又深感渺小。釘崎野薔薇忘記了身上的疼痛,眼中只剩下純粹的震撼。
然而,伏黑惠的眉頭卻越皺越緊。不對勁……老師的速度、力量、術(shù)式威力都無可挑剔,碾壓級的強大。但在一些細微的銜接上,在閃避那些最刁鉆的空間刺擊時,他似乎……比記憶中的“那個五條悟”,多了一絲微不可查的……“費力”?就像頂級舞者完成了一套高難度動作,但腳下偶爾會有幾乎看不見的、比發(fā)絲還細微的踉蹌。這感覺轉(zhuǎn)瞬即逝,卻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跡。
終于,在硬吃了對方一次詭異的空間折疊刺擊,肩頭被擦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后,李默的耐心和逼格值一起耗盡了。他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煩躁。
“游戲結(jié)束?!钡统恋穆曇舸┩副ǖ霓Z鳴。
他不再閃避那些煩人的觸須,任由幾條觸須狠狠抽打在無下限術(shù)式構(gòu)成的絕對防御上,發(fā)出沉悶的爆響。雙手在胸前猛地合十!
嗡——轟——?。?!
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的咒力波動瞬間凝聚!蒼藍與猩紅的光芒在他雙手之間瘋狂交織、壓縮、旋轉(zhuǎn)!一個蘊含著毀滅性引力和狂暴斥力的能量球瞬間成型!那是【蒼】與【赫】的極致融合!
“虛式——【茈】!”
一道無法用言語形容其色彩與形態(tài)的毀滅洪流,如同神罰之矛,撕裂了空間,也瞬間淹沒了那團還在瘋狂蠕動增殖的暗影核心!
沒有慘叫,沒有掙扎。異變咒靈龐大的身軀,連同它周圍扭曲的空間,如同被投入熔爐的冰雪,在毀滅性的能量洪流中無聲無息地分解、湮滅,徹底化為虛無。原地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、邊緣光滑如同琉璃般融化的巨大坑洞,以及空氣中殘留的、令人心悸的空間震蕩波紋。
煙塵緩緩散去,露出李默(五條悟)的身影。白發(fā)略顯凌亂,高專制服的肩頭裂開,那道被空間刺擊劃開的傷口還在滲著血,染紅了深色的布料。他微微喘了口氣,雖然贏得毫無懸念,但這場戰(zhàn)斗的消耗和那該死的滯澀感帶來的額外“費力”感,讓他贏得并不像記憶中那么“完美”。
【叮!強者的救場達成!逼格值 + 300000!】
【附加收益:學生們的震撼 + 100000!伏黑惠的疑慮 + 50000!】
【當前逼格值:1599499】
【綜合評價:嶄露頭角(一場不夠完美的碾壓)】
“老……老師!您受傷了!”虎杖悠仁第一個沖過來,看著老師肩頭的傷口,滿臉擔憂。
釘崎野薔薇也跑過來,心有余悸,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興奮:“太……太強了!五條老師!剛才那招是什么?!簡直像把空間都炸沒了!”
伏黑惠最后一個走過來,他的目光先是掃過老師肩頭的傷口,又在老師那張被繃帶遮住、看不出表情的臉上停留了一瞬,最后落在那片被【茈】轟出的巨大琉璃狀深坑上。他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召喚出脫兔,讓它們?nèi)ブ車洹?/p>
“小傷而已?!崩钅ㄎ鍡l悟)擺擺手,語氣輕松得仿佛剛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蚊子,“硝子戳一下就沒事了。倒是你們,”他目光掃過三個學生,在伏黑惠身上多停留了半秒,“剛才表現(xiàn)……馬馬虎虎吧,下次遇到這種開盲盒開出來的‘驚喜’,記得第一時間喊救命,別傻愣著?!?/p>
家入硝子的醫(yī)務室永遠彌漫著消毒水和淡淡的煙草味。她叼著沒點燃的煙,手法嫻熟地用反轉(zhuǎn)術(shù)式處理著李默肩頭的傷口,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
“嘶……輕點硝子,很痛的!”李默齜牙咧嘴,試圖用浮夸的表演掩蓋內(nèi)心那一絲因戰(zhàn)斗“瑕疵”和伏黑惠沉默審視而產(chǎn)生的不安。
硝子眼皮都沒抬:“這點傷也叫痛?五條,你什么時候這么嬌氣了?”她處理好傷口,拿起紗布開始包扎,“不過……今天的戰(zhàn)斗風格,有點不像你。”
李默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卻笑嘻嘻:“???有嗎?我覺得挺帥的啊?!?/p>
“少來?!毕踝永p好紗布,打了個利落的結(jié),“對付那種貨色,以你的習慣,根本不會給它第二次攻擊的機會,更不會讓它碰到你衣角。今天怎么……”她頓了頓,黑眼圈濃重的眼睛看向他,“玩過頭了?還是……被那幾個小鬼拖累了?”
這時,校長室的門被推開,夜蛾正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,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。他看向李默,眉頭微皺:“硝子說你受傷了?怎么回事?少年院的情報應該只有一級咒靈?!?/p>
李默(五條悟)立刻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,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,翹起二郎腿:“哎呀呀,夜蛾老師,別那么緊張嘛!情報有誤,混進去個有點意思的小玩具,逗它玩玩而已。誰知道那家伙還挺會鉆空子,不小心被蹭了一下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剛包扎好的肩膀,語氣輕描淡寫,“至于受傷?安啦安啦,主要是帶著三個拖油瓶,放不開手腳嘛,總得看著點別讓他們被余波碾碎了。你看,為了學生安全,我這‘最強’也是操碎了心??!”
夜蛾正道沉默地看著他,鏡片后的目光銳利而沉靜,沒有追問,只是緩緩點了點頭:“下次謹慎些。情報部門我會處理?!彼D(zhuǎn)身離開,但在關(guān)門前,腳步頓了頓,沒有回頭地補充了一句,“你最近……似乎有些不同?!?/p>
門輕輕合上。
醫(yī)務室里只剩下李默和硝子。硝子沒再說話,只是默默點燃了那支煙,煙霧裊裊升起。
李默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。他低頭看著自己剛剛愈合、還被紗布包裹的肩膀,又想起戰(zhàn)斗時那絲滯澀帶來的微小偏差,想起伏黑惠沉默審視的目光,想起夜蛾正道最后那句聽不出情緒的話。
逗它玩玩?被拖累?
這些借口能騙過別人,卻騙不過自己。那咒靈的詭異和強大,遠超預料。而自己這具“最強”身體里那點如同精密儀器里混入的微沙般的“不適配感”,在連續(xù)的壓力下,似乎正在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放大。夜蛾和伏黑惠……他們察覺到了嗎?
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被繃帶覆蓋的眼睛。系統(tǒng)面板上,“祂的凝視”狀態(tài)依舊猩紅刺眼。宿儺那帶著探究和惡意的低語,仿佛又在耳邊響起。
“變?nèi)趿艘稽c……”
一股冰冷的寒意,順著脊椎悄然爬上。